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你和小妮在屋子裡照顧大爺!”我衝出屋子之後,對著楊婉清和劉小妮叫了一句。等我剛衝出房門,便看見眾人已經和前來的不速之客發生了密集的槍戰。我們這邊除了十三刀之外還有不少從血狼幫挑選出來的好手,一共有三四十人。不過對方的人更多,此時是大白天,一眼就能看到對方來的人不下百人。看到如此一幕,我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想法。或許我身上的寶貝的確很重要,可我並不認為會引起彆人如此興師動眾。而且,我絕對不相信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帶這麼多人來持槍搶劫。“噠噠噠……”“嘭,嘭,嘭……”“砰,砰,砰……”原本安靜且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在這一刻,瞬間變成了一個充滿硝煙的戰場。所幸楊清等人早有準備,帶來了幾把狙擊槍,並且很快就占領了周邊的製高點,對方雖然人多,很快就壓製住了他們的火力。“葉逼,咋整,他們人太多了。”劉大鵬衝到我跟前,有些緊張地道。“耗,和他們耗到天黑。”我毫不猶豫地道:“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嗯!”劉大鵬點了點頭,又提著槍朝前方衝了上去。估計對方也沒想到我們這邊戰鬥力會這麼強,雙方交火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撤退了。看見他們撤退,我們也趕緊清理戰場。我們這邊死了八個,傷了九個。十三刀都沒有死,不過卻有幾個受了槍傷,所幸傷不致命。山裡的溫度很低,雖然消炎藥不多,倒還不至於發炎。給受傷的幾人處理了一下傷口,留一部分人在外麵放哨,其他人都進屋繼續商量事情。當然,商量的重點還是以筆和紙交流為主。其他人都假裝七嘴八舌的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大家全都在嘴上商量著晚上怎麼進攻,進攻的路線和一些人數安排,以及一些相關詳細計劃……實際上,我們真正的計劃並非如此。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借此來試探一下,他們是否真的能聽到我們的計劃。如果他們真的摸清楚了我們的計劃,便就表示他們的確能聽到我們說話。真是這樣的話,便就表示我的確是被軍情局賣了。不過,我們雖然有了這種計劃,卻一時想不出一個比較合適的行動方案。此時已是山窮水儘了,我終於決定拆開葉天林給我的第三封信,於是我借撒尿的借口出去了一躺。那次我被嚴正他們安排那場進十八組的考核時,我身上的東西全都被他們搜走了。不過之後,我的那封信和血羽他們全都一起還給了我。我原本對這封信沒有抱任何希望,畢竟,不管這封信說的是什麼,我們都無法和外界聯係。然而,當我一拆開那封信後,信裡的內容實在令我有些大跌眼鏡。這封信居然寫著:抓緊柳雲珊。我不懂葉天林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從字麵上來看,很明顯他是叫我和柳雲珊搞好關係。為什麼是柳雲珊?難道柳家的背景很逆天?我拆信的時候是一個人躲到外麵拆的,眾人並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們,要是給他們說葉天林給我的第三封信是這麼一句話,陳悅和楊婉清可能還會以為是我借機搞鬼了。我回到炕上繼續和大家商量事情,又商量半天,還是沒商量出一個有用可行的計劃。就在我們全都垂頭喪氣的時候,白胡子老大爺卻突然拿著我們放在桌上的紙和筆寫了幾個字:“你們需要我幫忙嗎?”“大爺,你就拉倒吧,您都一把年紀了,就彆添亂了。”坐在白胡子旁邊的劉大鵬沒好氣地說道:“你要真想幫忙就去給我弄點好東西吃一下。”“……”白胡子大爺橫了劉大鵬一眼,又在我的筆記本上寫了幾句話,而後遞給劉大鵬,劉大鵬一看就傻眼了。我趕緊從劉大鵬手中搶過筆記本,定神一看,我也傻眼了,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非常漂亮的繁體字:“我殺日本鬼子的時候,你爺爺都還沒出世。”很明顯,這其貌不揚看起來很邋遢的白胡子大爺,居然還是一個抗日老前輩。緊接著,我們眾人全都傳閱了一下老爺爺那句話。而後,當筆記本再次回到老大爺手中的時候,他提筆又寫了一句話,我們眾人一看,全都露出了一臉激動之色。那句話是:“我家灶房有條通往村外的地道!”看見他那麼一說,我們又怎麼能不高興?之後,我們又和老爺爺交流了很久,最終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老爺爺當年是村裡的民兵隊長。日本攻占東三省後他被抓去當了壯丁,後來當了幾年偽軍,並且還混了一個大隊長,下麵管幾百號人。這應該也是村裡的人為什麼不喜歡他的原因,我們和他的交談是在他寫了一句“我不是漢奸”後結束的。因為他在寫完那句話後,突然當著我們的麵脫掉了他的衣服和褲子,隻剩下一條四角褲。他在脫衣服的時候,我們怎麼拉都拉不住,直至他脫掉最後一件貼身內衣後,我們才沒有再阻止他。