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公司叫鼎龍達,他的老總名字叫王若君,當初《畫皮》席卷全國,背後的主投資人就是鼎龍達!一個億的投資,票房回本,還有海外發行和周邊利潤,那都是淨賺——《畫皮》的周邊賺了不少,光是北美版權包括dvd播映權賣了接近六百萬美元!大賺了一筆!然後王若君麵對采訪的時候不自覺就開始裝逼了:“小成者做事,大成者做人!我隻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方向正確,就堅持走下去!”“所以,當這個項目放到我麵前的時候,10分鐘,我就決定投資!”剛跨界的新人,等他玩幾年就知道娛樂圈的水有多深。然後呢?《畫皮2》直接甩開了他,壓根沒有鼎龍達的份!項目直接被東陽傳媒拿走了…甚至連《畫壁》也沒有他的份!你能說王若君沒錢嗎?沒錢他敢直接砸一個億投資《畫皮》?事實證明,有錢也不見得玩得轉娛樂圈!阿裡影視虧了多少億?所以,雖然沒有正麵硬撼,但是黃忠壘記下了!他準備給張俊生這個新人一點難忘的記憶…安少陽打這通電話就是因為東陽向上風密電‘《亮劍》有問題,抹黑了我軍人形象…’《亮劍》有沒有問題?當然有問題,如果按原著拍肯定過不了審!或者說真的按照去拍,很有可能沒有收視率,那是一部傷痕文學…隻是讓你徒增對著過去顧影自憐的傷感!《亮劍》的成功和導演的拍攝水平,演員粗狂豪放不加任何修飾的演出有很大關係!說白了,你給這夥人任何一個抗日神劇的劇本,他們都能給你拍攝出經典!隻拍攝極小一部分原因也很簡單,首先,《亮劍》主張的就是一種劍魂,一種男人就該有仇必報的一種潛在狼性的表現。在這裡沒有什麼大道理,沒有什麼優柔、沒有什麼抉擇,你殺了我的兄弟我就是要報仇!你抓了我老婆我特麼不正麵打回去我還是個人麼?可以說,即便沒有八*路軍這個頭銜,沒有抗日這個前提,把獨立團換成占山為王的一夥義氣強盜也絲毫不違和!簡約而不簡單,粗狂而不粗糙,直接且絕不拐彎抹角!你打了我,我就打回去。要的就是這樣一種快意!這就是《亮劍》最終能以毫不複雜的故事為前提下,在眾多抗戰劇中脫穎而出的理由!當然,如果真要按照原著拍,很容易被禁:首先是因為不符合實際,其次是因為“大哥命”,看過原著的都知道,不是因為批判了這場革*命,而是因為都梁在字裡行間給了這場運動一定程度的肯定和正當性——臥槽這怎麼行,這種把五千年人倫掃蕩無餘的浩劫怎麼能肯定?怎麼能播出?後期寫的內容是什麼:李雲龍自己,四十年前是這些窮人中的一員,而四十年後,似乎站在了窮人的對立麵…所以?造反有理!這能拍嗎?這一拍那“大哥命”豈不是有理由的了?曆史已經定性,“大哥命”是錯誤發動的包藏禍心的把五千年人倫掃蕩無餘的曠古絕今的史無前例的喪心病狂的萬人唾罵的是要永遠全盤否定的浩劫。所以不許拍。然後,東陽說什麼‘汙蔑了曆史前輩’…彆小看了這些同行之家的詆毀,當初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差點就因為海閏的報告禁播了…老謀子的《活著》都能參加戛納為毛沒能公映?不就是同行的幫助嘛!如果僅僅隻是打報告也就算了,關鍵《新京報》刊登了一則批評《血色浪漫》的新聞…“血色,並不浪漫--評電視連續劇《血色浪漫》”“《血色浪漫》就是華國的特權階層一場關於意淫的美夢!”“這種所謂老北京片兒真沒什麼意思了。隻有表麵敷衍得京味兒十足,根子裡扭曲矯情得讓人寒毛直立。”“《血色浪漫》骨子裡還是一種對權力及其意識形態的侍寢。要說有點什麼意思,無非是乘主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對觀眾做了幾下鬼臉。從表演藝術上說,這幾下鬼臉做得差強人意,不說成功,也當說好玩…”“太戲劇化。太誇浮流露於表麵。沒有深層次的東西。演員很死板。鐘躍民當兵有軍人的樣子嗎?完全就是小流氓穿綠皮!”安少陽第一時間就查到了這個作者譚非跟東陽傳媒關係莫逆!這年頭的宣傳戰主要還集中在紙媒!《新京報》又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報刊,如果任由其泛濫下去,對《血色浪漫》的口碑衝擊很大!《血色浪漫》播出之後,在整個華國風靡一時,二輪、三輪播映權都賣出了,淨賺了兩千多萬!這不是關鍵,而是電視劇部門準備了好幾個這種類型的劇本《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幸福像花兒一樣》、《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我叫劉躍進》、《夢開始的地方》…全踏馬都是這種類型的片子:一代青年男女自60年代到80年代的人生經曆…如果任由口碑毀滅下去,之後的本子怎麼賣出去?安少陽顯然意識到了,所以,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張俊生………靠,老子沒出手,你自己跳出來?“怎麼了?”宿舍幾個人看到張俊生臉色很不好看,趕忙詢問。張俊生笑了笑:“沒事,你們幾個找演員去,對了,男主角最好懂鋼琴,否則,單純演的話,很難演出調音師的真實狀態!”“男主角還好說,老太太你準找誰?”“…這倒是個問題,”“老大,咱們能去人藝選人嗎?”“…呂中老師?”張鐸龍才開口,張俊生就知道他的意圖:“你要是能說服呂中老師,你的電影處女作,我包了!”那可是國家一級演員,真正的藝術家,能打動她的除了劇本還有導演團隊!一個小小的電影學院的劇組想要邀請國家一級演員,真敢想!“嗬嗬,老大,你恐怕要掏錢了!”張鐸龍自信一笑…“這小子爺爺是人藝人事處的主任!”陳浴解惑…“…臥槽,你小子可以啊,深藏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