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我又回到了南京,因為我接到了趙牧的電話,他很激動的告訴我,他回南京的申請已經被“金鼎置業”的總部所通過,他想約所有的朋友們在今天晚上聚一聚,同時也慶賀他的喬遷之喜。他在南京的鬨市區終於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而且還是裝修好的。作為他的兄長,我當然為他感到很高興。不過也有那麼一點遺憾,因為我已經去了上海,有時候想聚一聚,其實也挺不方便的。我先是回到鬱金香路,在一個小旅館裡訂了一個單人間,然後又去往了奶奶長眠的那個墓園,雖然前些天剛去看過,但總感覺因為有楊曲在,自己沒那麼放得開。實際上,我心裡還是有很多話要和奶奶講一講……我想告訴她,自己對楊曲的感覺;也想問問她,到底該不該發自內心的去接受楊曲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雖然一開始,我很不喜歡她,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她有時候也傻的挺可愛的。甚至,心裡也會這麼想,如果她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就好了,那我就一定會很疼愛她的!黃昏時分,最近一直沒怎麼下雨的長江以南地區也下起了一場小雨,這讓秋天的氣息又濃厚了很多!一陣冷風吹過,一些已經枯了的樹葉便隨著小雨一起落了下來,所以我腳下那條不算大的石板路上已經被落葉鋪成了黃色。我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著,在快要到達墓碑時,又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我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夠不被這糟糕的天氣所影響,然後以一個積極向上的精神麵貌去麵對奶奶。小片刻後,我在離墓碑還有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將手中新鮮的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卻意外的發現,祭拜的台子上還有另外一束新鮮的百合。看樣子,就在這一兩天內還有其他人來拜祭過。可,會是誰呢?奶奶生前沒有什麼特彆近的親人,而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爺爺奶奶輩的朋友們來看她,也不會買這麼大一束新鮮且造型精致的百合花,因為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根本就不興送鮮花祭拜的禮儀,何況他們大多節儉,怎麼會舍得買這一大束需要花好幾百塊錢才能買到的香水百合?我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墓園裡比我剛剛來的時候還要冷清了一些,已經看不到其他祭拜的人,隻有一個工作人員在打著傘,修剪著園子裡的花草。我撐著傘向他走去,然後問道:“大伯,問你個事情……這兩天有其他人來對麵那個墓碑祭拜過嗎?”大伯想了想,回道:“實在是記不太清了,因為前兩天是周末,來來往往過來祭拜的人有好幾十撥。”我不太死心,又追問道:“這裡麵有獨自來,長相特彆好的姑娘嗎?”大伯笑了,他回道:“葬在這邊的人非富即貴,來祭拜的家人也是非富即貴,他們的氣質和長相都好的很。就你說的那種長相特彆好的姑娘,我每天都要見好幾個呢,不知道你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