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你啦，求帶飛啦，狂粉打卡啦，申請者使用最多的申請留言是這些。接力賽結束後，沈奇召集全體研究員開會，提醒大家在燕大混，騷操作是必須的，體育可以騷，文藝可以騷，勾女可以騷，但是，我沈奇希望最最最騷的操作，體現在學術研究上。最先拿出研究成果的是蕭俊龍，他雖然長的醜，卻是有才學，他雖然五短身材，但跑起來飛快。蕭俊龍的課題項目《莫蘭集的研究》是中心最早立項的項目，比沈奇的973項目更早。蕭俊龍提交論文給沈奇審核，詢問沈奇是否需要修改。沈奇審閱論文，邊審邊說：“pag維數達到中間值的齊次莫蘭集的結構，之前在數學界並不清楚，動力係統的同行認為這是重分形方麵的課題，重分形方麵的同行認為它更偏向於擬同胚。而我認為它是學科內的交叉課題。”“我在公開報告會上說過，今後的數學發展趨勢肯定是交叉化、邊界模糊化，幾十年後再也不會存在或者新出現什麼千禧難題，因為數學已經統一化了，我不知道這是萬古偉業還是數學的墳墓。”沈奇也會遇到想不通的數學難題，他喝了口咖啡，表示看不透數學的未來。“數學統一化或許意味著數學的徹底工具化，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蕭俊龍和沈奇你一句我一嘴，探討數學的未來。探討了一個小時，蕭俊龍忽然想起了什麼：“那啥，沈主任，咱扯遠了哈，先說說我這篇論文吧，你覺得可以發嗎？”沈奇做出指示：“這裡修訂一下，補充構造性證明齊次莫蘭集的介值定理，證明完了直接發世界排名前十的數學期刊，不用再給我看了。”“收到。”蕭俊龍顯的輕鬆自如。在學術上蕭俊龍是瀟灑靈動的，並充滿自信，去年沈奇最先約談的就是蕭俊龍，因為這個人有學術特點。縱然生活上的蕭俊龍存在諸多不足，但這不是重點，人無完人，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絕對完美的。沈奇留意到蕭俊龍的神采飛揚，他問到：“俊龍，你最近狀態相當不錯嘛，約到妹子相親了？”“嘿嘿嘿。”蕭俊龍掏出手機偷瞄一眼，一個勁的笑。沈奇一把奪過手機，眼前一亮：“喲嗬，不錯喲，燕大的妹子？”“之前沈主任給我介紹的那個貓協妹子，嫌我醜，吃過一次飯就吹了。最近我認識一個妹子，說我長的有個性。沈主任你是個有品位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你評價一下我，我到底是醜還是有個性？”蕭俊龍充滿期待的詢問。沈奇操作蕭俊龍的手機進入拍攝模式，鏡頭對著蕭俊龍：“你長什麼樣，自己心裡沒點數？”蕭俊龍拿回手機：“這就很打擊人了，沈主任。”“我告訴你蕭俊龍，不管是醜還是有個性，願意和你交往的女生最關注的絕非你的外貌。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賣點，充滿智慧的數學博士，跑了半個中國來燕大讀書的傳奇故事……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是否真實，反正外麵都這麼傳。”“確實跑了一段距離，但沒半個中國這麼誇張。我改論文去了沈主任，拜拜。”“喂，你還沒說相親妹子的具體信息。”“她是燕大的在讀研究生，其他信息暫時保密，談成了再公布。”“早點搞定啊我跟你說。”沈奇看到中心顏值最低、身材最矮的男人，也約到了一位長相還算可以的女研究生談對象，作為中心主任，沈奇覺得這是好事。蕭俊龍說他家裡窮，但他個人的薪資待遇不低，加入沈奇數理研究中心後，他被學校劃分為科研崗。大學裡麵的崗位劃分一般有科研教學、科研、教學三類，隻教書不搞科研的教師待遇比較一般。從事一線科研的人員受重視程度較高，蕭俊龍就是這類人員，他們的工資獎金高一點點，有科研經費，乾幾年出了些成果，工齡熬上去了，燕大還給他們分職工房。在高校裡麵混，人醜一點沒關係，有才學，有項目，有經費，有房子，婚姻問題總能解決的。沈奇手底下的這些研究員都是科研崗，他們是潛力股。蕭俊龍走了之後，沈奇離開主任辦公室，前往燕大物院。楊定天最近幾天蹲在物院做實驗，zncdo/zno單量子阱結構及其熒光發射特性的實驗設備需要找物院借用。這個實驗非常關鍵，對於沈奇的973物理項目將提供重要的數據支撐。沈奇進入物院實驗室，換上連體實驗服，戴頭罩、口罩、防護鏡，他不乾活，他督查楊定天乾活。實驗在1.0x10的負七次方pa的超高真空環境中進行，楊定天采用準分子激光器作為燒蝕激光，對cdo含量為30%（mol）的zncdo陶瓷靶進行燒蝕。楊定天專注的操控設備，盯著數據變化，三氧化二鋁單晶襯底在650攝氏度下退火60分鐘後獲得最佳界麵狀態。或許是太專注了，楊定天並沒注意沈奇進入了實驗室。關鍵的操作是采用反射高能電子束衍射對界麵狀態和外延生長狀態進行監測，這個操作沈奇都不太嫻熟，因為平時操練的少。就具體實驗而言，天天跟實驗設備打交道的博士生肯定比日理萬機的導師更熟練。楊定天在外麵也曾是個問題青年，但他在物理上是位全能學霸，他的本科專業是天文學，門門考試拿第一，研究生轉到跟天文學幾乎毫無交集的凝聚態物理，也玩的挺溜。“搞定。”楊定天露出難得的笑容，這一刻他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保存數據，關閉設備，楊定天轉身一看發現有個人：“沈主任，你走路咋沒聲音呢，跟我的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