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寒身後的古三通、古三鎮、古三合三人,與此同時也將額上的天眼,所有威能全部綻放出來,十數道**之力,如刀棍、劍戟朝夜輕寒攻擊而去,其中貪嗔癡愛恨、酒色財氣加上生死二欲,總共十一種**之力,還有三種是三人成為奧義境大能,所修持出的本源**之力。“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古三通、古三鎮、古三合三人釋放出的**之力,與雷法音的情花神鞭攻擊,同時攻到夜輕寒麵前。還未近身,夜輕寒就感覺到那四股奧義境強者的壓迫感,夜輕寒隻能從左右突圍。連用兩次‘隔岸觀火’,從四人攻擊的夾縫中躲開。雷法音的情花神鞭一擊未果,情花寸寸碎裂,乍然消失在半空中,顯然是情花本體承受不住雷法音摘星法境威能的加持,雷法音也隨之遁入地底。而古三通、古三鎮、古三合三人的**之力,卻依然緊緊追著夜輕寒不放。任憑夜輕寒左閃右躲,這十數道**之力也是緊緊咬在夜輕寒身後,片刻不離,緊隨其後。前方又是一片情花叢,雷法音再次從地底遁出,手中抓著一條情花神鞭,上麵長滿了根根倒刺,沾滿了情花的劇毒,就是開道法境的奧義開道者,也承受不了這情花的劇毒,隻有雷法音這樣本源就是情花的人,才能持情花作戰。就連視情比金堅果為大補之物的欲界人,也不敢用肉身去沾染情花。夜輕寒不敢硬抗,肉身縮小成芥子,鑽入了情花叢中,卻在這時一株情花也跟著縮小成芥子,如一條繩索朝夜輕寒的腳上縛去。將夜輕寒的雙腿纏繞住,雖在瞬間,夜輕寒就用天火將這株情花焚燒成齏粉,但被耽擱的這短短一瞬,就讓古三通四人抓到了破綻。貪嗔癡愛恨、酒色財氣加生死,和古三通、古三鎮、古三合三人的三種本源**之力,總共十四道**之力全都打在夜輕寒身上,侵蝕了夜輕寒心神。即使夜輕寒比古三通四人強了許多,也不得不在此刻愣在當場。肉身中,全力抵擋著這十數道**之力對心神的侵蝕。古三通四人得勢不饒人,這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古三通四人自然不會對夜輕寒手下留情。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夜輕寒臨死前,拚死換掉四人中的一個或是半數。見夜輕寒已經被控製住,古三通手中出現一柄兩刃的大刀,是一件摘星法寶,乃是十戒老祖所賜,從欲界外繳獲,堪稱無物不破,任何摘星法境以下的修行者,肉身連帶神魂,都會被這柄大刀砍得稀巴爛。而古三鎮和古三合二人,是兩個奧義先驅者,手中又沒有相稱的法寶,自覺攻不破夜輕寒的肉身,所以在一旁繼續釋放**之力攻擊夜輕寒。讓古三通、雷法音夾擊夜輕寒。雷法音這時控製了數十株情花,讓其成為情花神鞭,攻向夜輕寒。就在古三通和雷法音的攻擊,同時要落到夜輕寒身上時,隻見一株情花如藤蔓纏繞住夜輕寒,將夜輕寒拉入了花囊中。“找死!”雷法音喝了一聲,怒目圓睜,仿佛知道救走夜輕寒的人是誰,整個人縮小成芥子,也鑽入了那花囊中,卻發現裡麵已經空無一人。“該死,讓他們跑了!”雷法音從花囊中鑽了出來,本體顯化,對古三通三人說道。“不用怕,我在入口處布置了陣法,他們跑不出去的,憑他的特性,隻能帶著夜輕寒在這些情花叢轉移藏身。”古三通大手一揮,惡狠狠地道:“大不了,將這些情花一把火燒了,看他們還怎麼躲?!”“不可。”“三通,不可!”聽到這話,古三鎮和古三合都是麵色大變,這片情花叢被燒光了沒關係,隻要在清心穀弟子來收割情比金堅果之前,將情比金堅果重新培育出來,那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要是在清心穀弟子來收割的時候,沒有將情比金堅果重新培育出來,那賠上整個古家都是不夠賠償這片情花叢的。“放心吧,我隻是做最壞的打算。他藏身的地方都是在花囊中,我們隻要破壞花囊,不破壞整株情花,就能查出他們的下落了。”古三通收起大刀摘星法寶,整個人雙手合十,縮小成碎石子大小,飛射出去,將一株情花的花囊割裂,見其中空無一人,便朝下一株情花飛去。古三鎮和古三合也知道那人的本事,知道那人帶著夜輕寒藏身在情花中,用神識是查不出夜輕寒二人的下落,隻能跟著古三通有樣學樣,縮小身軀後在一株株情花裡細細搜查著。……夜輕寒藏身在一株情花花囊中,麵前一個身穿紅衣,容貌秀美,難辨雌雄的人,背對著夜輕寒,手中持著研缽的錘子,非常認真仔細地不斷捶著研缽,也不知道研缽裡麵是什麼。