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宮,又名阿房宮,是秦始皇登基後重新建造的秦皇宮,秦始皇接見各諸侯國使臣、貴賓,為皇帝祝壽舉行盛大國宴,與群臣決定國家大事都在阿房宮中進行。阿房宮建築奇特,有雄偉壯觀的各類宮殿,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巍巍城牆與王宮大殿交相輝映。阿房宮中離宮彆館眾多,宮殿樣式各異,齊聚五國建築模式於阿房宮內,威嚴矗立,高聳挺拔,淋漓儘致地表現出秦始皇並吞四國,一統蒼龍大陸的磅礴恢宏氣勢。阿房宮中,有一殿名為始皇大殿,乃阿房宮主體宮殿,殿前麵積極為廣闊,東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馳為閣道,自殿下直抵天蓬星、天芮星、天衝星三城。殿內穹隆高聳,氣勢恢弘,支撐穹拱大柱九十九根;殿內懸浮明珠,共九十九顆,照亮整個始皇大殿。大殿之上,有龍形台階九十九階,台階之上,一張暗紅色案幾橫立,一位麵容肅穆的老者跪坐於旁。老者頭戴冕冠,冠表呈黑色、身著冕服,內有中單素紗、紅羅襞積,革帶佩玉,大帶素表朱裡,兩邊圍綠,上朱錦,下綠錦,衣容華貴肅穆,身上有皇者之氣縈繞,眉宇之間不怒自威,雙眸深似海。他便是秦國現任君王,擁有一統蒼龍大陸雄心大誌的秦始皇。“景行。”大殿之下,景行與秦子嬰立於中央,聞言上前一步,拱手回道:“陛下,草民在。”“你今日來所為何事?”秦始皇沉聲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景行拱手行禮,答:“為求雨而來。”秦始皇默然,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眼睛看了景行一眼。景行會意,再次說道:“草民這一次有十成把握求雨成功,還望陛下能夠再給草民一次機會。”“陛下!”這時,在一側身著黑色華服的一名老者緩緩走向中央,朝秦始皇拜道:“景行既失信陛下,又失信於大秦百姓,老臣以為,這機會還是不給的好,以免徒增笑料。”景行看著華服老者的背影,眼中仇恨之色一閃而過,原本就低著的頭再次往下壓了些,說道:“陛下,草民願以性命做擔保,若求雨不成,甘受車裂之刑。”景行此言一出,大殿內寂靜無聲,華服老者不再出言,上方,秦始皇沉默片刻,最終開口道:“三日後,天機台求雨;若成,官複原職,若敗,賞龍馬車裂。”“謝陛下。”景行心中一鬆,拜倒在地。“都退下吧。”秦始皇沉聲道,而後起身離去。“恭送陛下!”眾人皆俯首稱拜。等到秦始皇離去後,眾人這才紛紛直起腰來。秦子嬰轉身看著景行,麵露笑意,說道:“子嬰在這裡先行祝賀景閣主求雨成功。”景行抱拳回應,語氣不冷不熱,說道:“借公子吉言。”說罷,景行便要轉身離去,這裡麵的人一個個都跟他有過節,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景閣主。”可惜還是被人叫住了。景行不得已停住腳步,轉身看向華服老者,問道:“不知丞相大人有何事?”華服老者的身份正是秦國丞相,狄和玉。而且景行還與這位丞相大人有著解不開的恩怨。景行的妹妹死在狄和玉兒子手上,景行為了報仇,殺了狄和玉的兒子。要不是能耐不夠,狄和玉也得死在他手上。至於狄和玉就那麼一個兒子,被景行殺後也算得上是斷子絕孫了;對於景行的恨可想而知,基本上抓住機會就要弄死景行。所以兩人的關係,這輩子都是沒有辦法修複的,最終必須有一方死完,才能把這個恩怨劃下句號。“景閣主的命可真大啊……”狄和玉漫步上前,麵露和善笑容說道。表情和話中內容截然相反,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認為有什麼不妥;因為整個秦國上下,包括秦始皇在內,都知道二人的恩怨。甚至二人的相互報複都已經擺在台麵上,比如昨夜景行被人追殺,這件事隻要聽到消息的人都能夠百分百確定是丞相狄和玉下的手。秦子嬰見二人又要開始了,也不著急走,饒有興致的站在一旁觀看。景行微微一笑,抱拳道:“真是讓丞相失望了,我還活著。”今天之前,景行是一介平民,丞相殺他,秦始皇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過問;但今天過後,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層無形的保護,在求雨沒有結束之前,狄和玉是斷然不會再去刺殺他的;倘若求雨成功,狄和玉就更不可能向昨晚那樣刺殺他;這就是地位決定掰手腕的資本,同樣也是為什麼景行希望能夠官複原職的原因。丞相狄和玉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活不長了……”景行嗬嗬一笑,深邃的眼睛盯著狄和玉,說道:“丞相,你沒機會了。”“是嗎?”狄和玉毫不懼怕景行的眼睛,坦然與之對視。空氣中開始散發出異樣的氣息,天地靈氣開始躁動不安,大殿內無風而起,吹的長袍呼呼作響。但這股風勁立馬就落下去,兩人心裡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告辭!”景行留下一句話,轉身走出始皇殿。丞相狄和玉那和善的笑容看著景行的背影,逐漸變成陰沉。“狄丞相,這次景行可能要求雨成功了。”一直站在旁邊的秦子嬰悠悠地說道。“哦?公子也認為景行能求雨成功?”狄和玉臉上的陰沉瞬間消失,略帶好奇神色問道。秦子嬰微微一笑,說道:“不是認為,是親眼所見。”“此話怎講?”狄和玉麵帶疑惑問道。“昨晚秦國境內下了一場雨,丞相可知?”秦子嬰說道。狄和玉點點頭,下雨這麼大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遠遠不能解除旱情。突然,狄和玉愣了一下,看著秦子嬰那張笑臉,問道:“公子的意思是昨夜那場雨是景行招來的?”秦子嬰神秘的搖搖頭,說道:“是不是他招來的不清楚,但他的確是得到高人相助,有了求雨的本事,否則也不可能今天跑來阿房宮向父皇要求開壇求雨。”狄和玉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今天景行的舉動確實反常;第一次秦始皇要求景行求雨時他還百般推脫,最後被迫無奈才開壇求雨,這次卻主動跑來要求開壇求雨,甚至連自己性命都堵上了,要是沒把握斷然不可能這樣的。隻是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居然能在一夜間有如此大的轉變,還有那所謂的高人,又是誰?秦子嬰見狄和玉不說話,便知道他在推測景行的事情,當下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那高人在天柱城一條名為長安的街道角落處開了一家小店,名字叫做‘神奇二店’。”狄和玉聞言,看了一眼秦子嬰,意味深長。秦子嬰見此,哈哈一笑,說道:“本公子隻是恰巧路過,好意提醒,彆無他意,丞相莫要多想,告辭!”說罷,秦子嬰遍轉身離去。狄和玉靜靜地站在始皇大殿內,看著秦子嬰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