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和那些人一起走得地下通道進場的,地下通道很簡陋,就是一個高兩米左右,寬一米左右的小地道,隻是這個地道全都用混凝土加固了而已。我們進入地道的時候是故意走在最後麵的,因為夾在中間前後都有人我們怕被人偷襲,畢竟我們是住在彆墅裡麵的,這些人我們都不熟悉,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拉幫結夥。不過,儘管此時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可我心裡卻還是挺興奮的。壓力的確是有,但是我們今天這還隻是第一次比賽,這些人也全是外麵才進來的新人,所以壓力不算很大,要是連第一場都沒信心的話,那我們就不用來了,在彆墅裡等著老死總比在這裡慘死強多了。這一場比賽還是三十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也就是說,我們這三十當中必須要倒下十五個戰鬥才算結束,估計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今天一定不是倒下的十五分之一。不得不說,這種戰鬥真的很殘忍,進場的人除了沒有帶槍之外,其他任何冷兵器都可以攜帶。劉大鵬的武器是經過他自己改裝的短刀,他把短刀後麵接了一截差不多三米長的小鐵鏈,這樣一來,他的短刀甩出去就可以及時收得回來。實際上說直白一點,這就是他自製的一個九節鞭。除此之外,他還有三把飛刀,不過他那飛刀技術我就不敢恭維了,我們在西山訓練基地一起訓練的時候,他彆說拿著飛刀射中人,他一刀飛出去,能把飛刀穩穩地釘在樹上就不錯了,他射出去的飛刀經常都是連樹都釘不穩的,針對這一點,我是無力吐槽了。而陳悅,除了和我們一樣的短刀與三把飛刀之外,她的腰上還圍著一把軟劍。我當然也是短刀和飛刀了,隻是我的飛刀比他們兩個都要多十把而已。我們三十人進入場地之後,光頭教官還會站在城牆的那處平台上說一下話,不過他當然不會像我們學校的校長那麼多臭屁了,他就一句話,說完就轉身坐下了。“煉獄廣場的規矩就是,活著的十五人進入下一輪,開始吧……”隨著光頭教官的一聲令下,在場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三百六十度轉身掃視周圍,一是防止彆人偷襲,二是尋找自己的目標。這種三十人的混戰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按道理說隻要一人單挑一個就可以了,可實際上並不是那麼一回事。隻有那些笨的人才會先動手去找對手,那些聰明一點的都是能避則避。因為比賽的規則是最後留下的十五個人,而不是乾掉一個就可以晉級,很可能你乾掉一個之後,馬上就會被另一個精力充沛的人乾掉。針對這種情況,我和劉大鵬陳悅三人早就仔細研究過,我們的戰略方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們三個一起以雷霆之勢一擊必殺。這不僅是為了保存我們的實力儘量避免和彆人打疲勞戰,也是為了震懾其他人,讓一般人不敢對我們輕易出手。開戰之後,我們三個極有默契地躲到一處牆角跟下,背靠城牆,並排而立,看似我們站得很隨意,其實我們的站法都是經過我們三個人研究過的。此時我們是一腳微微在前,一腳緊緊地頂著城牆牆角根,隻要一有人靠近我們三米開外,我們後腳就可以猛然蹬在牆上發力以自己最大的速度爆衝出去。“吼吼……今天的運氣好像還不錯,應該不用我們動手就可以直接去下一輪了。”劉大鵬一臉得意地笑道。因為我們此時周圍方圓十米開外全都沒有人,就算有人在打鬥的時候路過我們跟前,他們都會刻意地遠離我們,就好像他們已經默認這個地盤是我們的。“嘿嘿,這樣不是更好,最好一直這樣,到第十場也不要我們動手最好!”我也有些小高興。“吼吼,就是就是!”劉大鵬憨笑一聲,又開始扯淡了:“早知道我剛才帶副撲克牌來,三個鬥鬥地主……”“鬥你妹,來人了,注意!”劉大鵬話音未落,我就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因為我看見不遠處有三個人正一臉淫笑地盯著我們朝我們緩步而來。