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客廳裡傳出一陣連綿不絕的金石交鳴聲,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快,直到那一陣連綿不絕的金石交鳴聲響起之後,我們站在天南地北右側的五人才反應過來。“唰……”我不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但卻絕對是速度最快的,我雙腳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柔勁,閃電一般的揮劍衝向天南地北。與此同時,楊清等人也跟著我一起衝向天南地北。“唰唰唰……”就在我剛衝出兩步,淩天南看也不看的就朝我單手一揮,我隻看見幾道寒芒朝我閃電一般的襲來。“叮叮叮……”我憑感覺揮劍砍掉三把飛刀,與此同時,我左手準備的三把飛刀一起射向了淩天南。也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身後有一片銀光朝天南地北兩兄弟射了過去。“啊啊啊……”緊接著就是一陣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戰鬥隨著慘叫聲戛然而止,我們雙方全都中了飛刀,天南地北兩兄弟顯然是傷得最重的。他們身上各自插著四五把飛刀,而我們五人身上也都有一把飛刀,所幸都沒有傷到要害。即便這樣,也足以證明天南地北兩兄弟的飛刀造詣實在太恐怖了。他們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騰出手來朝我們發動進攻,可見他們的速度和反應能力有多快。“嗵,嗵……”天南地北兩兄弟全都重傷倒地,兩人都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中也在不停地翻著鮮血。再次扭頭看向那兩名老人,他們毫發無損,雙刀也早已收入懷中。直到此時我才注意到他們兩人全都穿著那種粗布長袍,搞得好像古代人似的。“大爺,二爺,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出手?害得我幾個好朋友全都受傷了。”林銘圳滿臉怒容地責怪兩名老人。“我們隻負責你的安全,彆人死活與我們何乾?”白發老人一臉平靜地道。“林少,老爺叫我們把你帶回去。”白胡子老頭說完一把抓住正準備開溜的林銘圳。“啊,大爺,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林銘圳尖叫道,看他那一臉痛苦的樣子,估計被那個白胡子老頭抓他的手一定很用力。“走吧!”白胡子老頭不由分說地拖著林銘圳朝外麵走去。“草泥馬,我草你二大爺,草你大爺……”林銘圳一陣破口大罵,不過最終還是沒能擺脫被那兩個老頭抓走的結局。“你們都沒事吧?”等林銘圳他們走後,我轉身望向楊清幾人。還好他們幾人反應都不慢,估計是情急之下避無可避了才選擇避重就輕,因此受傷的部位都不是要害。有的是肩膀,有的是手臂……“沒事……”眾人搖了搖頭。見大家都沒什麼大事,我心頭大石終於落下。我緩步走到天南地北跟前,他們兩兄弟依然還在不停地抽搐著,眼中全是不甘之色。這也難怪,兩個專門靠飛刀吃飯的家夥,就這麼死在我們這些菜鳥手上,他們又怎麼可能甘心?“我們趕緊走。”楊清說道。我們回房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而後趕緊出了房門。我沒有去對天南地北補刀,看他們那樣子肯定是活不了多久,我去補刀那是給他們痛快,太便宜他們了。我們走之前也沒去給地下室的那些人鬆綁,他們能被彆人救走算他們命好,要是他們就那麼餓死在地下室,那也隻能怪他們倒黴。我們收拾好東西之後,五人一起坐進裝滿現金的五十鈴貨車。貨車是雙排座,前麵坐兩人,後麵坐三人剛剛好。“去哪裡?”坐在副駕駛上的溫楚問楊清。“去燕京。”我毫不猶豫地道。“……”眾人全都一臉茫然地看向我。“去燕京乾嘛?”劉大鵬一臉擔憂地道。“一會兒再和你們說。”我道。楊清沒有說話,隻是發動汽車朝彆墅外麵急速駛去。出了彆墅,直接朝燕京方向的高速公路開去。不知不覺間,我突然想起兩年前我和陳悅,小紫,劉小喬幾人一起北上尋母的情景,那一次我對未來是充滿希望的,我去的時候以為隻要找到我母親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好。結果,我失望了。這一次,我去的時候就沒抱太大的希望。我之所以叫楊清去燕京,那是因為我先前收拾屋子的時候,忍不住打開了葉天林給我的第二封信。他說過叫我在大難來臨之際才拆信,我覺得此時就已經是走投無路大難來臨了。