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快走吧,我已經安排人在外麵等著了。”李耀恭敬地叫了一聲。“嗯……”我緩緩地點了點頭:“你不和我一起走嗎?”“這……”李耀猶豫了一下。“你救了我,嚴龍海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能瞞得過去嗎?”我沉聲道。“可是,葉哥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儘量留在嚴家的……”李耀似乎有些為難。“到時候我去和我老爸解釋一下吧。”我緩緩地道:“你繼續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那我就聽從葉少安排吧!”李耀朝為微微鞠了一躬。“謝了,李叔。”我說了一聲率先朝外麵走去。李耀的確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外麵等我,看來他在嚴家這麼多年也發展了不少心腹。本來他是隻打算自己跟我走的,可是我卻叫他帶著那七八個心腹一起走了。我現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這些保鏢的身手我見過,雖然敵不上以前刀疤叔龍堂的那些人,也敵不上血狼幫的那些殺手。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估計要麼是當兵退伍的,要麼是武校出來的,拉著這些人訓練總比陸明那些人要靠譜的多。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我們一路從燕京跑到西山,都沒有人攔截。路上我給刀疤叔他們所有人都挨個打了一遍電話,可是卻一個電話都沒打通,雖然我暫時還並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不過卻已經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特彆是,不僅是楊婉清他們的電話都打不通,就連那天沒參加戰鬥的周塵和柳雲珊的電話都打不通,嚴雨寒和葉小雨的電話也打不通。李耀一直在燕京嚴家,外麵沒有什麼彆的勢力,他對西山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不過他卻告訴我,我剛被抓的第二天嚴萱兒就回嚴家了。我問李耀她回嚴家乾什麼?李耀說嚴萱兒回到嚴家之後,他隻看到她一眼之後就再也沒看見她了。我知道嚴萱兒很可能是回嚴家叫嚴龍海救我,說不定正是因為我的事情,她自己都被嚴家軟禁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再為她的事情操心。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報仇,哪裡還有心情去搭理她。也是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終於體會到葉天林的那種要想儘一切辦法報仇的心情。是的,當一個人的仇恨達到某一個臨界點的時候,是真的會喪心病狂的。以前覺得葉天林很喪心病狂,我那時候還很不理解,覺得他很卑鄙,太不擇手段。當自己現在體會到這種感覺到時候,卻又覺得那麼理所當然。這就是人性,極度複雜的人性!回到西山之後,我並沒帶著李耀直接去刀疤叔的大本營找嚴雨寒她們。一是我擔心她們已經出事了,我去了也是白去,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二是,即便我要去,也不會帶著李耀一起去。李耀的確是救了我,並且還當著我的麵殺了嚴龍海的兩個貼身保鏢。可是,這就能證明李耀真的是葉天林安排在嚴家的人嗎?嗬嗬……我已經上了那麼多次當,要是還僅憑他一己之言就相信他的話,那我真的就應該去死了。誰又能保證他不是嚴龍海故意用計放在我身邊的,目的隻是為了葉天林交給我的東西?我們到達西山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我把李耀帶去一處城鄉結合部隨便找了一家小旅社開了幾個房間,而後就假裝睡了。不過我隻在房間裡睡了一小會兒就偷偷地溜了出去,我先是在外麵的一個早餐店吃了一些東西。我從牢房出來身上當然沒錢,不過之前在開房的時候卻問李耀拿了一千塊錢。這一頓早餐我吃的很多,因為我記得我已經很久都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吃完早餐之後,我先是在周圍的街道上兜兜轉轉地逛了一個多小時,確定沒人跟蹤我之後,我便打的直接朝市內直奔而去。儘管我已經確定沒有人跟蹤我了,可我還是前前後後轉了十幾條街,換了七八輛的士,才最終步行來到血狼花的那間地下室門口。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算算時間,血狼花離開西山剛好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她去煉獄島叫人的時候和我說過,來回差不多要一個月時間,所以我想來看看她有沒有回來。現在想報仇估計也隻能指望他帶來的那些煉獄島的高手了。地下室的門是緊鎖著的,因為門框上掛著一把很大的明鎖,所以我知道血狼花肯定不在裡麵,不過我還是想進去看個究竟。因為我覺得,既然嚴龍海對已經對我下手了,很可能他也對嚴雨寒和葉小雨下手了。要是刀疤叔也和我一起落網的話,沒有一個主心骨去指揮方宇他們那幫人,他們肯定是保護不了嚴雨寒和葉小雨的。嚴雨寒不是一般女人,憑她遇事時那種處變不驚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她跟著葉天林見過不少世麵。她要是發現我們這些人被捕,肯定不會在刀疤叔那個ktv等死。而她和葉小雨又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很有可能她會繼續來這裡等血狼花。我用從柳雲珊那裡學來的開鎖方法打開房門,反鎖上房門之後我才移動血狼花的那張木床走進下麵的地下室。我失望了,地下室空無一人。不過我並沒有絕望,因為還有那家ktv我沒有去看。我自我安慰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嚴雨寒她們根本就沒事,此時還在ktv等著我呢……出了地下室,我把門繼續乖乖地鎖上,然後便找了一個二手手機店花一百塊錢買了一個便宜的二手手機,又買了一張卡。雖然那麼多人的電話都沒打通,不過我知道有個人的電話應該是打得通的,他也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我打電話之前心裡就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小子第二天沒有傻乎乎的跑來西山找楊婉清吃燭光晚餐。“嘟……”我很激動,因為林銘圳的手機一下就打通了。“莫西莫西……”手機那頭很快就傳來林銘圳那淫蕩的聲音,不過此時此刻,我能聽到他的聲音真的非常高興。現在的我就好像一個穿越眾,穿越到另外一個星球很多年,現在突然回來了卻在地球上找不到一個親人和朋友。此時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又怎麼能不激動。“莫西莫西……”林銘圳見我沒說話又“莫西”了兩句。“是我……”我沉聲說了一句。“啊,葉飛……”林銘圳的情緒似乎也很激動:“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派人來接你。”“陳悅怎麼樣了?你知道陳悅怎麼樣了嗎?還有我媽和楊婉清她們去哪裡了,我小妹她們去哪裡了?”我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報仇固然重要,不過我心裡牽掛的那些人的安全更加重要。“你先不要問這事,你隻要說你現在在哪裡就行了。”“我草泥馬的,你特麼先告訴我她們到底怎麼樣了?”我大聲吼了一句。“她們沒事,你在哪裡,我馬上叫人過來接你……”“我在西山人民公園……啪!”我說了一句一下就把電話掛掉了。“林銘圳有問題。”這是我此時唯一的想法。林銘圳今天的態度和以前很不一樣,這小子很高傲,以前我要是敢罵他一句,不管什麼情況他立馬就會撂挑子,他不會分什麼場合,也不會管你什麼死活。憑那天晚上我和刀疤叔要他救命,他都能直接掛掉電話就可以看出來。可是我剛剛罵他,他卻一點脾氣都沒有,隻是一個勁的問我在哪裡?嗬嗬……不對……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林銘圳不像是那麼腦殘的人,以他玩電腦的智商,絕對是高智商動物,他要是想騙我不可能說的這麼直接,他沒那麼腦殘……難道他是想暗示我?一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肯定了林銘圳很可能是在被人威脅,隻是不敢和我明說,因此他才這麼做。想來想去,我越來越肯定我的想法是對的。可是為什麼彆人單單隻威脅他呢?楊婉清和柳雲珊她們又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