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刀疤叔那麼一吼,我也有些後悔了。“叔,薛千仁到底啥來頭?”我弱弱地問道。“連木依這個三刀會排名前三的存在,都在她麵前老老實實的,你說她是啥來頭?”刀疤叔又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他就是因為聽見我說薛千仁要收秦愛做徒弟的事情之後,才火急火燎地趕到酒店來的。很顯然,他被我氣得夠嗆。“這,這也不管我的事啊,是秦愛自己不答應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特麼就不能給秦愛說說嗎?”刀疤叔又大吼了一聲:“媽的,煮熟的鴨子被你弄飛了……”汗,我也是醉了。啥叫煮熟了鴨子被我弄飛了?對於刀疤叔的用詞,我也是見怪不怪了。一舉兩得都能被他解釋成那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他還說以前是國外的留學生,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去留學的。估計他也是個家族花錢硬塞進去的貨。“回頭好好和秦愛說說,要是薛老爺子下次再提到這事,你一定要叫秦愛答應。”刀疤叔又交代了一句就走了。為了這麼個事,他專程炮過來訓我一頓,也真是難為他了。刀疤叔走了之後,我還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去特意找秦愛單獨聊了一會兒。秦愛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她說,隻要是我叫她做的她一定去做。我聽到她這話之後,我是又高興,又蛋疼。這算是又欠她一個人情了。之後的幾天,我一邊安排押送斯嘉麗的事情,一邊安排人手到處打探嚴正的下落。不過嚴正這邊一點蹤跡都查不到,就好像他們根本就沒來過香港一樣。眼看著臨近押送斯嘉麗來港的時間已經隻剩下兩天了,我便獨自一人提前回到燕京。下飛機的時候,是嚴朵兒一個人來接的飛機。“姐夫……”我走出機場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嚴朵兒在遠處的露天停車場朝我招手。我疾步朝她走過去,問:“周塵呢?”楊婉清,溫楚,張千宇三人進軍情局比較麻煩,還需要經過一番長時間的訓練和政治審查才能進去,比我當初進去要麻煩很多。畢竟我不比嚴正,他們嚴家在軍方根深蒂固,我進去的時候,估計他隨便幾個電話就能讓我所有關卡暢通無阻。而我要想弄幾個人進去,除了能起到一個介紹人的作用,其他的全都得按照正規流程來。試想一下,堂堂一個國家的軍情局又豈是那麼說進就進的。“周塵去集訓隊看你那幾個朋友去了。”嚴朵兒道。幾天不見,她明顯瘦了,可能是因為嚴正的事情鬨心了。暫且我也不想去猜測嚴朵兒這個樣子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總之我表麵上還是把她當成嚴萱兒的好妹妹看,心裡該提防的提防。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嚴雨寒教我的,防著彆人可以,但是不能因為懷疑彆人就不和彆人來往,這是不對的。“周塵去集訓隊了?”我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嗎?”“姐夫,你鼻子可真靈。”嚴朵兒道:“好像是楊婉清被人欺負了吧?”“什麼?”我一聲驚呼:“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周塵一接到電話就急匆匆地趕去了,打你電話,你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手機打不通。”“媽的……”我一聲怒罵:“鑰匙給我,上車。”我們開著車先到九處換了一身軍裝,而後立刻趕往那個集訓大隊。路上我給周塵打了一個電話,他說彆人不讓他進去。“草,你在門口等著,他們還想翻天了。”我吼了一句,就掛了電話。所謂的軍情局集訓隊,是在燕京郊區一個部隊的駐地裡,那裡有一個特殊的封閉式營區,是為軍情局專門提供的,旁邊的兄弟部隊想進去參觀一下都是不讓進的。而我以軍情局處長的身份,完全夠級彆過來視察一下工作。軍情局的處長,雖然級彆不是很高,但是也算是正團級乾部。而這邊的這個集訓隊,隻是軍情局組建的一個新進人員訓練的集訓大隊,隻是個營級單位。我過去的時候,周塵正在集訓大隊門口等著。門口兩個站崗的端著槍一臉殺氣地正在和周塵對峙。也是周塵比較穩重,沉得住氣。要是換著劉大鵬和趙淩天他們,估計早就殺進去了。島反歲巴。“你來了。”周塵看見我一過去,趕緊調頭朝我走來:“電話是溫楚給我打的,說是楊婉清被人欺負,然後張千宇就和彆人乾起來了。之後電話就突然斷了,我聽見傳來一陣大吵大鬨的聲音,我知道肯定出什麼事了,所以就馬上趕過來了。”