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婚禮主持的事情,你心裡有主意了嗎?”陳藝一陣沉吟,然後回道:“我和幾個同事聊了一下,他們聽說沒有酬勞,心裡都不太願意。主要你選的那個日子,是結婚的高峰期,本來無償幫一下也沒什麼,但那天大家都有場子要跑,要是幫了這邊,自己手上的婚禮單子就黃了,那損失可是好幾萬。你知道的,很多主持人一年也沒幾個場子,幾萬塊錢對他們來說,真是不少了……希望你能理解吧。”“有酬勞,誰說沒有酬勞……你讓他們開一個價,隻要主持水平夠,多少錢我江橋都願意出。”陳藝有點驚訝的回道:“啊!這不是公益性質的嗎?”“是公益性質的,但是該給的錢,我一分都沒打算省……你想啊,我們鬱金香酒店也是要提供場地的,還有煙酒這些瑣碎的東西,也是要算在預算內的,這個錢當然都是我江橋個人出。”“哦……那是我會錯你的意了。”“嗯,你就幫忙請一個水平好的同事吧。價格這塊,不是問題。”電話那頭的陳藝想了想,回道:“算了,還是我來主持吧……這樣一場婚禮,他們來主持也不太合適,畢竟他們都是有金錢動機的,怕破壞了這樣一種意境。”陳藝來主持當然是最好的,可是我又怕耽誤了她自己的事情,便問道:“你不是說,九月份的檔期都排的很滿嗎?你彆把自己給影響了。”“我想辦法協調……”說到這裡,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又說道:“這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年,我終於跳到了電視台的體製之外,如果還是像從前那樣不能自主,那不也挺諷刺的嗎?……好了,先不說了,待會兒見麵後再詳聊吧。”我應了一聲,陳藝便掛掉了電話。而我也在這一刻,又回頭往病房裡看了看,顧琳她正在幫吳磊做著腿部的按摩……我有些失神,隨之又想起了與吳磊最後見麵的那個夜晚。忽然,好似靈光一現,我的大腦裡便有了一個引蛇出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