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一驚：“陳悅，你彆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陳悅一臉平靜地望著遠方，緩緩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西山剛認識的時候嗎，我覺得那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那時候你雖然很慫，連個女生欺負你你都不敢吭聲，不過，如果現在叫我選的話，我寧願你永遠是西山十二中的那個傻逼飛。後來一段時間，看見你因為我而那麼傷心，經常躲在被子裡哭，我真的好開心，也好心痛。我開心的是有個男人這麼在乎我，我覺得一輩子知足了。心痛的是，我看見你傷心，我也好難受，但是我又不能告訴真相……”陳悅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而後突然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嘻嘻……不過當我看見你每天早出晚歸的去跟著刀頭拚命鍛煉，拚命學功夫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很開心。那時候，我很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強大起來。因為我那時候天天幻想著，隻有自己男人強大了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我真的好期待你快點強大起來……嗬嗬，可是我想錯了，大錯特錯。我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傻，我怎麼就沒想到，自己男人強大了，又怎麼可能隻保護我一個人呢？嗚嗚……”陳悅說到這裡突然埋頭大哭起來，比我聽過的任何人都要哭得傷心，簡直是撕心裂肺……“陳悅，你彆這樣……”我坐在陳悅身旁搭著她的肩膀：“你彆哭了……”我好想好好勸勸陳悅，但此時此刻，我卻想不出一句安慰她、哄她開心的話。也是直到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我欠身邊幾個女人太多了，但欠得最多的還是陳悅。不為彆的，隻因她是唯一一個在我最落魄，最軟弱的時候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想想她第一次幫我出氣痛打王小玉，而後在樹林裡讓我痛打王小虎的情景，那時候，又何時有人讓我那麼熱血沸騰過。這一切都是她給我的，可以說，也是她從頭到尾激勵著我，讓我一步步從西山十二中的傻逼飛，變成了如今西山無數年輕學生盲目崇拜的葉十三。而我，卻在前進的道路上，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自我。我甚至無情無義地經常在心裡腹誹她脾氣太壞……我真特麼不是人！“葉飛，我們分手吧！”陳悅又說了一句：“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們倆的事，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陳悅，你彆這樣，你知道我心裡最在乎的就是你。”我緊緊地摟著陳悅的肩膀，一隻手去幫她擦眼淚，卻被她躲開了。“嗬嗬……”陳悅自己抹了一把眼淚，繼續抬頭眺望遠方：“你就彆哄我開心了，你如果真的在乎我的話，你還會一個又一個的多出這麼多女人嗎？”“哎……”我心底一聲長歎，無言以對。陳悅又繼續開口：“其實我們分開對你來說還不是好事嗎？我脾氣不好，又喜歡打你，又喜歡罵你，還喜歡鬨事，少了我，你現在的幾個女人就都能和睦相處了……”“你彆說了！”我打斷了陳悅的話：“我不會和你分手的，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最愛的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我說出了藏在我心中已久的話。我這並不是在哄陳悅開心，因為她一直以來，本來就是我最愛的人。雖說如果叫我把幾個女人全都分出一個高低比重的話，我一定很難分，不過我心裡知道，陳悅絕對是我最在乎的一個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因為我是你的初戀，所以你才會這麼說。”陳悅緩緩地道：“葉飛，好聚好散吧！其實我很清楚自己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你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我優秀。”陳悅說完推開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站了起來，不過我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陳悅，彆這樣，我們好好談談好嗎？”“嗬嗬，還有什麼好談的？”陳悅苦笑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雖然我很愛你，可我絕對無法容忍太多的女人和我分享自己喜歡的男人，當初如果不是楊婉清跪著求我，她……我都不會接受！”“轟隆隆……”聽見陳悅那麼一說，我隻覺自己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奔雷聲響。“現在終於知道我為什麼對婉四兒那麼好了吧？”陳悅麵無表情地道：“婉四兒是個好女人，你對不起我或許沒事，你要是對不起她的話，你一定會遭到天打雷劈的。”陳悅的這麼一番話說得我一陣頭皮發麻，甚至還有種搖搖欲墜之感。也是直到此時我才終於明白陳悅為什麼會接受楊婉清。不難想象，一個女人為了和一個有了女朋友的男人在一起，她居然甘願去對另外一個女人下跪，這得需要一種什麼樣的愛才能做到？我估計嚴萱兒做不到，柳雲珊更加做不到，估計能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楊婉清。難怪向來和大家都不怎麼和氣的陳悅，唯獨會對楊婉清那麼好。陳悅本身就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即便她真的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應該也被楊婉清感動了。人生中的四個女人，一個因為我準備嫁人了；一個為了給我生孩子，去了茫茫大海之中的荒島；一個因為我的事情，被人打斷了腿而躺在醫院裡；還有一個因為實在受不了我有太多的女人而最終選擇離去。我欠她們實在太多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做事不要像我那麼衝動，衝動不是好事，我是女人還無所謂，你們男人想乾大事的話，就要學會克製自己的情緒。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你不要自責。”陳悅最後說了幾句話，甩開我的手大步而去。“陳悅，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突然大聲喊道，與此同時右手一抖，握著血羽對著自己的胸口連劃三刀。“唰，唰，唰……”這三刀，每一刀都從左胸口一直延伸到右胸口。就在我剛剛劃完三刀之時，我看見陳悅轉身看向了我。緊接著，便見她雙手突然捧住自己的嘴，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陳悅，對不起……”我緩緩地道：“這三刀是因為我做錯了三件事，這是我第一次為人捅自己刀子，也是最後一次，看見這三刀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嚴萱兒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沒辦法拋棄她；柳雲珊為我絕世七天，把三刀會給我爭取過來，我也不能對她無情無義。不過她馬上就要嫁人了，我隻想去看看她，如果她一心嫁給彆人，我絕對不會把她搶回來，我隻會祝福一下她……”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了。島協邊巴。當然，我之所以劃自己三刀，那是因為我突然想起葉天林胸口有三道刀疤。不過他是為了記住他葉家的血海深仇，而我卻是為了對陳悅做錯的三件事來懲吩己。我很清楚陳悅的個性，她要是這一走，那就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麼這麼傻？”陳悅突然一個箭步衝到我跟前，對著我臉上就是狠狠一把掌。緊接著她一下就把我抱起來朝醫院急診室飛奔而去。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像柳雲珊那麼抱著我健步如飛。“媳婦兒，你原諒我了嗎？”此時我雖然胸口已經血淋淋的一片，實際上我自己很清楚，我那三刀都劃的不深。血羽那麼鋒利，我可不敢使勁兒。萬一用勁過猛，自己把自己開膛了那可就死得冤枉了。“你以為劃自己三刀就沒事了？”陳悅哭著罵道：“不管怎麼樣，老娘永遠是最大的。”“嘿嘿，必須滴，悅悅，我愛你……”我說完，假裝脖子一歪暈倒在陳悅胸口。她的胸已經很久都沒讓我碰了，我得找機會占點便宜，不然這三刀會可就虧大了。雖然隔著好幾層衣服，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胸依然還有那麼巍峨。依然像以前一樣，那麼挺，那麼軟。我沒想到那麼久沒幫她按摩了，居然還沒縮水……要是多抽點時間幫她揉揉，那還得了？此時此刻，我胸口雖然很痛，不過心裡卻美滋滋的。四個女人一直是我最大的煩惱，想必這次擺平了陳悅，應該算是徹底解決了。現在隻要找回柳雲珊，就齊活兒了，吼吼……這三刀是不是劃得有點遲了？草……真特麼是傻逼飛。早特麼給自己來幾刀，不啥事都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