“媽的,他們為什麼不讓你進去?”我冷聲道。“他們說沒有上麵領導通知,這裡任何人不讓進。”周塵氣得臉色鐵青。“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轉身就朝那兩個站崗的衝了過去:“把你們教導員和大隊長給我叫出來。”“你算老幾啊?”一個一級士官一臉鄙夷地道。他們屬於是軍情局的下屬單位,就是一個當兵的對外麵那些部隊的軍官都牛逼的不行,這事我也是見過不少。“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眉頭一皺。“哼……”那名士官一聲冷哼:“不就是個兩毛二嘛,沒有上麵的通知,就是兩毛四來了,我們也不**你。”“你有種!”我指了指那個士官,拿出軍情局配發的專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尤商,給我查一下軍情局集訓隊大隊長和教導員的電話,馬上給我發過來。”尤商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很快就把號碼給我發過來了。我一個電話就直接打到大隊長手機上。“是韓隊長嗎?”“是是是,請問是哪位首長?”韓隊長很恭敬地問了一句。“我是九處副處長沈飛……”“啊,是沈處長,您好,您好,請問沈處長有什麼指示?”“我現在就在你們集訓隊門口,你馬上給我跑步過來……”“啊……是是是……”“啪……”我掛掉手機。再次看向那兩名站崗的士兵,他們臉色全都白了。尤其是那個先前都還牛逼哄哄的一級士官,腳都在發抖。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能叫他們大隊長跑步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再說了,我剛剛都說了我是九處副處長,他們又怎麼可能還不明白我的身份。要知道,他們這個集訓隊真正意義上來說,還隻是一個軍情局的外圍單位,和我們這種軍情局的正式單位比,相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很快,大隊長和教導員全都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嘿嘿,歡迎沈處長來隊裡指導工作。”“歡迎沈處長來我們集訓隊指導工作……”朝我敬完禮後,兩杠兩星的大隊長和教導員全都一臉恭敬地對我說道。我雖然來軍情局還沒有幾天,很多人我都沒見過。不過同一個單位,有誰任命了什麼職務,晉升或者降職都會全局通報,他們當然認識我。他們軍銜雖然和我一樣,不過級彆卻沒我高,看到我一樣得畢恭畢敬的。不過我不是來這裡裝逼的,我是來給楊婉清報仇的。她那麼老實,我就納悶兒了,誰特麼還會欺負她。當然,我還是給他們說了一下門口這兩個當兵的事情。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叫他們通知大隊長和教導員,可這兩個**兵還是不甩我。那麼不醒目,活該他們挨**。我給大隊長和教導員一說,他們兩個就一起把那個級彆稍微高一點的一級士官罵的狗血淋頭。我感覺到差不多解氣了,才幫他們說句話,這才算完事。“嘿嘿,沈處長,這是我們管理疏忽,請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是啊,沈處長,真是對不起……”按常理來說,以我的級彆,隻要隨便去局長或者參謀長薛鵬那裡“美言”他們幾句,他們一準就得下課,得罪了我他們當然害怕。“行了,沒事,我隻是隨便過來瞧瞧,看有沒有好苗子,想先預訂幾個,走吧,進去看看……”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我有幾個人就在這裡集訓了,那樣的話,傳出去隻會給自己臉上抹黑,我還沒蠢到這個地步。“嗬嗬,隊員們都在集訓,我帶沈處長去參觀一下。”大隊長恭敬地說道。我和嚴朵兒,周塵跟著兩人一起來到訓練場,訓練場正在進行格鬥對練。我們跟著二人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張千宇、溫楚、楊婉清三人。最終我實在忍不住了, 就給嚴朵兒使了一個眼色,嚴朵兒會意,開口問道:“韓隊長,我有個表姐叫楊婉清,我聽說她就在你們集訓大隊,我怎麼沒看見人啊?”“啊,楊婉清……”嚴朵兒話音剛落,韓隊長就傳出一聲驚呼。與此同時,一旁的教導員也是額頭開始直冒冷汗。“怎麼了,我表姐出什麼事了嗎?”嚴朵兒一臉擔憂地道。這丫頭演戲的技術還真是一流,不愧是早軍情局混了幾年的角色。“這,這……”韓隊長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出什麼事了?”我沉聲道。看見他們那麼一副表情,我心裡開始擔憂起來,因為我感覺到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