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殿有了兩名入轉鬥聖?“前輩,好久不見!”騅陽正遲疑時,畫龍殿上空緩緩浮現一個巨大的投影,葉歡的臉龐以空中的雲靄為畫布一般,栩栩如生地展現。一道紅光在他臉龐周圍呈s型繞轉而沒,晨海等人雖沒看清,但騅陽的瞳孔卻迅速放大,旋即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葉歡!人臉並非葉歡的臉,而是易容過後的小顧。但那道紅光卻是小炎的形態,騅陽在雀枝兒館和葬龍穀中都曾見過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元神形態,彆人是無法冒牌的。如果說葉歡是丹殿的玄晶長老,騅陽可以釋然。哪怕他當時選擇了中立,但對於葉歡,他也不得不刮目相看。繕神丹的選擇,原則上也就是代表了虛雲子的選擇。對於葬龍穀的結果,騅陽選擇不想,並不代表他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對於葉歡,不得不謹慎對待。“原來是你!”騅陽的聲音中略有些不悅,道:“本王與馴龍穀的恩怨,賢侄並不清楚其中原委,何必插手!”“晚輩並無任何實力插手前輩所要做的事,但經事一彆,前輩對晚輩此前所說,依然懷疑麼?”葉歡笑了起來,有風不驚在,他並不擔心騅陽魚死網破的決心。畢竟這種機會都是偶然的,騅陽此次前來想必也是試探為主。“那事與今天之事,又有何乾?”騅陽聞言一愣,問道:“你不必顧左右而言他,論麵子,你在本王麵前確實還有一些。但還不至於大到,能夠靠麵子保住馴龍穀闔穀上下,和我暗黑族千年不遇的這次機會!”晨海等人聞言不由色變,看來這次騅陽真的是不願意輕易放過了啊。可恨,隻需要再等等,一旦晨天宇渡過危機,馴龍穀可保不倒。說起來,也隻有幾日的光景而已!可是連這幾日,都不願意給馴龍穀麼?“晚輩何嘗不知自己人微言輕,不過前輩覺得,晚輩是否有能力讓風動金鋃鐺呢?”空中的小顧嘴角劃出和煦的弧度,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隻是這話裡的分量,卻讓騅陽不能故意選擇沒聽到。“誰?”“前輩,進殿一敘!”葉歡似乎看到騅陽的顧忌,嚴肅說道:“以前輩的修為,就算鬥神也無法暗算。畫龍殿裡隻有朋友,前輩可以相信我!”三轉鬥聖巔峰的騅陽,確實天下已經難逢敵手。鬥神無法秒殺或許誇大,但就從同級彆的強者而言,要想暗算他的成功幾率約等於零。所以,葉歡此話,他並不覺得是在匡他。“好,本王信你一次!”騅陽知道此人不得不見,因為一個和他同級彆的對手,必定與他之間有著或仇或恩的關係。江湖凡遇到必不能避的,也隻有恩仇。這是江湖的道義,就算是騅陽,也不能無視。所以他話音落下,人已經消失不見。半空中葉歡的意識投影,也如風消散。整個畫龍殿再度恢複了靜謐,鬥氣不知何時消失無蹤。無數的馴龍穀強者破空而來,一臉尷尬和狼狽。看到晨海等人安然無恙,心中暗叫僥幸。適才那強悍的氣場,直接將三大絕陣和這些強者隔絕在外,任憑他們如何衝擊也無法打開一個缺口。一個堂堂超級勢力,舉手投足之間被人逼迫到這種程度,這是罕見。“穀主!”“賊人何在?”“何方宵小,來與我何必平一戰!”“……”喧鬨聲響徹雲霄,顯然群情激奮。這時候騅陽若是真在,他們還真敢上去砍殺一番,畢竟這次的麵子丟得太大了。“全部給我閉嘴!”晨海氣極而怒,竟似笑出來一般吼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再擅離崗位,殺無赦!”眾強者聞言都是目瞪口呆,不明白為何他們拚死衝進來保護要員,穀主反而如此動怒。正在猶豫中,一向溫文爾雅的晨山居然也開口罵上了。“還不滾,等著發獎金嗎?”斯文人發火,眾人才知道是真的生氣了,連滾帶爬,烏泱泱湧進來的近百人和魔獸頓時作鳥獸散。晨海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看了看依然靜謐如初的畫龍殿,暗暗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葉歡把瘟神穩在了畫龍殿,要是被這幫小兔崽子一騷擾,騅陽怒了,那可是哭都來不及了。與晨山對視一眼,正要吩咐他去交代各個崗位千萬不要再輕舉妄動時,一道人影從虛空之中破空而出,跪倒在晨海麵前。“步統領,你不在本崗,來此為何?”晨海一見來人是馴龍穀騎龍軍左統領布留情,剛升起的怒火勉強壓下。騎龍軍是馴龍穀的第一戰鬥力隊伍,和冥域的黑魘軍一般,都是正規化的超強戰力。能擔任統領的,自然都是信得過的人。“有一鬥聖強者,自稱冥域人間行走冥鏑,欲進穀拜訪!在下久勸不聽,冥鏑硬闖,毫無顧忌。騎龍軍可以彈指滅他,但事關冥域人間行走,特來請示!”布留情很鬱悶,冥鏑隻是一名一級鬥聖巔峰,雖然戰鬥力比一般的一級鬥聖強,但在他這樣的三級鬥聖麵前實在毫無威脅。何況布留情身後還有強悍的騎龍軍坐鎮,真要對戰,十個冥鏑也彆想占到便宜。偏偏冥鏑自曝身份是冥域人間行走,讓布留情根本不敢出重手。騎龍軍在戰不在守,冥鏑的八步流星身法又極快,攔阻起來確實很吃虧。“冥鏑?”晨海微微吟哦,他作為馴龍穀穀主,自然早就接到了兩域的告示,知道兩域派出了人間行走。隻是不知道為何冥域的行走,會在這敏感的時期來到馴龍穀。兩域不是說人間行走不會參與任何世俗宗門事務麼?“不錯,十分囂張,而且手段冷酷!”布留情就等晨海一句話,非活剝了這王八蛋不可!就仗著冥域的招牌,竟把他堂堂騎龍軍左統領,一個三級鬥聖耍的團團轉,是可忍孰不可忍!“穀主,下命令吧,老布三招就把這小王八蛋的皮給剝了!”布留情戰意極濃,正叫囂著,卻發現晨海白了他一眼。沒錯,那一向嚴肅的穀主居然白了他一眼,讓他頓時目瞪口呆。擦,什麼情況?穀主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傲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