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天城。當夜晚來臨,擇天城熱鬨起來。這擇天城所處的環境,潮濕炎熱,特彆是白日熱得心驚,即使擇天城的城主府已經下令不準隨意砍伐樹木,還在擇天城周邊百裡方圓都種植了綠樹,都還是無法改善擇天城一年四季都炎熱得很的天氣。據說這是因為在擇天城地心深處有一火焰妖靈作祟,才會導致擇天城如此炎熱。不過有不少奧義境生命都深入地底去查看過,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火焰妖靈,反而遁入地底數十米要涼爽不少。這些奧義境生命將此情況一說,在擇天城長居的有錢居民,不少都在家中下挖了個地府,白日大多隱匿在地府中,等到夜間天氣降溫以後,這些有錢的居民才會回到地麵上,在擇天城中玩耍。而有錢的居民要到夜間才會出來,自然令擇天城的經濟重心移到了晚上,畢竟這些有能力消費的人,在晚上才會出來。所以擇天城的不少商鋪,到了晚上才會開業,讓整個擇天城在夜間燈火通明,到處都亮堂無比,好像身處白天一樣。“擇天城今日倒是熱鬨了。”夜輕寒三人尋了一環境清幽的客棧,此時夜輕寒正在房中閉目養神已經有了四五個時辰,卻是發現沒有掩飾氣息的奧義境生命,一個個多了起來。到了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夜輕寒怕是都感應到六七十個奧義境生命的氣息了。這還是沒有掩飾自身氣息的奧義境生命,想來不少性情低調的奧義境生命,一般不會暴露自身的奧義境氣息,還不知道有多少是沒被夜輕寒發現的。殊不知,今日對於擇天城的城主府官員,也是個不眠夜。“怎麼樣,查清楚是為什麼沒有?”擇天城的城主,如今是由盜馬鄉的劉家家主擔任,這劉城主是名奧義先驅者,平日裡都是以修行為主,擇天城的事都交給一名李澤城的下屬打理,被人稱之為大總領。此時,這位李大總領正急得額頭直冒汗,從今日開始,城中的奧義境生命就開始多了起來。到現在為止,城主府的密探彙報,擇天城已經彙聚了八十七名奧義境生命,還在不斷增加當中。這些奧義境生命沒一個是城主府能管得了的,就算劉城主出馬,也拿近百名奧義境生命毫無辦法,又不知道這些奧義境生命來擇天城的意圖,李大總領怎能不急?“回稟大總領都查清楚了!”房間是一個寬三十丈,長五十丈的公事房,李大總領居中坐著,身前一張桌案,密密麻麻擺著需要處理的瑣事,兩旁各有八名書記官,總共十六人,每人一張矮幾,盤膝而坐幫著李大總領處理瑣事。房間中央正有一個密探打扮的人,在向李大總領彙報著。“此事是由兩名奧義境生命引起,他們同為摘星門的巡遊星使,不知為了何事要決一生死,那位姓夜的巡遊星使將決戰的地點,挑在了擇天城的摘星門,才是導致眾多奧義境生命到擇天城彙聚的真正原因。”“這麼說來,這些奧義境生命是為了觀看兩位巡遊星使的決戰,才感到擇天城的?”李大總領自言自語一陣,將密探沒有再彙報的內容,便揮揮手示意讓密探退下。心頭卻是在暗罵夜輕寒作怪,非要把決戰之地挑在擇天城。要是這些奧義境生命肯安安穩穩、老老實實等到明天觀看決戰那還好,否則隻怕後果不堪設想。李大總領暗自歎了口氣,心頭卻是希望此時劉城主若是能從閉關中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否則像現在這樣,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是他李大總領能夠擔得起責任,處理得了的。畢竟從剛從密探的彙報中,李大總領就得出一個結果,這些奧義境生命雖然修為高強,但個個都是腦子不清醒之輩。像那夜輕寒對上藍海,明明是找死的結果,卻偏偏要和藍海決一生死,又怎麼能讓李大總領相信這些奧義境生命會老老實實的在擇天城裡待著,不鬨事呢。“該死的夜輕寒,找死也不走遠點!”既然管不了這些奧義境生命,李大總領已經決定聽之任之,隻能在心底暗罵夜輕寒一聲,繼續處理起書桌上的公務。……擇天城,摘星門。摘星門占地近兩畝,本來是個正方形,卻被斜著安放,外觀又大多是透明的晶體打造,遠遠望去就如同菱形的晶體一般,不過一條條金黃色的雷電紋理,暗藏其中,賦予了摘星門一種神秘的美感。擇天城的摘星門沒有循例製式的摘星門分部那般建造,而是聘請的設計名匠,融合了中極洲特色建築的風格,汲取了擇天城的風土人情所建築出來的。