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我決定放手了!”楊婉清緩緩地說了一句,就拉開我放在她小腹上的雙手:“願你和陳悅幸福,我哥要帶我去國外了……”楊婉清說完扭頭對著我的臉親了一下轉身就走了。||而我不知道是被她的話驚呆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居然愣在當場,都不知道把她抓回來。“楊清是認真的?”我呆呆地愣在當場,口中喃喃道。楊清前段時間說過,他說等楊婉清救回來之後就帶她去國外,我原本以為當時他隻是說的一句氣話,卻沒想到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打算把我和楊婉清拆散了。“葉飛,草泥馬的,你死到哪裡去了……”就在這時,我聽見陳悅那八婆又在破口大罵,我真特麼想衝過去抽她幾巴掌,這騷娘們兒怎麼嘴巴這麼賤啊?人就是這樣,有的人在身邊的時候,總是感覺到她很煩,可是不在身邊的時候,卻又很想她,這種現象在男女朋友和夫妻之間特彆常見。“呼……”我長歎一聲,緩步從拐角轉了出去。此時還不是扯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剛才發生了那麼強烈的爆炸聲,很可能已經驚動附近居民,我們得趕緊撤退,這些事情等回去再慢慢說吧。想到這裡,我打算回去找楊清好好談談。我們一行二三十人,浩浩蕩蕩的從這座小山穀撤到公路上,公路邊上早就有幾輛商務車和幾輛小車等在那裡。我沒去和楊清他們一起擠小車,而是背著陳悅上了其中一輛商務車,我們直接朝著刀疤叔一個比較熟悉的私人診所開去。進去之後,縫針的縫針,消毒的消毒,手術的手術……醫生早就安排了好幾個人等著我們的,我們一去受傷的很快就得到了治療。而我卻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醫務室外麵的台階上抽煙。不一會兒,身後響起緩慢的腳步聲,我扭頭一看,是楊清。“給根煙……”楊清一屁股坐在我身邊。“你的傷沒事了吧?”我關心了一句。楊清上次受傷太重,我沒想到他今天居然也參戰了。“男人身上沒個十條八條的刀疤,哪裡叫什麼男人!”楊清麵無表情地道。“嗬嗬……”我笑了笑,因為我和楊婉清的關係,我發現我現在麵對楊清的時候都有些不太自然了。“我機票已經訂好了,今天晚上七點的飛機,我準備帶婉清出國了,晚上你去送送她吧……”楊清說完丟掉才剛抽了兩口的煙轉身進醫務室了,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顯然,他知道我一定對對他說一些挽留的話,可是他根本就沒打算聽。這一刻,我的心情非常失落。和她一起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最終,卻毀在了秦愛身上。很顯然,秦愛那次要是不當著楊清他們的麵說我和她和柳雲珊的事,楊清他們絕對不知道我和柳雲珊之間有事,他也就絕對不會帶楊婉清去國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楊清這人向來說一不二,做出的決定也很難有人能夠令他回心轉意,此刻除非刀疤叔開口把他留下,否則誰說都沒用。然而,我心裡很清楚,楊清去國外肯定是經過刀疤叔同意的,我現在如果去求刀疤叔叫他留下楊清,肯定也不現實,因為刀疤叔和楊清是一路人,他們都是那種不輕易做決定但是做了決定也不會輕易更改的主。“哎……”我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不知不覺間,我又相信了天意,最主要的是,我此時已經沒勇氣去挽留楊婉清了,楊婉清和她哥的感情太深,一直以來她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叫她為了我和楊清鬨翻,這肯定是不現實的,就算她願意那麼做我也不希望她那麼做,因為那樣受傷最重的肯定是她。想到這裡,我決定放手了,楊婉清是個好女孩,或許她不和我在一起會過的更幸福,時間會衝淡一切的。儘管此時我心裡很不舍,可我卻選擇了放手主要的是我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無休止的報複,對血狼幫 報複,對葉天林的報複,他們害死了劉小喬,這仇我一定要報。楊清和楊婉清在這個時候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楊婉清之前說過的以前劉小喬說的那句話一樣,有時候默默的愛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既然這樣,那大家都默默地愛吧!“葉飛,快點來扶我呀……”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陳悅的聲音,我扭頭一看,正好看見陳悅一瘸一拐地從手術室出來。緊接著,我就扶著陳悅到一間病房去打點滴,她一直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到處走,搞得我想去找楊婉清說說話都沒機會,一直到下午,我借口出去給她買飯才終於找到機會。本來我是想去找楊婉清聊聊的,可是他和楊清已經先走了,劉大鵬和林銘圳也不見了,我問了一下陸明,他說楊清和楊婉清回去收拾東西去機場,劉大鵬和林銘圳去送他們了。我聽見陸明那麼一說,心裡挺不舒服的,不過想著一會兒還能見他最後一麵,我便出去給陳悅和刀疤叔他們買飯去了。喂陳悅吃完飯後,我借口刀疤叔找我有事就出去了,出去之後我趕緊攔下一輛的士急速朝機場趕去。西山機場離我們所在的位置比較遠,我先走所在的位置是西區,而西山機場是在東區的郊區,幾乎是要橫穿整個市區,打的最快都要四五十分鐘,所以我走得比較早,五點多一點我就走了,我怕萬一遇到下班高峰期堵車。結果,在的士開了二十多分鐘後,果然還是堵車了。接成長龍的車流緩緩行駛,我坐在車裡焦急不安,突然,前麵路旁迎麵走來兩名中年男子,但見他們右手上各搭著一件外套,急速朝我所在的的士車衝來。很明顯,這兩人絕對有問題,此時我已來不及躲避,最主要的是,的士車後排座左邊的門是打不開的,否則的話我打開左邊的門還能跑得掉。“噗噗……”隻見其中一名男子對著的士司機抬手就是兩槍,槍是裝著消音器的,子彈穿過擋風玻璃一槍命中司機心臟,一槍命中司機頭部。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已經走到我所在的後排座椅窗戶邊上,我扭頭朝外麵一看便能看見他手裡那個黑洞洞的槍口,那人對我甩了甩頭示意我下車。“婉清,一路順風,今天我不能送你了……”我心裡默默地念了一句,而後隻好老老實實地下車。我真後悔剛剛來的時候把槍交給陸明了,我要去機場帶著槍不太方便,卻沒想到在半路上還能遇到這種事。不過所幸還好,我身上還有一把短刀,三把飛刀,這短刀和三把飛刀還是我前幾天問刀疤叔要的,刀疤叔自己現在用不著了,便就給我了。我心裡緊張萬分,儘管我現在還不確定這些人到底是哪一路人馬,但我知道八成是血狼幫的人,很可能是血狼的人而不是葉天林的人,因為很明顯他們是來抓我的,而不是來殺我的,葉天林肯定不會抓我。最有可能的就是血狼,很可能血狼已經發現了葉天林的陰謀,因此他才會對我動手。我知道落在他們手上絕對沒什麼好日子過,因此我又怎麼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我剛一走下車,右手便寒光一閃一刀對著身前那名男子揮去,與此同時左手兩把飛刀齊出,一起射向遠處的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