“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夜輕寒盤膝而坐,舒緩起肉身內壓製的十數道**之力。雖然知道問這樣的問題,會顯得自己很傻,但夜輕寒還是問了出來。見這難辨雌雄的人不回答自己,夜輕寒不再追問,默默將肉身內的十數道**之力一一煉化。這也是貪欲之力的特性,可以無所不貪,將其餘的**之力煉化為自己所用,但前提是自身的實力得強於敵人的實力才行。“我叫雷花音……”“你……”不知過了多久,夜輕寒將十數道**之力煉化,從修行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這難辨雌雄的紅衣人雷花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而這雷花音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全身的生命力已經十不存一,不由讓夜輕寒大驚失色。夜輕寒能感應到雷花音有奧義境修行者的實力,以為雷花音敢從古三通四人手中救下自己,是有什麼依仗,卻沒想到是拿命換的依仗!這不由讓夜輕寒趕到難以置信,二人素未謀麵又毫無因果牽連,這雷法音有什麼理由,拿命去救自己呢?“不必驚訝,我拿命救你是應該。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今天借你的口,才讓古三通承認了整個事情的真相。”“你到底是什麼人?聽你的名字叫雷花音,又和那雷法音有什麼關係?”夜輕寒端詳著難辨雌雄的雷花音,發現這雷花音和雷法音的五官起碼有六七成相似。“我是什麼人?”雷花音眼神空洞,望著前方,前方是情花的花囊葉子,卻又沒什麼出奇,久久不語,似乎在回憶什麼。“我本是雷法音的妹妹,不過在被雷法音追殺的時候,形勢太過危急,我借助一株情花轉生,卻沒料想到這是一株雄性的情花,所以我現在是什麼人,我自己也不知道了。”“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就因為我讓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可想不出有什麼驚世駭俗的真相,能讓一個奧義境修行者舍命救我!”夜輕寒知道情花和一般的花不一樣,有雌雄之分,隻有雌花才能孕育情比金堅果,而雄花隻能對雌花播種,倒是和一般的兩性繁殖的物種生命沒什麼兩樣。如今這雷花音本源和真靈是雌花,但卻轉生在一株雄花上,這對於凡俗生命來說,肉身是什麼性彆,自己就是什麼性彆,但對於雷花音這類精怪修行者來說,的確是雌雄莫辨了。“數萬年前,古三通和三賢大哥外出曆練,結識了我和我的兄長雷法音。我們四人一見如故,結伴同行。一路上朝夕相伴,我與三賢大哥日久生情,不過因為三賢大哥家中早有妻兒,隻能將這份曖昧情愫隱藏在二人心中。後來,我們四人在欲界外一處古地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不過由於當時我們四人的實力有限,所以將那處古地掩埋,等日後實力提升,再去破解那古地的秘密。”夜輕寒靜靜看著難辨雌雄雷花音,斜依靠在花囊壁上,口中喃喃念著,仿佛在說著與自己毫無相關的故事,夜輕寒不敢打擾,隻能先將疑問埋在心頭,繼續聽著雷花音的訴說。“又過去了兩千年,我們的實力在逐漸增長,不過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本來天資愚鈍三賢大哥,卻不知為何突然像換了個人,實力提升得飛快,境界更是躥升到奧義境,成為了那一代古家,甚至是整個**山穀第一個奧義先驅者。”“萬眾矚目……三賢大哥,天生就該如此受眾人敬仰。”說到這裡,雷花音臉上神情終於有了變化,帶著滿足的微笑,回憶的說著。夜輕寒到了**山穀,也知道**山穀裡的奧義境修行者的稀少程度,在**山穀突破成奧義先驅者的古三賢的確是能受萬眾矚目,雷花音的話一點也不誇張。“可是三賢大哥的突破,卻讓兩個人沒有驚喜……”“古三通這個卑鄙小人慌了,見三賢大哥突破成奧義先驅者,害怕三賢大哥會成為古家家主,害怕三賢大哥會獨自一人去古地獲得那個秘密。所以跑來尋我兄長雷法音密謀對付三賢大哥,對付他的孿生弟弟。”夜輕寒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個人正是古三通和雷法音,靜靜聽著雷花音說下去,這時的雷花音收起了笑容,似乎回憶起什麼仇恨的事情,恨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