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前日的情況居然那麼危急!”夜輕寒驚呼一聲,沒想到在前日的時候,袁天生體內的魔頭就快壓製不住了。如果真的讓那魔頭控製了袁天生的身軀,再加上琉璃枯骨無限接近奧義掌控者的修為,那後果恐怕真的會不堪設想。夜輕寒早在離開星炎宗,去長春不老山穀的時候,就從倚鶴君口中得知了琉璃枯骨的修為,起碼是相當於星炎宗十星長老的修為。而在星炎宗上一任宗主作古以後,此時的星炎宗還沒有一個能夠爭奪宗主資格的十星長老,也就是說星炎宗上下實力最高者也不過是九星長老。如果袁天生體內的魔頭真的竄了出來,那恐怕整個星炎宗都有遭殃,起碼要付出幾尊九星長老的性命,才能將袁天生體內的魔頭封印住。“不好!”正在夜輕寒做這番思索的時候,身旁升起一個淩厲而又強大的氣息,那氣息越來越強,最後竟強到讓夜輕寒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倚鶴君驚呼一聲不好,拉著夜輕寒連連飛退。等退出老遠以後,夜輕寒才看清那淩厲而又強大的氣息,居然躺在地上的袁天生發出的,夜輕寒不由朝倚鶴君驚問道:“難道不老……三生三世忘情水沒起作用!?”“不會的!三生三世忘情水就是通過定宙葫蘆保存的,怎麼可能不起租用呢!?”倚鶴君神情有些惶然,夜輕寒還是頭一次看見身為奧義境大能的倚鶴君,臉上竟然出現了如此表情,“要不是服用方法不對,就是那……”倚鶴君說到這裡,想起了月彩屏還被困在取定宙葫蘆的洞府之中,一下噎住,沒將剩下的話再說下去。“就是什麼……”見倚鶴君搖了搖頭,夜輕寒也沒再追問下去,朝倚鶴君問道:“大師兄,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再觀望一下!”想了想,倚鶴君咬著牙說道:“如果師尊他真的讓魔頭竄了出來,那我們就立即通知長老院!”夜輕寒震驚地看向倚鶴君,通知長老院就意味著完全放棄了袁天生,夜輕寒全然沒想到,一向對袁天生敬如親父的倚鶴君,居然能在袁天生化為魔頭的時候,做出這樣的決斷,實在令夜輕寒沒想到。“袁宗主……他醒了!”夜輕寒看得仔細,躺在真陽大殿軟塌地上的袁天生,此時右手食指微微一動,夜輕寒本想道一句小心,但見倚鶴君現在的神情既是凝重,又諱莫如深,夜輕寒便將那句小心,改成‘他醒了’!倚鶴君點了點頭,依然神情凝重,沒有說什麼,在靜靜地關注著袁天生的動作。不過暗中卻是將手掌抓在了夜輕寒的肩頭,準備若是勢頭不對,便立馬帶著夜輕寒跑路。夜輕寒感受到倚鶴君的這份慎重,也不由捏緊了拳頭,掌心中直冒冷汗。“咦,大師兄,夜師弟,你們為何這麼看著我!?”就在倚鶴君和夜輕寒萬分緊張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袁天生猛然張開了眼睛,從真陽大殿裡走了出來,驚奇地看著倚鶴君和夜輕寒,不明白二人為何看著自己的時候,一副萬分緊張的表情。“你是天生,還是袁宗主!?”夜輕寒有些謹慎地向袁天生問道,袁天生立時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夜師弟,你終於叫我宗主了!你終於叫我宗主了!哈哈……”笑完以後,袁天生麵容一整,故作嚴肅道:“怎麼,夜師弟,見到本宗主在此,還不跪下請安!”袁天生這番姿態做出來,立時露出破綻,夜輕寒哪裡還不知道現在站在自己二人麵前,故作嚴肅的人,正是那不帶琉璃枯骨記憶的炎宗袁師弟,既不是魔頭,也不是炎宗宗主。不過夜輕寒和倚鶴君對望一眼,卻是麵麵相覷,不是說‘三生三世忘情水’喝了以後,會卻前兩世和今生的記憶,為何袁天生還會記得自己是炎宗的袁師弟呢!?“我知道了!”夜輕寒突然想起炎宗宗主袁天生和自己說過的話,立時朝倚鶴君傳音道:“袁宗主曾經和我說過,袁師弟是他剝離出來的一個分身,本身是沒有袁宗主的記憶和修為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倚鶴君疑惑傳音向夜輕寒問道。“這很簡單!你可以將袁師弟看成是袁宗主的一個具有人格記憶的分身,本身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是沒有進行一世輪回的,而魔頭則是袁宗主的前世記憶。”夜輕寒傳音解答道:“所以‘三生三世忘情水’忘卻的是袁宗主今生的記憶和魔頭的前世記憶,還有前世魔頭上一世的記憶,這樣加起來,就忘卻了三生三世的記憶。而袁師弟這個獨立人格的記憶,則不會受到‘三生三世忘情水’的影響,而忘卻自身的記憶。”