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夥站在門外,捏著一張草圖咬牙切齒,如果唾沫可以殺人,幾人早就吐口水把房子泡塌將安然砸死在裡麵。“這個可恨的家夥,哪裡有一個老大的風範,簡直比坐地分贓的黃瘸子還黃瘸子,比半夜雞叫的周扒皮還周扒皮……”安山低聲咒罵。“誰說我壞話呢?在人背後說彆人壞話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是要挨揍的……”安然懶洋洋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幾個家夥抱頭鼠竄而去,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夜,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安山,你他媽能不能爬上去了,我們幾個挺不住了……”塊頭最大的安示在底下咬牙堅持。幾個人搭成一道人牆,安山在最上麵,趴在牆頭上欣賞著這邊獨好的風景。“噓,小聲些,嗯,我正在觀察……”安山裝模做樣地做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可是嘴裡的哈拉子已經淌出了半尺長,褲子已經支起了一個小帳蓬。如果再觀察下去,不用搭人梯,安山的小兄弟就可以透褲而出,直接在牆上打個洞,到時候想怎麼觀察就怎麼觀察。“你他媽已經在上麵觀察快半個小時了,我實在受不了……”安示在下麵低吼。“不要喊嘛,就快完事了……”安山不管下麵兄弟的死活,依舊在那裡看著。裡麵的風景十分火辣,於望海正抱著一個女人覆雨翻雲呢。這家夥可能是平時橫行霸道慣了,從來不擔心會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他家偷窺,所以,跟女人**的時候燈也不關,窗簾都不拉,甚至連窗子都開得大大的,任憑淫聲浪語一個勁地往外湧,那女人**時不要命的叫喊都能把樓震塌。此情此景,甚為誇張。這也便宜了觀察個不停的安山。“不要再觀察了,否則,我就會倒塌下去……啊,他媽的,你快下來,快……”安示忽然一聲驚恐欲絕的叫喊。正觀察得起勁的安山回頭望去,周圍,是一片泛著綠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啊眨的,像是無數隻鬼火,耳邊隻聽“咻咻”喘息的聲音不絕於縷——那是於望海的看門狗,足足十幾條……“撲通……”安示雙腿一軟,幾個人疊著羅漢大頭向下栽了下來。“汪汪汪……”周圍的十幾條大狗終於適時發動,拚命地撲了上來,用尖厲而雪白的牙齒將幾個笨賊咬得昏天黑地,血肉橫飛,真是慘不忍睹。“快跑,快跑……”安達叫道,甩掉了咬在屁股上的一條大狗,顧不得心疼屁股上足有半斤的那塊肉,第一個起身,拔腿就跑,其他的人跟在他身後狼哭鬼嚎地如飛而遁,後麵,是十幾條半米高的大狗緊追不舍。關鍵時刻,生死時速,幾個家夥跑出波音七四七的速度,地麵上都刮起了一道黑色的旋風,八條腿轉成了四個風火輪,逶迤而去,甚為壯觀。遠遠望去,就像是四輛獨輪摩托在黑夜的街路上瘋狂地飆車,當然,後麵還有十幾條凶厲的大狗在不停地追趕。“當當當……”有敲門聲。“老大,開門呀……”屋子外麵,傳來幾聲有氣無力的叫喊,聽聲音,很耳熟。“誰呀?”“是我們哪,你最忠心的手下,最忠誠的小弟,為了黨和人民,為了國家和政府,為了打黑除惡事業而赴湯蹈火的一群改過自新的回頭浪子……”安山趴在門外欲哭無淚。“他媽的,我們都被咬成這個熊樣了你還在這裡耍貧嘴,不知死活的家夥……老大,快開門,領我們上醫院注射狂犬疫苗,我們被狗咬傷了,尤其是我,屁股上最少丟了半斤肉,就算換成豬肉也值四塊錢哪……”安達憤怒且心痛地叫喊道。隻是喊聲很微弱,看樣子是失肉且失血過多的緣故。“我的天哪,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讓你們去探查一下地形,怎麼你們像鑽進了狼窩似的呢?”安然一開門,嚇了一跳,眼前幾個血肉模糊的家夥他幾乎都快不認識了。“其他兩家都好辦,隻是,於望海家裡不好弄,養了十幾條大狗,並且,警衛森嚴,他們的人竟然還持有製式手槍,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們用平時練就的飛毛腿狂奔了二百裡地,累死了八條追我們的大狗,恐怕現在您就看不到我們了……”安達欲哭無淚地喊著,終於見到親人了。“天哪,真可憐,快,快進屋,我給你們治傷……咦,安山,是狗咬你了還是你咬狗了,怎麼你嘴邊還粘著一堆狗毛呢?”安然盯著安山嘴角邊的一堆狗毛有些納悶。“老大,您真英明,終於看出來。安山這小子最勇猛了,要不是他斷後親口咬死了六條追來的大狗,我們現在回不回得來還不一定呢……”“我靠,I服了YOU,你真是夠勇猛的,牙齒比狗牙還厲害,連續咬死六條大狗?額滴神呀,真是讓人佩服……”安然是真真正正的服了,從此,對幾個小弟刮目相看。看來,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就看怎樣去挖掘。“老大,各家的情況、地形、具體黃金細軟我們都探明白了,就等您一句話,咱們先偷哪一家啊?”哼哼唧唧地躺在炕上,安達有氣無力地向安然彙報工作,表著決心。“讓我想想。嗯,於望海跟我有仇,雖然我不便親手殺他,但也要先偷他們家解解氣,這樣,就先偷他們家吧。”安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啊?偷於望海家?那可是狼窩啊!老天爺,老大,您饒了我們吧,我們要再去,就非得死在那裡不可……”幾個家夥一提起於望海家就腿肚子抽筋。“這個不用操心,我早做好了萬全之策,以備不時之需要。LOOK,我已經給你們每人買了一份人壽保險,隻不過,嘿嘿,不好意思,受益人都是我,我是老大嘛……”“咕咚……”幾個家夥一頭跌倒,再也起不來了。(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