因為我們看見自稱已經**十歲的他,身上居然還有兩塊緊繃的胸肌和清晰可見的六塊腹肌。尤其是他身上那十餘處槍傷留下來的疤痕,更能彰顯出他曾經的輝煌戰績。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兩條手臂上和兩條腿上的那一道道整齊的刀疤。看見我們對他的刀疤很感興趣,光著身子的老人又提筆寫道:“這些刀疤都是自己割的,每親手殺一個日本人我就割一道。”白胡子大爺寫完這句話後,便默默地穿上了衣服。他穿好衣服後就走了,留下我們一群人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尼瑪,現實版的少林掃地僧啊?嘖嘖……”林銘圳吧唧了一下嘴:“這,這刀疤至少有一百多道吧?”“狗屁,沒有兩百道,也有一百八十道。”劉大鵬道。“草,離他遠點兒,這老頭不好惹,是個老變態。”趙淩天有些忌憚地道。“咚,咚,咚……”就在這時,外麵灶房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連綿不絕的巨響聲。我們跟出去一看,白胡子大爺拎著大錘已經砸爛了灶上的煙囪。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幾錘砸爛了灶上的那口大鍋。“砰,砰,砰……”原本一個很好的灶台,在白胡子大爺的大錘下,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墟。陣儘助血。大爺朝廢墟指了指,轉身就進屋了。緊接著,我們就七手八腳的將廢墟的土磚搬開,而後露出了下麵一個幽深的地道。地道足有一人多高,可以兩人並排而行。看見這麼一個保存完好的地道,我們眾人的眼中全都閃爍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條地道很黑,可毫無疑問地是,這是一條能令我們通往光明的大道。我二話沒說,轉身進屋脫掉褲子,用血羽取出了藏在大腿上的那顆間諜追蹤器。“啪……”我一刀就將那追蹤器劈成了兩段:“媽的,讓他們全都有來無回。”楊婉清和陳悅一起七手八腳的幫我包紮好傷口,而後我們十三刀便全都一起鑽進了地道。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從原來村莊的十餘裡開外的一處密林中鑽了出來。當我們朝原來那個村莊摸去的時候,很快就在一處樹林中央發現了十幾頂軍用帳篷。周邊有穿著軍大衣的蒙麵人巡邏,用的槍雖然不是國產的步槍,不過看他們端槍巡邏的姿勢,百分之百是正規軍人。很明顯,此時他們全都在帳篷睡覺,很可能是因為他們聽見了我們商量晚上突襲計劃,此時正在養精蓄銳。我們幾個毫不猶豫地就對著那片帳篷去衝了過去,有趙淩天的金錢十八鏢,我們幾乎毫無聲息地就解決掉了周圍的幾個崗哨。一共有八頂帳篷,每個帳篷睡著十幾個人,我們一人負責一個帳篷,其他幾人在外麵警戒。分工明確之後,我們八人一起衝進了帳篷。緊接著,八頂帳篷內就一起傳出了一陣密集的自動步槍掃射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可憐那上百人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我們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送上了西天。估計誰也沒想到我們會在大白天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身後。就在我們準備撤退的時候,楊婉清突然衝到我身邊給我說:“那邊有些便攜式通信裝備你過去看看要不要砸掉?我留下了兩個活口或許有用……”我疾步跟著楊婉清衝到其中一個帳篷旁邊,發現帳篷角落蹲著兩名男子,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劉小妮正一臉好奇地望著一個便攜式電台和一台報務機。“哥,我和婉清姐姐衝進來的時候,這兩個人正在砸這個東西……”劉小妮一看見我就走到我身邊勾著我的胳膊向我報告,說完還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繼續說道:“你看他們已經砸掉兩台了。”“不錯,這回你立大功了。”我摸了摸劉小妮的後腦勺≡從我過完生日之後,劉小妮好像還真的進入了劉小喬以前的角色了。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有了一絲以前劉小喬的樣子,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楊婉清給她說了很多以前劉小喬的事情。“嘻嘻,你還不要我來呢!”劉小妮高興地笑道。“婉清,趕緊叫四眼和周塵他們過來……”“嗯!”不大一會兒,十三刀所有成員全都聚集在帳篷之中。“四眼和周塵留下,清哥和八百萬,九千歲,十一汗去外麵警戒一下。”我吩咐道。此時我有很重要的想法,為了不延誤戰機,隻能用命令的口吻分配任務。本來還以為真的山窮水儘了,不過當我看到這個便攜式單兵電台和報務機後,情況終於有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