整個建築與擇天城的建築有七分相似,不過更加精致,也更具美觀。所以擇天城的摘星門在擇天城,倒是沒有其他城市的摘星門分部那麼低調,反而成了擇天城的地標建築。當夜輕寒、盤皇、李察佩奇三人來到摘星門的時候,摘星門內早已擠滿了人,全都是從各地趕來觀戰的巡遊星使。夜輕寒三人一進入摘星門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夜輕寒三人身上。即使盤皇和李察佩奇都是開道法境的大能,也不免有些不自在。因為此時摘星門內的巡遊星使實在聚集了太多,足足有兩百之數,全擠在本來還算寬闊的大廳中,頓時讓大廳有了種水泄不通的感覺。“夜輕寒……”夜輕寒在進到摘星門的瞬間,便看到了藍海的所在,和賴通在咬牙切齒的念著自己的名字。此時藍海身後依然四名晚輩侍立在身後,隻是藍海和賴通卻站在了一紅須青袍的老者左右,仿佛身後的晚輩一樣侍立,隨時等候紅須青袍老者的吩咐。“徐友達?!”盤皇一挑眉,朝李察佩奇望去,見李察佩奇點點頭,便對夜輕寒低聲道:“那紅須青袍的老者名徐友達,曾經是無極宗的長老,數萬年前退出了無極宗,到處雲遊,也是一名氣極大的開道法境,卻不曾想到在此處遇到,應該是那藍海請來為他掠陣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李察佩奇見夜輕寒眉頭微蹙,以為夜輕寒心有憂慮,便對夜輕寒安慰道:“那徐友達或許比我,比你大哥都強上一籌,但我們加在一起,那徐友達絕不是我們的對手,你隻管安心與那藍海決戰就是了。”話雖如此,李察佩奇卻是心頭產生幾絲不妙的感覺。李察佩奇與盤皇的交情極深,曾經在外一道曆練了數萬年,雖說這數萬年裡,二人有半數時間都在一人修行,另一人護法的狀態之中,但二人經曆了生死搏殺卻是數之不儘。所以李察佩奇對盤皇的想法極為了解,知道若是夜輕寒死在藍海手裡,盤皇肯定會殺了藍海,當場為夜輕寒報仇。但現在藍海有了徐友達壓陣,盤皇想要在夜輕寒死後,殺了藍海為夜輕寒報仇,可不就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到時候,就隻有我先去儘力拖住徐友達,才能讓盤替夜兄弟報仇了。”李察佩奇神色一下凝重起來,甚至將多年不用的護身鎧甲都召喚出來,隱藏在衣物內層,心中殫思竭慮思考著徐友達的成名功法和武器法寶。唯一,李察佩奇沒有思考的就是夜輕寒可能會贏了比賽,將藍海反殺。三位開道法境的大能,給在場兩百多名巡遊星使的壓力是巨大的。如果夜輕寒此時身邊沒有盤皇和李察佩奇壓陣,恐怕早就被在場的兩百多名巡遊星使口水淹沒了。畢竟在摘星令上,夜輕寒早已被賴通黑化成一名無恥又不知死活的蠢貨了!“我是擇天城摘星門分部的門主福倫,你們二人既然選擇了在我這兒決戰,代表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我就不再勸阻,現在你們可以進入摘星世界,一決生死了。”福倫是一名麵帶傲色的中年男子,擇天城摘星門的門主,擇天城摘星門當家做主的人,也是一開道法境的大能,在說完以後,便召喚出兩道通往摘星十戒的空間之門,示意夜輕寒和藍海可以進入了。從頭到尾,福倫也隻是對徐友達、盤皇、李察佩奇三人點頭示意,其餘的巡遊星使,卻是一個都放在福倫眼裡。“謝過門主。”“藍海謝過門主……”夜輕寒和藍海雙雙朝離自己近的空間之門走去,藍海對著夜輕寒不屑冷哼一聲,便當先走入了雙方生死決戰的摘星世界。夜輕寒沒有注意到,隱藏在巡遊星使的人群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望著他的背影滴溜溜直追,看夜輕寒的眼神倒是和在場所有的巡遊星使不同。而且絲毫沒有陌生感,仿佛早就認識了夜輕寒一般。“散開……”“起!”在夜輕寒和藍海走入摘星世界以後,福倫驅趕了居中的巡遊星使,接著雙手一抬,從地麵升起一方三丈見方的石台,其上浮現一片光影,將夜輕寒和藍海所處的位置,建築、花草一比一的複現在石台上。在場的巡遊星使齊齊驚呼一聲,頭一次知道隻能由每個摘星門分部門主開啟的摘星世界,居然能如此真實的呈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