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那個女人主動和我說的話,不過她的聲音很冷,一種透到骨子裡的冷。她的黑色夜行衣已經換成了病號服,此時她躺在床上蓋著一張床單,不過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清晰可見。有其是她那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非常漂亮,上次救我的時候她帶著一個黑色頭套,所以我沒看見,今天一看見她有那麼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我一下就愣住了。我還從沒看見誰的頭發有這麼好看,導致我幾乎隻關注她的秀發,連長相都忽視了。“再看我把你眼睛都挖掉!”就在我傻傻地盯著她的頭發看時,那女人突然冷聲說了一句。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一雙大眼睛已經充滿了殺氣。她的臉蛋很精致,談不上太漂亮,至少不見得比我的幾個紅顏知己漂亮,不過她那股很淩厲的殺氣卻是我見過的幾個女人當中最懾人的。她的冷和以前秦愛的冷有些不太一樣,她是一種透到骨子裡的冷,她的聲音結合她的眼神,令人不由地心生寒意,有種不敢接近她的感覺。“謝謝你救了我。”我一臉誠懇地說道。“不要謝我,要謝就謝我師妹。”美女冷聲道。“你師妹?”我心裡一顫:“你是陳悅的師姐?”聽她那麼一說,我第一感覺就想起了陳悅。因為我身邊的人也隻有陳悅可能出這麼一個變態的世界,畢竟她有那麼一個變態的師父在那裡。果然,事實證明的我的想法是沒錯的。“你說呢?”美女橫了我一眼。“喔,嘿嘿,謝謝師姐。”我笑道。“誰是你師姐?”美女的聲音更冷了:“還有,不要在我麵前嬉皮笑臉的。”“呃……”我被美女這麼一說搞得挺尷尬的,不過彆人畢竟救過我的命,在一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麵前,她稍微高調一點,我也隻能忍了。再說她又是陳悅的師姐,而且武功又那麼高,在我的印象當中,像他們這種高人全都是脾氣非常古怪的,萬一惹她生氣了,她要真給我來幾下,我還真沒脾氣。要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能和三刀會十大頂級殺手一決高下的存在。“我叫木依……”就在這時,那個美女又說了一句。“木依?”我一愣,嘴中不由地喃喃道:“沐浴更衣……”我還沒說完,身旁一直扶著我的楊婉清趕緊捏了一下我胳膊,不過還是晚了。“什麼?”但見木依眉頭一皺,惡狠狠地叫道:“樹木的木,依靠的依!!!”木依最後一個字音拖得特彆長。“喔……”我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話了,這娘們兒脾氣乖乖的,我實在是摸不透她的性格。“行了,你們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得越遠越好。”木依朝我和楊婉清擺了擺手:“我師娘說了,要是你長得比較帥,她就把陳悅嫁給你,現在看來你是沒希望了,哼哼……”木依說到這裡露出一臉陰笑:“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司馬蘭香之所以有機會沒殺你,那是因為我師娘曾經救過她一命,這次她出來之前,我師娘給她打過招呼,不過你下次就絕對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啊?”我一下愣在當場:“不戒道人還有媳婦兒?”“你說什麼?”木依大聲吼道。“對不起,木姐姐,她沒有彆的意思……”楊婉清拉著我趕緊朝外麵走。“等等……”就在這時,木依又叫了一句。“……”我和楊婉清全都轉過身去看向木依。但見木依伸手朝楊婉清一指:“小丫頭,以後不準你和她在一起,讓我再看見你和他在一起,可彆怪我不客氣。”“草,你啥意思?”我沒好氣地吼了一句。她怎麼對我沒關係,可是她那麼對楊婉清我實在無法忍受。“小子,你敢吼我?”木依冷冷地盯著我。“吼你怎麼了,彆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草……”我也冷冷地盯著床上的木依,雙眼和她對視著。看的出來木依很生氣,不過此時我才借機仔細打量一下她的樣子。