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木依這次帶著陳悅出來是故意試探我的,包括最先出現的黃四娘也是她故意派來的。陳悅還說,木依特彆交代過黃四娘叫她不要將我一劍殺死,要抓活的。這無疑就給我製造了很多活命的機會。而木依之所以會那麼做,那是因為當時樹林裡還隱藏著幾個陳悅她父親派來的高手。他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想看看陳悅在我心裡的位置到底怎麼樣,看我對陳悅是不是真心的……說白了,這就是老丈人在考驗自己的女婿。隻是這種考驗的方式實在是有點太血腥了。陳悅的父親的確還在,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父親還活著,並且這麼晚才找到她與她相認。我問過陳悅的父親是什麼人,陳悅也說不清楚,隻說他和三刀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很明顯,陳悅知道的也並不多。聽完她說的那些之後,我終於明白,今晚的事情其實就是一場鬨劇。是木依利用嚴德的十多條人命策劃的一場試探我的鬨劇。考官是木依,監考人是另外幾名隱藏在暗中的高手。估計就算當時我自己不提出那個自殺換取陳悅性命的條件,木依也會提出來。並且我還想到了,木依之所以插我胸口那麼一劍,很可能就是為了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而主動提出來那麼一句話。最後當我問陳悅當時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的時候,陳悅說了一句令我差點又噴血的話:“我當時那麼掐你,你難道沒感覺?隻能怪你自己笨得像頭豬一樣。”“我擦,你那麼掐我,我就能知道你在和你姐演戲了?你就不會給你彆的暗示,草……”“你以為我不想啊,那幾個高手的能量你是不知道。你彆看當時天那麼黑,我隻要稍微有點小動作他們就會立刻把我帶回去,以後想再有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而且我身上她們還裝著竊聽器,我哪裡敢對你報信?要是讓她們察覺到了,我和我姐以後都出不來了!這次我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多虧我姐幫我給爹求情。下次見到我姐,你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她。”“怎麼感謝?”我淫笑一聲:“好好伺候她一下?”“去屎……”陳悅一枕頭就朝我砸了過來。緊接著,剛剛做完手術的我便和她在病房鬨了起來。不一會兒,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楊婉清和小紫她們全都站在門口傻傻地望著我們。“悅姐,嗚嗚……”緊接著,楊婉清就撲進陳悅懷裡哭了起來。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我並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陳悅和楊婉清現在的關係絕對不會比親姐妹差。“婉清,我呢?我在這兒呢,我都傷成這樣了,你為啥隻顧抱著她哭呀?”此時我的我渾身大部分位置都被紗布纏繞著,要是把頭上也包一下,我就差不多有點木乃伊風範了。我看見楊婉清一進門就抱著陳悅哭,我心裡不由地又有點想調戲一下她的衝動。主要是陳悅好不容易回來了,我現在真的很開心。“哼……”楊婉清鬆開陳悅,一臉不屑地望著我:“我剛剛看你不是還挺精神的嗎?”“哎呀……”我突然裝著一副馬上就要翹辮子的樣子,捂著肚子發出了一聲慘叫:“快,快,快……”“怎麼了,你沒事吧?”楊婉清一下就急了,隻見她衝到我身邊一臉緊張地大叫道。“嘿嘿,我手指頭抽筋。”我朝楊婉清伸出我的右手。“哼哼……”陳悅一聲陰笑:“婉四兒,我就知道她是騙你的,她這點小伎倆也就隻能忽悠一下你。”“哢嚓……”楊婉清可能是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但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我的右手,一下就將我手腕給扭脫臼了。“啊……”我這一聲慘叫可是真的。尼瑪,楊婉清和陳悅一在一起,她也變成母老虎了。“婉妹妹,真棒……”陳悅一臉得意:“麻煩你幫個忙,幫我把他左手也弄殘了,看她還敢不敢騙人?”“草,陳悅,你個惡婆娘,要不要這麼狠啊?早知道老子就不救你回來了。”“後悔了嗎?”陳悅躺在病床上一臉戲虐地望著我:“實話告訴你吧,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等老娘傷好了之後,看我玩不死你。”“哈哈……”一直站在門口的小紫與張巧君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引得幾個小護士跑過來製止,我們才停止吵鬨。小紫和張巧君沒坐多久就走了,留下楊婉清一個人照顧我和陳悅。我知道我這身傷沒有個四五天肯定出不了院,所以就叫小紫和張巧君先回去。她們的狙擊槍我叫黑狼派人去拿走了。我抽出時間給田大富打了一個電話,說今晚的見麵取消。田大富問我什麼時候再見麵,我說我會另行通知。我故意沒有給他一個具體時間,讓他急去吧!之後我又給黑狼安排了一些事情,而後才沉沉睡去。要不是因為見到陳悅,心裡比較興奮,我估計早就暈了。第二天我是被兩個女人一人一個吻給親醒的。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左右兩邊臉上同時被人親了一下。我醒來之時,看見楊婉清紅著臉站在我病床左邊,陳悅則是一臉淫笑地站在我病床右邊。看見我醒了之後,陳悅一臉得意地道:“怎麼樣,我幫你把婉清妹妹擺平了,你要怎麼報答我?”“悅姐……”楊婉清害羞地叫了一聲,連脖子都紅了。要是她單獨和我在一起,肯定還不會這麼害羞。不過此時有陳悅在,她當然沒有陳悅那麼放得開。“婉四兒,我最喜歡你這個性,但是又最不喜歡你這個性。”陳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走過去搭著楊婉清的肩膀將楊婉清轉過身,二女全都麵朝我。陳悅一副老前輩的樣子:“婉四兒,我告訴你啊,我們兩個現在已經表態了,現在我們就馬上要這小子給我們一個答複……”陳悅說完一臉怒容地望著我,與此同時,楊婉清也有些期待地望著我。坑在腸血。“啥,啥答複?”我故意裝傻,並且趕緊轉移話題:“哎喲……肚子餓死了,你們快去給我弄點吃的吧?”“我給你買了粥。”楊婉清說道:“悅姐,我先喂他喝粥吧,其他事情一會兒再說……”“喝什麼粥?”陳悅冷聲叫道:“不把事情說清楚,尿都沒得喝!”楊婉清聽見陳悅那麼一說,也不敢再吭聲了。而我則是又開始裝頭暈:“哎呀,怎麼腦袋還這麼暈啊,我得再睡一會兒,悅姐,有啥事等我休息好了再說行嗎?”“休息個屁,我剛剛和婉四兒已經表態了,你特麼今天要是不給老娘一個交代,我就廢了你。”陳悅惡狠狠地叫道:“婉四兒,去找把剪刀過來。這小子就是一個賤貨,我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老實的。”“……”楊婉清一臉同情地望著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你愣著乾嘛呀,快去找剪刀啊?”陳悅又吼了一句。“哦,悅姐,上哪兒找剪刀啊?”楊婉清露出一絲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遇到陳悅,她也隻有挨罵跑腿的份了。我和她也算是同名相連了,不過她比我幸福,最起碼陳悅不會揍她。“笨死了你,這麼大個醫院難道還找不出一把剪刀嗎?”陳悅橫了楊婉清一眼:“找不到剪刀手術刀也行,手術刀總該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