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小飛……”“小師弟,小師弟……”“沈飛哥哥。沈飛哥哥……”“姐夫……”……我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身邊幾個女人全都在緊張地大聲呼喊著,不過我很快就徹底失去意識了,因此就沒搭理他們。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們是在一個山洞裡。此時已是淩晨,外麵已經開始天亮了。山大師姐和柳雲珊正坐在洞口並排靠在石壁上閒聊著。我睡在一個睡袋上,小悅悅在我身旁安靜地躺著,笑臉粉嘟嘟的,很可愛。一旁的石壁上,嚴朵兒和沈絮兒一起靠在牆上睡著了。看見大家都沒事,我終於安心了。我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在我剛一想到自己受傷的情景時。我刷地一下坐了起來。“我不是被爆頭了嗎?”我一聲驚呼。“小師弟……”“小飛,你醒了?”大師姐和柳雲珊叫了一聲,緩步走到我身邊。“靠,我不會已經死了吧?”我腦殘地問了一句。“你要是死了,那我們現在不是都死了?”柳雲珊橫了我一眼。“小師弟,你沒事吧?”大師姐一臉擔憂地望著我的腦袋。我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感覺到頭頂上貼著一個長條形的紗布。稍微碰一下就很痛,我手就感覺縮回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茫然道。“姐夫,你不會是被打傻了吧?”就在這時,剛醒過來的嚴朵兒突然問了一句。“一定是,這下可玩了,沈飛哥哥本來就很傻,再傻一點就成傻-逼了……”沈絮兒也跟著補了一句。我現在是一聽見這兩個丫頭說話就來氣,我瞪了她們一眼。沒搭理他們。“這次是你女兒救了你一命。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她。”就在這時,柳雲珊笑著看了看睡在我身邊的小悅悅。“她救了我一命?”我一臉驚愕之色地望著柳雲珊。“你忘記了?當時你不是站起來去抱小悅悅的嗎,她一摔跤,你就飛身撲向了她,槍聲恰好也就是在這時候響的,你可能也就是在這時候中槍的。”柳雲珊嘴角掛著一抹得意地微笑:“要不是你女兒摔跤,你及時撲出去,那一槍你的腦袋就不變成一個大西瓜也會多一個血窟窿……”聽見柳雲珊那麼一說,我後背直冒冷汗。柳雲珊那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的確是我看見小悅悅要摔跤了,為了保護她,我就飛身朝她躍了出去。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槍聲就響了。當時由於緊張小悅悅,我都還沒發現自己受傷了。後來看見血了我才感覺到頭上的劇痛。想到這裡,我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咕嚕……子彈是擦著我頭皮過去滴?”“你說呢?”柳雲珊翻了翻白眼:“狙擊手肯定是已經注意我們很久了,還好我們所在的山頂位置比較高,我們坐在地上的時候,他們肯定是看不見我們。不對,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因為那段時間就你一個人一直沒有站起來,我們其他人都起來走動過,可是他並沒有對我們開槍……”“對,肯定是針對小師弟的。”大師姐也附和了一句。聽見他們那麼一說,我也是想起了昨天一下午我都在那裡打坐,他們幾個站起來都沒事。我一站起來,他們就開槍了。此時我一想到這事,後背就直冒冷汗,以前遇見過那麼多危險,還沒有一次有昨天這麼驚心動魄的。這種子彈擦著頭皮過去的感覺可真不好受。想來想去,我覺得我們還是得趕緊回去,這地方不能再呆了。很明顯彆人已經盯上我們了。之前我們是有尤商給我們指引嚴正的方向,我們還有一個目標,可是現在已經失去目標了,要是盲目的在這山裡麵到處尋找,那無疑大海撈針。我和大師姐與柳雲珊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之後,他們都同意我們趕緊回去。然而,緊接著,就在我們收拾好東西剛走出山洞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山洞外麵不遠處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居然站著一大群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臉上全都塗著油彩,此時正一臉的殺氣地望著我們,並且他們的槍口也全都對著我們,看那樣子就好像隨時準備開槍似的。不過我卻並不心急,因為當我一看見這些人的時候,我心裡一下就高興壞了。很明顯這些人全是尤商派出來對付嚴正的。然而,就在我向前邁出一步準備去和他們接洽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吼:“彆動!”“兄弟,彆誤會,我們是國安特彆行動隊的。”我一聲大吼。“國安特彆行動隊的?”為首那名少校皺眉道:“口令……”“叢林虎……”我答道:“回令……”“巡山虎!”少校回了一句,朝周圍那些戰士擺了擺手。