她和陳悅一樣,也是那種標準的鵝蛋臉,咦……這麼仔細一看,我居然發現她和陳悅的樣子還很像,鼻子,嘴巴,眼睛都有六七成相似。我看到她,居然有種看陳悅的錯覺。“臭小子,你想死……”木依咬牙切齒地道。但見她話一說完,轉身拿出枕頭下麵的雙劍。“算了,看你身上有傷,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趕緊拉著楊婉清轉身出了病房。“哧……”就在我走出病房剛關上房門之際,一把利劍穿透房門,從我褲襠下麵擦著穿了過去。“咕嚕……”我目瞪口呆地望著褲襠下麵那把一顫一顫的利劍,額頭瞬間滴落一滴滴冷汗。“我草泥馬,真下死手啊?”我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在發抖,要是那把劍再稍微上去兩公分,我的兩個小寶貝估計就分家了。我被楊婉清扶到自己病床上的時候,雙腳都還在發抖。此時此刻,我並不是嚇得發抖,而是氣得發抖。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我第一次感覺到武功不如彆人,竟是這麼的窩囊。“葉飛,你彆生氣了,他們那種高手都那樣,脾氣怪怪的,看誰都不順眼。”楊婉清安慰我。不過此時她的這種安慰,無疑就好像是在我傷口上撒鹽。“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我朝楊婉清說道。“你想安靜,我不說話就行了,我想陪陪你。”楊婉清坐在我床邊的凳子上,果真不說話了。“嘿嘿……我想檢查一下我的小寶貝有米有什麼閃失,要不你幫我瞧瞧?”我淫笑道。“你……”楊婉清俏臉一紅,趕緊轉身出去了。我把兩個小寶貝翻來覆去的檢查半天,發現確實沒什麼事,我這才出了一口大氣。緊接著我就開始回想剛剛和木依的對話。根據她的意思,好像她這次下山一是因為來保護我,二是好像來替她師母看我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看她說的似乎並不像是在騙人。可是我又怎麼都想不通不戒道人那瘋瘋癲癲的樣子,怎麼可能還有媳婦兒?不管他是和尚也好,道士也罷,貌似都不應該有媳婦兒吧?怎麼會突然蹦出一個師娘了?不過看她那兩把寶劍,回想一下那晚她揮舞雙劍抵擋淩統飛刀的樣子,的確和那次天堂鎮看見不戒道人使用的劍法很像,並且那次不戒道人也是用的雙劍。我甚至懷疑,木依拿的雙劍就是不戒道人的那兩把,畢竟能和血羽對拚不斷的寶劍可不是普通菜刀,到處都有。想到這裡,我又想起了自己的血羽,一想到血羽我的心裡就拔涼拔涼的。並不是有多心疼血羽,而是沒有血羽的話,我的戰鬥力至少要下降一半。現在彆說去和三刀會頂級殺手較量,就是和血狼幫金狼那種一流高手,我估計也隻有等死的份。還有一個令我困惑不解的地方,剛剛木依說,那個司馬蘭香有機會沒殺我,是陳悅師母打過招呼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不過司馬蘭香的確是有兩次機會殺我卻沒殺我,第一次是在房子裡麵,她完全有機會一扇子將我乾掉,可她卻選擇了將我拉出去,當時我還以為她想用我做人質。第二次是淩統和木依大戰的時候,她去給淩統幫忙,她也沒有殺我,隻是一掌將我拍吐血。本來我還沒察覺到這個小細節,聽木依那麼一說,的確應該是司馬蘭香留手了。否則的話,以他們殺手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對我手下留情?隻是,陳悅師父怎麼會認識三刀會的頂級殺手?我腦海瞬間升起了很多疑問,然而這些問題此時我一時肯定是想不通的。當下最緊要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三刀會一次不成功,肯定還會卷土重來,最主要的是,那個淩統重傷逃走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愛姐去哪裡了?”我突然問了一句。因為我身邊能和血狼幫那種頂級高手一戰的也隻有秦愛了,我希望秦愛來保護我一下,最好是淩統殺過來的時候,她能幫我把血羽搶回來。“你出事的第二天,她突然失蹤了。”楊婉清道。“突然失蹤了?”我驚呼道。“嗯……”“那血狼呢?”我茫然道。“血狼也和她一起失蹤的……”“嘭……”楊婉清話音未落,突然有人一腳踹開房門,緊接著,一個渾身鮮血的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