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的,安然就答應了這個老道要在這裡做苦力,修補那幾層被砸得稀爛的道觀,然後再在這裡陪他兩年,直到老道認為滿意了,他才能走。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之後,安然才醒悟過來,大叫抗議。可是已經晚了,老道早就笑得像隻偷了雞的狐狸,亮出一張契約,隻見上麵寫著:“甲方損失……兩年之內如果沒有造好道觀,此合約自動延續兩年,直到造好為止……在造好道觀之前,甲方要滿足乙方一切要求,包括洗衣做飯做家務給乙方洗臭襪子……”幸好老道不是同性戀,否則要求安然滿足他的生理可就慘了。“我抗議,這是一張賣身契,現在是法製社會,這封建社會欺壓良善百姓的一套是不合法的,是終將被曆史所摒棄的……”安然大叫。“抗議無效,駁回抗議。現在你在我的屋簷下,就要遵從這裡的法律……”老道微微一笑,揮手說道。“咱們頭頂的是同一片天空,共戴一片天,現在還在一個屋簷下,這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捏?……”安然不服氣地嘟囔。“就這樣了,愛咋地咋地,有招兒你想去……”老道不耐煩了,轉身而去。“沒人性啊,我才十六歲,還未滿十八歲呢,我還不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咱們所簽的合約是無效的……”“那沒辦法,誰讓你簽了?再者說了,英國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咱們是中國,不能崇洋媚外……”“你再不乾活去我揍你,你信不信……”那老道怒了,果真轉身來,以光的速度“刷”的一下就來到了安然身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安然聽到老道那句“再不乾活去我揍你”時,心下冷冷一笑,心想,“你這個老道可真是找死了,我安然力大無窮,而且具有超級抗擊打能力,難道還會怕了你不成?”可是,有些時候想法未必等於事實。那老道可怕得要命,上來對著安然就是一頓狂揍,力量比安然最少要大上幾十倍,打得安然口吐白沫,在道觀裡飛上飛下,震碎了無數供果果盤、壓滅了無數燭火,然後,老道打累了,這才停了下來。這個懸崖底下的老道竟然比龍南還要厲害上無數倍,他安然真是天生倒黴催的,竟然又遇上了這樣一個可怕的怪物。“天殺的老道,不要讓我抓住機會,否則,我會送你下地獄……”安然惡毒地在心裡發著誓。“滾去做飯……”老道又是一聲怒吼,安然抱頭鼠竄而去。“混蛋,那是廁所,廚房在那邊,沒用的東西……”安然認錯了方位,又惹來老道的一頓臭罵——這老道可不一般,不但武功蓋世,而且還會像鳥兒一樣在空中飛翔,想飛多高就能飛多高。隻是安然這些日子對這些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再奇怪的事情他也見怪不怪了。其實老道這人心眼兒不壞,除了愛說一些,脾氣不太好之外,也沒彆的什麼毛病了。他還翻箱倒櫃子的特地給安然找出了幾件衣服,也不知道是特意做的還是怎麼回事,反正安然穿在身上非常合身,比穿著那件跟黑狗皮似的貂皮大衣還舒服。“小夥子長得倒是好眉好眼的,就是這個個頭不太高,以後得努力長長個頭,長長力氣,否則,你自己再修起一座道觀難度是非常之大的。”老道看著安然,眼裡忽然閃過一道慈愛的光,等安然似乎覺察得到什麼的時候,那道慈愛的光忽然消失不見了,然後他又換上平日裡的那幅懶洋洋的樣子。“我還小,個子沒長起來,我以後會長得很高。常言道,二十三,躥一躥,二十五,鼓一鼓,九十九還長一宿呢……”安然不服氣地說道。老道被安然逗樂了,“成,你長吧,長得越高我越高興,苦力嘛,個頭高點兒,力氣大點兒,對於主人來說那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對了,你準備什麼開始建道觀?”老道終於想起了正題,催促道。“我倒是想建哪,可是沒有工具啊……”安然爭辯道。“工具是有的,那就是你那雙勤勞的雙手。”“開玩笑,連把錘子鋸子什麼的都沒有,我這雙手再厲害也沒有用武之地啊。”“不用,你的手是萬能工具,既可以當錘子,也可以當鋸子,還可以當斧頭用……”“你開玩笑吧,這可是肉做的……”“甭廢話,跟我頂嘴?我告訴你,敢跟我做對,那隻有痛苦與眼淚……”“好好好,你說我的手是啥就是啥,彆當成鹵豬手給啃了就行。”“這還差不多。”“可是,沒有材料啊,連磚和瓦都沒有,你讓我拿什麼去建?”“山穀裡有樹,自己砍去。至於磚瓦,這地方全是上好的花崗岩,你弄下來個幾萬塊就可以當做建築材料用了……”“花崗岩?幾萬塊?”安然默念著這幾個不算陌生的詞語,撲倒在地,痛哭流涕,“我要告你虐待童工……”(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