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管是格魯也好,艾普莉也好,他們悲觀的,其實未來繼承人即將崩潰這個事實。因為即使到現在為止,這個崩潰依舊是可以阻止的。然而,這才是格魯他們真正悲觀的原因。聽起來似乎有些矯情,但是試想一下,如果你身處於一個連自暴自棄都做不到的環境裡,感到了無希望也是很正常的吧?於是視角轉回艾斐他們這邊的話,即使明知即將進行的“挽救”動作無疑是雪上加霜,可怎樣也不可能對艾普莉見死不救不是?所以相應地,針對艾普莉現在的狀況進行治療的方案也被提了出來。這個時候不太用得上格魯幫忙,他可以旁聽,也可以去看艾普莉。已然年邁,並且自認為脫離工會核心許久的老師選擇了後者,當鬢角花白的格魯慢慢地,但卻依舊穩重地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其他人的心情並不怎麼好。但是該討論的東西還是要討論。於是在這種尷尬情況下,首先發言的重任又落在了艾斐的肩上,“事到如今,既然是力量升級上遇到的問題,根據我們,準確地說是根據弗萊婭艾爾達她們升級時的經驗,我們確實能夠保證將艾普莉搶救回來。”由於與會人員並不少,所以這次大家確實不是集中在隻有一張辦公桌的會長室裡。而且由於今次要討論的事件比較的重要,所以兩代人並不能像以前一樣隻通過精神鏈接開會,而是實打實地專門走進了基地裡基本沒怎麼用過的小會議室裡。所以艾斐在小會議室的圓桌旁邊居然還坐到了主位上,這其實也標明,雖然看起來他平時不太有地位的樣子,不過在正式場合。大家還是給他一些麵子的。某人地對麵是學妹大人,而弗萊婭艾爾達分彆坐在他兩側。與之對應地,紫發少女和龍族公主也在對應地位置坐下了,看起來倒是蠻像那麼回事的。即使是將來把格魯和艾普莉加進來,估計也是這麼分彆對應地坐著。合情合理。之所以多羅嗦一下眾人的位置,其實是為了說明下一個開口的應該是殷焱。兩個地球人在奇幻位麵獲得了話語權,還是領導地位的權限,這其實滿負責yy常規地。不過學妹大人似乎完全沒有覺得這很了不起,而且從艾斐提到的升級方式,再結合之前的情報來看,她認為接下來發言的應該是弗萊婭或者艾爾達。於是救世賢者當仁不讓地開口了,弗萊婭等於是從專業角度將剛才艾斐的發言稍微解釋了一下。她的論據是當初紮古隊那位祭司總結出的“鏡像位麵新人類體質報告”。“……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都知道新人類比我們這些舊位麵人體質上相對優秀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裡存在地少量菲爾恩元素,長期潛移默化之下,比如艾普莉,她現在能夠取得和晨星同一等級的成果,實際上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極限範疇。”弗萊婭的發言其實沒有帶著多少感**彩。但是大家基本上還是把視線投到了龍族公主那邊,因為畢竟現在這個會議室裡,隻有她的實力最弱。與其說是艾普莉超越極限,倒不如說她這位龍族天才有點……當然嘍。這種推測顯然是不太公平的,救世聖者大人此刻出來圓場了:“其實晨星也應該算得鏡像位麵地一個異數,畢竟她是龍族在移民之後的唯一新成員。而且我們都知道,如果是原位麵的龍族,即使是蛻變成黑影級侵蝕者的。其實力也未必達到絕對領域級彆。”“其實你們不必留這麼多餘地。”學妹大人並沒有什麼表示地情況下,晨星知道自己開口也無所謂,禦風裡其實從來都沒有什麼等級之分。“我的記憶已經恢複了。不要說達到。當初費亞大人打上龍族聖山的時候,族長他們全部都完成了侵蝕者變身,但是所有人加一起卻連他當時的普通絕對領域都無法撼動。”提到了某人,某人當然就得開口了:“所以嘍,你現在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成就,肯定也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地努力與代價吧?”龍族公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隻是故意往諾瞟了一眼,換回的是紫發少女毫不客氣地一個鄙視。啥?真正往死裡整你的明明是克萊茵,欺軟怕硬也不用這樣麼……”(好吧,我承認這麼一人一句話實在很騙字數,可如果全用畫外音地方式,不也很單調麼?該介紹的東西是必須要說的不是?)看到會議有明顯跑題的趨勢,殷焱不得不開口做了收攏話題的陳詞:“總之,大家應該已經取得了共識,那就是艾普莉目前的身體的確不足以支持其力量。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真正的菲爾恩元素改造將她的軀體徹底變成能夠適應力量的那種。”沒錯,所以接下來的討論,就圍繞著學妹大人這邊對暴風高達進行必要改造,令其能夠承受菲爾恩侵蝕。而艾斐那邊則顯然是要跳躍回原位麵,收集足夠的遊離菲爾恩元素再說。一句話,就是把原定中用在格魯身上的改造計劃,提前由艾普莉這邊進行就是了。這也就是現在的工會核心其實並不怎麼慌張的原因了。其實之前不提出這個菲爾恩侵蝕改造計劃,原本也是出於對艾普莉自主意願的尊重,不過現在來說當然是生命比較重要,那就算再往她傷口上撒一點鹽,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接下來的事情全部是細節討論,比如三人組采用何種方式儘快返回原奇幻位麵,並且收集足夠的原材料。而基地這邊,則是晨星繼續主持工會事務,諾麗把精力轉移到暴風高達機體設計改造上來,而為了以防萬一,實力最強的殷焱繼續盯著艾普莉……會議室中的討論還在繼續的時候,營養槽中的艾普莉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自己恩師就守在營養槽之外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同樣地,看到自己的愛徒終於蘇醒過來,格魯這邊也沒有表現得多麼激動。兩個人隻是互相看了一眼,連那句最老套的“對不起”也沒有說。然後,艾普莉的精神波動在格魯的腦中響起:“……這個時候,想來大家已經確定了那個侵蝕化治療方案了吧?”“承認自己的不足並沒有什麼錯,如果弗萊婭艾爾達都進行過類似的改造,我們接受它也沒什麼不對。”聽得出自己學生言外之意的格魯儘量安撫著艾普莉。很可惜地,既然連**自我崩潰都選擇了,現在的艾普莉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請原諒我的任性吧,格魯老師。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們本來就不是那一國的。我已經……追得很累了……”“是的,我不能將你任性的權利也剝奪掉。那麼,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你做的麼?”格魯很容易地就做出了這個在常人眼裡看來,絕對是錯誤的決定,但是他顯然並不打算勉強自己的學生。兩人的精神交流並沒有進行多久,然後格魯就以他進來時的相同步調走出了房間。至於他去了哪裡,依舊處於會議狀態的那幾位沒人知道。在訓練室中,艾普莉在n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瞬移出了營養槽。她的臉上,掛滿了微笑…… (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