當然,這三人一看就是那種色中餓鬼,我知道他們盯的肯定是我那惡婆娘陳悅。這三人身材都比較矮小,中間一個約有三十多歲,另外兩個稍微年輕一點,三人的眼神都是淫光閃爍,殺氣畢露。“草,一來仨,咋整?”劉大鵬低聲問道。“三個都是速度型的,一擊必殺估計夠嗆……”我低聲說道。一般情況,身材比較高大的人都是力量型的,他的速度都不會很快,而比較矮小偏瘦的一般都是速度型的,力量不會太強,但他們速度很快,比那種力量型的更難對付。就像那天那個刀疤臉一樣,那種速度他要是以快打快的話,你跟不上他的速度,你隻有等死。“看樣子估計應該中間那個最強,到時候我先把他引開,你們兩個儘快解決他們過來幫我!”陳悅沉聲道。“不行,這樣太危險,萬一我們一下脫不開身,你就危險了!”我一口否決。“扯那些沒用的乾啥,叫我說,應該是左邊那個最矮的最弱,我們三個一起對他下手,給他來個一擊絕殺,另外兩個再慢慢和他們玩,玩死他們……”“玩你妹,都聽我的!”劉大鵬話音未落,我就沒好氣地罵開了。“草,我妹到底啥地方得罪你了,你沒事就找我妹麻煩?”劉大鵬一臉怒容地道。“說正事呢!”我橫了劉大鵬一眼:“他們在五米開外的時候,我六刀齊發,不管飛刀能不能射中他們,你們隻要看到我手一動,就一起上!”我之所以把距離定到五米開外,那是因為五到七米是我飛刀威力和精度的最佳範圍,超出了這個範圍我的準度和威力就會大打折扣,尤其是速度也會變慢,那樣很容易被人躲開。“嗯!”二人極其一致地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那三人離我們已經不足十五米。緊接著就是十四米,十三米,十二米,當他們走到離我們差不多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一起汀了腳步。隻見為首的那個年齡稍大的一點的男子嘴角微微一撇:“你們難道想一直站在這裡撿現成的便宜……”“撿你妹!”那名男子話音未落,劉大鵬就罵開了。“你的嘴很賤……”那男子一臉鄙夷地望著劉大鵬。“賤你妹……”劉大鵬估計是被我天天這樣罵氣壞了,他現在在報複彆人。“你很囂張……”“張你妹……”“唰……”就在劉大鵬話音剛落,對麵那男子突然雙手一抖,隻見一片寒光朝我們閃電一般地飛來。“嗖嗖嗖……”我隻聽見一片嗖嗖嗖地破空聲。“散開!”我一聲大吼,對著左側的陳悅猛然一撞,就在我身在空中的時候,我雙手早就準備好的六把飛刀也閃電一般的全都射了出去,不過此時我的六把飛刀是朝那名向我們發射飛鏢的男子一個人射去的。“叮叮叮……”與此同時,我聽見一片叮叮當當的金石交鳴聲,不用想我都知道這是那個男子射出的飛鏢擊中城牆傳來的聲音。尼瑪,那聲音聽得我一陣頭皮發麻,當我倒底之後快速地瞥了一眼先前所站的位置,尼瑪……那裡的地上散落著上十枚八方手裡劍。所謂的手裡劍,是日本對於飛刀暗器的統稱,然後再根據暗器形狀劃分種類,這八方手裡劍就是其中一種,說白了就是一個帶著有八個尖角的暗器。發射這種暗器的難度要比飛刀小很多,因此可以一撒一大片。此時我當然也沒時間去想什麼腰裡劍手裡劍的,我倒地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爬起來問陳悅:“你沒事吧?”“沒……”“哎呀,草泥馬,葉逼,你咋讓彆人先下手了?”陳悅隻說了一個字,劉大鵬的叫罵聲就傳了過來。我扭頭一看,好家夥,這牲口身上被釘的和刺蝟似的,渾身上下至少中了十多鏢,不過還好頭上沒有中鏢,身上也都不是要害,更加幸運的是,我看對方那八方手裡劍的尖角好像不是很深,估計劉大鵬應該傷得不會太重。不過,緊接著我就知道錯了,因為我看見劉大鵬罵了一句,就倒地暈了,最要命的是,我看見劉大鵬的臉色好像有些發青。“草泥馬,飛鏢有毒,陳悅小心……”我一聲大罵站起來又摸出三把飛刀對著先發飛鏢射劉大鵬的男子扔去。“哼……”那男子冷哼一聲,一個側空翻躲過了我同時發射的三把飛刀。與此同時,另外兩名男子各自摸出一把短武士刀對著我和陳悅疾步衝了上來。“鬼子?”我一看到武士刀不由地想起了小鬼子,再結合先前帶毒的八方手裡劍一想,我一下就猜到了這幾個人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