“原來如此!”聽到這裡,倚鶴君就明白了夜輕寒所說的話了,也想起師尊曾經對自己說過,袁師弟隻是師尊複製了自己還是凡俗生命的一段記憶後,所分裂的出來分身。“你師弟你還好吧!?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話??!”“沒有啊,我覺得現在自己沒什麼問題呀!?”袁天生故意甩了兩下臂膀後,朝倚鶴君齜牙咧嘴地笑了起來,倚鶴君不由朝夜輕寒望去,二人同時微微蹙起了眉頭。袁天生此時的狀態,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氣息強大而又淩厲,可謂是盛氣淩人,若是修為弱小的奧義境生命如奧義先驅者,恐怕袁天生離得他近些,都能將那奧義先驅者嚇個半死!夜輕寒和倚鶴君都知道袁天生身上的強大修為氣息,全是乃至炎宗宗主袁天生的琉璃枯骨。那琉璃枯骨上擁有袁天生近一成修為,相當於星炎宗十星長老的實力,而現在在整個星炎宗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九星長老,袁天生憑著琉璃枯骨的修為,完全可以在星炎宗橫著走。但袁天生此時自己卻沒有半點自覺,不僅感應不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淩厲而又強大的氣息,連自身澎湃勃發的修為都毫無察覺,實在令夜輕寒、倚鶴君費解得很。“我們先進去再說!”不過袁天生將自身強大而又淩厲的氣息,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可不是辦法,倚鶴君道了一聲後,首先架著袁天生的左臂朝真陽大殿中走去。夜輕寒暗讚倚鶴君藝高人膽大,也學著倚鶴君的動作,架著袁天生的右邊臂膀朝真陽大殿中走去。“哎喲,我肚子疼!”剛走到真陽大殿門口,袁天生眼珠一轉,就往地上一縮打起了滾來,抱著肚子痛呼起來,夜輕寒和倚鶴君又好氣又好笑,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來,袁天生在醒來不久後,就發覺了自己身上的一樣,那澎湃勃發的強大修為,讓袁天生自己都為之一驚。不過袁天生在奧義先驅者的修為上徘徊了這麼多年,乍然獲得如此強大的修為,袁天生小孩兒心性作祟,卻是想要散發著強大的修為氣息,去四處炫耀一下,所以並不想照著夜輕寒和倚鶴君的意思,將強大的修為氣息隱藏起來。“袁師弟,其實一個人想要彆人害怕你,並不是拿著寶刀寶劍到處招搖。而是要將寶刀寶劍藏起來,在你……被彆人威脅到的時候,再將寶刀寶劍拿出來,這樣才能夠將彆人嚇一大跳知道麼!?”夜輕寒蹲到滿地打滾的袁天生身旁,在袁天生耳邊低聲說道,頓時讓袁天生眼前一亮,停下了打滾的動作,從地上一躍而起。夜輕寒本是想說,在袁天生想要對付人的時候,再將寶刀寶劍亮出來,不過夜輕寒轉念一想,自己要是這樣說的話,隻怕這番告誡形同虛設,反而助長了袁天生的囂張氣焰,讓袁天生時時都能遇到想要對付的人,所以夜輕寒才會改口說讓袁天生再被人威脅的時候,再將強大修為亮出來。正在這時,真陽大殿外傳來幾聲動靜,立時將夜輕寒、倚鶴君、袁天生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住。夜輕寒、倚鶴君、袁天生三人,不由朝真陽大殿望去,隻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落在了以前隻有炎宗精英弟子,才能待的訓誡廣場上。“武鶯鶯,你倒是在跑呀!怎麼不跑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神情猙獰地一步步逼近身材瘦弱的武鶯鶯。夜輕寒定睛一看,這男子是曾經和自己在宗派大比對賭過的馬超星!“我告訴你彆再過來了,這裡可是炎宗的地盤,我袁師弟,還有夜師弟都在這裡,你在過來我可要叫了!”武鶯鶯虛空一攝,一道由法界偉力形成針形大小的暗器,接連朝馬超星當胸射去。馬超星卻不閃不避,任由這些針形大小的暗器射在自己胸膛上,不過卻發出了如同石陷泥土中的悶聲,顯然在馬超星身上有一件防禦性的奧義法寶,可以無視武鶯鶯的攻擊。“你放心吧,我又沒說你要殺你!”武鶯鶯不說夜輕寒還好,一說到夜輕寒,馬超星眼中頓時凶光大放,“不過你這次給我搗了這麼大的亂,我出口氣,怎麼也談不上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