我本來都沒有下定決心拆信,我在拆信之前給柳雲珊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她燕京方麵的情況,結果柳雲珊的一番話卻差點把我直接嚇尿。他說燕京昨晚上不止死嚴龍海一個人,而是四大家族的掌舵人全都在一夜之間暴斃。柳雲珊是哭著和我說這些話的,因為他父親就是柳家現任的家主。聽見這麼一個消息,我又怎麼可能淡定的了。按照柳雲珊的話說就是,叫我趕緊逃命,有多遠逃多遠,她說會儘量給我安排,幫我逃出海外。然而,我卻並不認為自己真的能逃出海外。先不說趙家和柳家背後到底有些什麼強大的勢力,光是楊家和嚴家的軍方背景,就足以令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們又怎麼可能逃得掉?所以我才毅然決然的拆開第二封信,第二封信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住址加上一個名字。地址顯示在燕京郊區,名字是柳絮兒。聽名字應該是個女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大的能力,但是既然葉天林叫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去找她,想必她應該能幫我們渡過難關。“小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劉大鵬皺眉道。劉大鵬那麼一問,楊婉清和溫楚全都扭頭看向我。“我剛剛拆開了第二封信。”上次葉天林給我三封信的事情我給他們幾人都說過,他們都知道這事。“說的是什麼?”劉大鵬驚呼道。“叫我們去燕京郊區梧桐村找一個叫柳絮兒的女人。”“柳絮兒?”幾人口中喃喃道。“這女人什麼來頭,她能救我們?”劉大鵬問。“暫時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爸會那麼說,一定有他原因的。”對於葉天林的說的話,我向來不會有任何懷疑。去燕京的路上我們遇見了很多臨時檢查站,不過都有驚無險的混過去了。尤其是進入燕京管轄區後,臨時檢查站越來越多,幾乎每個高速路口都有。奇怪的是,每個檢查站都隻查從燕京出去的車輛和人員,進去的人員車輛基本上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樣,我們一路提心吊膽的來到燕京郊區的梧桐村。然而,我們在梧桐村找了兩天一夜,卻悲哀發現梧桐村根本就沒柳絮兒這個人。當然,我們並沒有泄氣,我們打算繼續在這裡找。主要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找不到這個女人我們隻能等死。要想再從燕京撤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我們租了一間房子,全都喬裝打扮,身份證也用的是和我們易容後差不多的假證件。實際上並不是假證件,這是林銘圳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給我們找來的真的假身份證。所謂的真的“假身份證”隻是對於我們來說是假的,實際上身份證是真的。我們幾人現在的樣子都和以前完全變了樣,因為眾所周知我們新龍堂十三刀全是年輕人,所以我們現在全都是中年人的打扮。那一貨車的現金被我們埋在伍德市通往燕京高速公路旁的一處荒郊野地裡,雖然不一定安全,但帶在身邊卻是個大麻煩。第三天淩晨,我們正在睡覺,那個時間段本來是劉大鵬值班守夜,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怎麼回事,總之我們是被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驚醒的。確切一點的說,我們是被震撼彈驚醒的,一被驚醒我們就被一大群特警製服。所有人全都上了背拷,而後給我們戴上頭套抓走了。警車開了大概一兩個小時,當我們被扯掉頭套的時候卻並不是在派出所,而是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房子很大,但卻是古色古香的木房子,客廳兩側站著兩排整齊的彪形大漢,足有二十多人。靠牆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端著一個茶杯,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我們一眼。老人看起來估計應該至少有六七十歲了,不過卻滿麵紅光,精神矍鑠。儘管他的神色一直很平和,可卻自然而然的透著一股非常強橫的霸氣。直到老人把那一杯茶喝完,才緩緩地說了一句:“把他們帶去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