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福縱橫荒野多年,出生入死,懾人的氣勢一旦爆發,常人退避三舍。他朝蘇曈這一撲,有如猛虎撲食,殺氣騰騰。他身高不比蘇曈矮,甚至看起來比蘇曈還要魁梧、強壯許多。不曾出野外,沒見過真正搏殺的女孩子,乍一看到潘先福這架勢,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就好比她們看到街上有兩個車意外相撞,即便遠遠的,跟她們無關,威脅不到她們,她們也會被嚇得驚聲尖叫。而麵對潘先福的攻勢,蘇曈從容鎮定,眼中甚至露出些許讚賞來。對方單是這氣勢,就比常年在校帶學生的李祖建強。據說殺人或殺生,身上會縈繞死者的怨氣,揮之不去。這種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形成類似潘先福身上這種殺氣。那是有彆於氣血的一種無形物質。一些女孩子此時閉上眼睛,或扭過頭去,不想看到接下來濺血的一幕。沈萍雙目放光,老公出第三條腿不厲害,但出手出腳,卻是非常厲害的。要不厲害,她早就跟情人私奔。男人第三條腿可以不厲害,但手腳一定要厲害,腰包一定要鼓。鼓到女人就算在外麵水性揚柳,也不肯離開,這是沈萍對男人的告誡。蘇媽臉色雖然煞白,但眼睛死死盯著兒子和潘先福。小羽也有些緊張,擔心哥哥打不過潘先福,時刻準備衝上去救援。這時。“拳怕少壯。”潘先福攻來,蘇曈不退反進,與之前那一肘擊退潘先福一樣,不緊不慢跨步:“天馬流星肘。”什麼鬼?眾人茫然。潘先福隻覺得眼前一花,自己還沒撲到獵物身上,獵物就撞入他懷中。又是一肘子!“砰!”潘先福胸口發悶,悶哼一聲,差點一口氣緩不上來,蹭蹭倒退數步,又差點撞上路燈杆子上。啊?周圍的路人瞪大眼睛。他們能看得清楚,蘇曈速度看起來其實不快,但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不是他的速度,而是他的非正常操作。沒人會認為他直麵潘先福的鋒芒,會以攻伐攻。大家都認為蘇曈一定會避讓。結果,蘇曈反其道而行。潘先福也是沒料到蘇曈這麼大膽。氣血明明很低,不拉開距離,一旦被自己捉住或擊中,不說重傷,戰鬥力也會迅速下降。有膽!潘先福心中一凜。蘇曈這樣的人,非常有魄力。沈萍看到自己的老公認真出手,卻又吃虧,一時有些呆住了。那還是她老公嗎?一個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了,一而再被羞辱。蘇媽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小羽雖然老跟他們兩老告哥哥的狀,說哥哥打女生,但也經常說哥哥很能打。現在看來,小羽沒撒謊。一些女孩子雙目放光。蘇曈好帥!兩位巡邏武警也想叫好,不為彆的,就為剛才潘先福的態度,讓他們很憋屈。他們自然支持蘇曈,站蘇曈這一邊。而此時的蘇曈,在潘先福被擊退後,沒收手。如影隨形!他又貼了上去。潘先福還沒穩住身形,下一刻,蘇曈少拳擊出。“砰!”潘先福隻來得及舉臂防禦,沒穩住的身形再次踉蹌倒退。“咚!”潘先福臉色微微漲紅,又被打到燈杆上了。特麼的。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這小子的身法太快,好詭異。戰士界裡,說到近身身法,大概有三層境界。第一層叫近在咫尺,讓對手難以追擊或防守。第二層叫如影隨形,進攻的時候讓對手無法擺脫,防守的時候又讓對手抓狂,死活攆不上。第三層叫追星趕月,身法快到讓人絕望,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讓對方淪落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潘先福懷疑蘇曈已經練至第二層身法,如影隨形。而他自己,第一層都不到。體能差距不大的時候,身法、戰鬥技巧至上。被蘇曈一拳逼到電線杆上,潘先福終於穩住重心。但下一刻,蘇曈如影隨形,再次欺身而來。潘先福感覺很憋屈,怎麼甩都甩不掉似的。這種身法明顯比近在咫尺恐怖,因為距離更近,氣勢更嚇人。潘先福想向左邊躲避,拉開距離。但蘇曈根本不讓,封住左邊出路。因為左邊空間大。而右邊,是潘先福的老婆沈萍所在的位置。“讓開!”潘先福氣急,他老婆沒想過他會被蘇曈反製,一身本事毫無施展之地,所以靠得很近。這麼一來,潘先福想拉開距離,重新擺開架勢,就隻能往他老婆那邊退去。“背影殺!”蘇曈如影隨形,在潘先福被他逼到右路後,雙腳膝蓋微屈,背對對方,而後如一顆炮彈,瞬間發射。“砰!”潘先福氣血翻騰,感覺胸口揪心的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蘇曈背負盾牌,這一撞,猶如一輛大卡衝擊。潘先福腳不點地,整個人一下飛了出去。“啊~”沈萍慘叫一聲,不比她老公好受多少,因為她老公倒飛過來,把她也撞飛了。下一刻,夫妻倆雙雙倒地。潘先福眼前發黑,仰躺地上,半個身上還壓著他老婆。沈萍慘叫一聲後,似乎醞釀半天,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太痛了!這一飛來橫禍,把她腦袋,手臂,手掌,大腿等都磕碰到了,鑽心的痛。潘先福眼神有些呆滯,仿佛電光火石間,自己就被打成狗。怎麼會有蘇曈這種人,還被自己遇到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周圍的人鴉雀無聲。有些不敢相信!潘先福咄咄逼人,氣勢洶洶。結果幾乎就是一個照麵,就倒地懵逼。整個過程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體現?潘先福看起來比蘇曈結實和健壯很多。沈萍哭。蘇媽也哭。她迅速跑上去,像是要保護兒子去。沈萍邊哭邊瞄著蘇媽,我哭你也哭,你哭個啥啊?你被打了嗎?你全身上下都疼,手掌被磕傷蹭破皮流血了嗎?小羽也跟上去,一臉驚喜。蘇曈比她想象的要能打,因為他比以前更加厲害。三級戰士呢。越幾個點的體能還沒什麼,現在蘇曈是越了至少二十個點。潘先福捂著胸口,盾牌有棱角,隔著衣服刺破他皮膚。蘇曈風輕雲淡,看著潘先福說了一句話。潘先福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