方圖一聲慘嘶,捂著耳朵開始在屋裡亂蹦起來,看樣子十分痛苦。“呸……”安然吐出嘴裡的半塊耳朵,恨恨地淬道,心裡很解氣。“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方圖狂嘶道。淩羽一見老大耳朵被咬掉半塊,急了,二話不說,掄起手裡的大棍給安然就來了個當頭棒喝。棍子甫一擊出,卻像是陷進了一堆棉花裡,阻力無限大,眼睜睜地看著棍子停在空中,就是打不下去,像是落入一隻無形的巨掌當中。安然冷冷地看著,眼神裡湧現了可怕的殺伐之氣。“上,上啊,打死他。”淩羽心下一驚,嘴裡卻狂叫起來,讓那群大漢出手幫忙。自己卻扔掉棍子抽身便退。七八條大漢渾然不知,聽到領頭的一聲令下便如餓虎般撲了上去。“找死。”安然輕喝一聲,身上兒臂粗的鐵鏈寸寸碎裂,他要大發神威了。“砰”,當先撲到的一個大漢被安然一拳擊飛,摔倒在牆角,可怕的衝擊力痛得他不停嘔吐起來。這還是安然沒下殺手的緣故,否則,這家夥早已被打得腸穿肚爛了。安然懶得費功夫,一腳橫向踢出,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其他撲上來的幾個大漢登時如同撒豆子一般倒了一地,起不來了。屋裡站著的人隻有捂著耳朵正在亂蹦個不停的方圖以及麵無人色的淩羽。“嘿嘿,淩先生,剛才你請我吃烤肉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請你吃一回烤肉怎麼樣啊?”安然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個被撕破的衣襟,剛才還焦痕累累的胸膛瞬間便恢複了以往的膚色,除了被烙鐵烙過的地方有些鼓脹之外,一切都恢複如初。“不、不必客氣了,我剛吃過午飯……”淩羽勉強笑笑,恐懼地向後退去。“你當我跟你鬨著玩呢?他媽的,燙得老子的兩個咪咪跟人妖似的腫起老高,現在還疼呢。你敢跑我今天剁了你……”安然耀武揚威地滿屋追逐著淩羽,玩起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剛才的惡魔變成了現在的可憐蟲。“砰……”一聲槍響,卻是方圖咬牙切齒地拔出了手槍,瞄準安然就開了火。安然一拳把淩羽打倒之後,停下腳步,訝然看著胸前一個小洞冒起徐徐青煙。“操你爹的,補都補不上了,今天我要你賠我十套報喜鳥西服……”安然放棄了淩羽,怒吼一聲向方圖撲去。“天啊,你連子彈都不怕,你變態,你不是人……”“你他媽才變態呢,你賠我西服,一萬五一套啊……”“那是淩羽他們撕裂的,不關我的事……”“少廢話,你也有份……”安然追上方圖就是一頓暴打,打得是天愁地慘,滿天烏雲——“方老板,咱們再好好聊聊,商量一下西裝的賠償問題?”安然坐在方圖的背上,嘴裡叨著一根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香煙,含糊地說道。他已經與方圖“聊”了將近半個小時,方圖快被他“聊”得崩潰了。“放我一馬,今天的事情就算全盤揭過。”方圖滿嘴露風地說道——不露風不行,滿嘴的牙齒已經一顆不剩,全被安然硬生生地用手拔掉了。“不放,如果你不說出你上級和下級的秘密,我是不會放的。”安然冷冷地笑道,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你彆白費心機了,七號的厲害你已經見識過了,我們組織很龐大,你鬥不過我們的。如果你放過我們,或許還有緩衝的餘地。”“餘個屁地,你們這夥喪儘天良的東西,今天如果不是我,換個普通人,早被你們折磨死了,我現在隻想把你一口口活吞了。”安然粗野地罵道,心中恨意滔天,同時也不寒而栗。這個該死的組織為達目的是如此的不擇手段,天知道曾經有多少人慘死在他們的手裡。“你說話,今天如果不說出你們組織的秘密,我他媽肯定活剮了你……”安然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勁,趕緊直起身來扳過方圖的臉,一看之下,倒吸口冷氣。方圖已經死了,扭曲的臉顯得格外猙獰,一雙眼睛裡有著絕望到底的神情。“糟糕透頂,我殺人了。”本質裡善良的安然腦袋裡頓時“嗡”然一聲大響,有些不知所措。經商這麼多年,觸犯法律的事情他可從來沒乾過。“現在打死人了,怎麼辦?我這樣一個人民英雄總不至於去投案自首吧。”安然很苦惱。可是轉過頭來細想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很有分寸,並沒有下致命的重手,怎麼可能會搞出人命來呢?屋子裡靜悄悄的,唯有安然粗重的呼吸聲響個不停,顯示了他此刻心情的緊張。淩羽躺在牆角也不動了,那群大漢也個個都蜷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死人一樣。他們確實死了。挨個檢查一遍之後,安然心下終於明白了,“原來他們是自殺的。”轉念一想,後背上的冷氣嗖嗖而起,“天,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如此可怕!他們的人寧可咬碎含有巨毒的牙齒自儘也不肯泄露秘密……”“他們全都死了嗎?”一個幽靈般的語聲響起,讓安然頓時一驚。“誰?”他豁地轉身,便看到了那個久違的“服務生”。“你是那個七號?”安然嘴角撇出一絲冷笑說道。“很好,死了很好。死人是不會泄露秘密的。這倒省得我費事了。”七號不答,臉上卻露出冷酷的表情,望著那群死去的大漢,好像感覺很滿意。“既然不說出你的身份,你也要死的。”七號抬起頭來,直視著安然,語氣裡很從容,仿佛麵對著的隻是一隻待宰的雞。“試試吧,也許死的不一定是我。”安然根本沒在意。像七號這樣的異能者還不放在他的眼裡,當天他是故意被擒的,可惜七號卻不知道。否則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哦。是這樣嗎?”七號淡淡地說道,隨即便衝了上來。(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