看見他們全都把槍放下來之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吧,沒事了,自己人,大家彆擔心。”我說了一句就朝眾人走去。可是,就在我們剛走到眾人跟前的時候,那一二十名戰士卻突然閃電一般的再次將槍口對準我們,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包圍了。“這是什麼意思?”我皺眉道。“少廢話,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奸細!”少校突然變卦了:“把他們全都給我綁起來!”“稀裡嘩啦……”眾人一擁而上,把我們的雙手雙腳全都綁了起來。當然,他們肯定不會忘記繳了我們的武器,不僅是我背在背上的七星寶劍被繳了,就連腰間的手槍和手上的血羽也全都被拿走了。麵對一二十把長槍,我們除了乖乖就範已經彆無他法主要的是,這些人明顯是尤商派來的,我覺得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所以就沒有和他們玩命。如果麵對的人是嚴正的話,我一定會拚個魚死網破≥司圍弟。這些人似乎早有準備,他們用繩索把我們捆結實之後,又拿出幾條很粗的鐵鏈把我們的雙手雙腳再次鎖了起來。這鐵鏈足有大拇指粗,有些類似監獄的腳鐐。這玩意兒我還是比較熟悉的,金鏈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戴過,這種鏈子我可戴了不少。“兄弟,沒必要這麼認真吧?”我苦著臉道。“我覺得很有必要!”就在我話音剛落,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一個令我瞬間怒火中燒的聲音。就那聲音剛剛結束,我就看見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迷彩服,嘴角掛著淺淺地笑。要說我現在最恨什麼人,估計就眼前這個混蛋了。“嚴正!”我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我草泥馬……”“哼哼……”嚴正微微一笑:“嘴硬是沒用的,再嘴硬你現在也在我的身上,走吧,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是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幾個留條活路。”嚴正說完伸手抱起了站在我們身旁的小悅悅。小悅悅不知道是神經大條還是怎麼回事,她就是沒哭,看見我們被綁住了也沒哭,嚴正抱她她也沒哭,不過我和柳雲珊就急了。“放開她,她還是個孩子!”我大聲吼道。“放開她,彆碰我孩子……”柳雲珊也跟著大吼道。“爸,你不要傷害孩子……”嚴朵兒也跟著喊道。我們叫的兩聲嚴正並沒有任何反應,不過當嚴朵兒的叫聲剛落,嚴正卻突然放下了小悅悅,而後對著他身旁的少校就是狠狠一巴掌:“誰叫你們這麼對她的?你們不知道她是我女兒嗎?”“……”少校捂著紅腫的臉啞口無言,但見他楞了一會兒後才放聲吼道:“還不給嚴小姐鬆綁!”“稀裡嘩啦……”周圍幾名戰士手忙腳亂的,趕緊給嚴朵兒鬆綁。也是此時我才終於明白,原來這些人是嚴正的,並不是尤商的。不對,嚴正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尤商部下和我們的接頭暗號?難道這些人就是尤商的?“悅悅,沒事,彆怕,昂……”嚴朵兒一恢複自由就把小悅悅抱在了懷裡,小悅悅依然還是很淡定並沒有絲毫為之動容,隻不過她對嚴朵兒的態度明顯比對嚴正要好很多。但見她嘴角微微一撇,低聲叫了一句:“姐姐……”“嗯,彆怕,有姐姐在,看誰敢欺負你……”嚴朵兒說了一句,這才看向嚴正:“爸,收手吧,你已經害死不少人了,彆再一錯再錯了!”“哼……”嚴正冷笑一聲:“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嚴家,為了完成你爺爺沒有完成的夙願……把他們全都帶走!”緊接著,我們就被那些戰士拿著一根長棍子在身上的繩子上一穿,而後就將我們抬著走了。“爸,你放了他們……”我們被抬走之後,嚴朵兒還在和嚴正在後麵爭論,不過嚴正顯然並沒搭理他。我們也不知道被抬了多久,大概至少被抬著走了一兩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山穀之中。這個山穀三麵都是懸崖峭壁,山穀正前方的遠處,是一道從懸崖峭壁中央傾瀉而下的瀑布,那轟隆隆的瀑布聲相隔千米都能清晰可聞。尤其是,當我們來到瀑布儘頭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一幕,差點直接把我嚇尿。但見瀑布外圍的一片足有一個標準足球場的空地上,整整齊齊地站立著數百名老老少少。他們一看見我們過去,就全都彎腰鞠躬,齊聲叫道:“恭迎總舵主!!!”這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直衝雲霄,聲音比那轟隆隆的瀑布聲都還響亮,震得耳膜都有些生疼。當然,他們所說的總舵主又怎麼可能是我。但見站在首位的嚴正緩緩地擺了擺手:“大家免禮。”“謝總舵主!”幾百人再次齊聲叫了一句,才敢緩緩站直身體。“難道這就是三刀會總部?”這是我此時心裡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