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拉把椅子在蕭俊龍身邊坐下：“蕭博士，你怎麼看待三維情況下的n-s方程是否有通解這個問題？”蕭俊龍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上的妹子們：“有沒通解關我什麼事情？”沈奇問到：“你在這裡當圖書管理員，是為了觸及人類知識的巔峰？”蕭俊龍搖搖頭：“不，這份工作比較閒。”沈奇又問“你渴望妹子嗎？”蕭俊龍露出向往眼神：“渴望！”沈奇又問：“很萌的那種？”蕭俊龍在b站和相親網站之間切換頁麵：“雙馬尾賽高！”沈奇：“刷b站和相親網站，就能擁有萌妹了？”蕭俊龍認為：“至少有機會。”“你寫的博士論文，和你本人的氣質並不匹配。”沈奇原以為蕭俊龍是一表人才的俊傑，萬萬沒想到，蕭博士居然是這德性。“論文寫的再好，學位再高，國家也不給分配女朋友呀。”看來蕭博士想女朋友想瘋了，他問到：“你剛才說來借人，借什麼人？”“借一位經天緯地之才、玉樹臨風之勢的人。”沈奇歎了口氣，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乾。“哎呀我去，那不就是我嗎？”蕭俊龍對自己的定位比較清晰。“蕭博士，你臉皮咋比城牆還厚？”沈奇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數院絕沒有人會打壓排擠蕭俊龍，是這位博士自甘墮落。“沈教授，我來回答一下你剛才關於n-s方程的問題。”蕭俊龍淡淡一笑，隨手取來筆紙，手速飛快的寫出一堆複雜的微積分公式。“n-s方程的通解問題，不是一兩句話能講清楚的，如果把n-s方程約簡到二維，它是可以被解出的。這是一個老結論了，但是它對三維情況下會發生什麼沒有提供任何線索。我個人認為萬變不離其宗，將微積分帶入更高維度的空間並找到可逆標準的新型處理方法，是求解三維情況n-s方程通解的關鍵。”蕭俊龍寫完說完之後，回到相親網站，搖頭晃腦自言自語：“其實單馬尾也蠻不錯的。”“你在博士論文中也提到了n-s方程可逆標準的新型處理方法，我覺得你這個思路有點意思。”沈奇將蕭俊龍寫的紙拿起來，折疊整齊，收入口袋。蕭俊龍這性格不爭名利隻愛萌妹，他有真才實學，人長的醜一點吧，但還可以搶救一下。沈奇離開了院圖書館，沒有說想讓蕭俊龍去他那裡，對於這位數學物理方向的博士，還得觀察一段時間。之後沈奇來到孫二雄的辦公室，問到：“孫主任，你們教研室的鄭陽研究員，他這人怎樣？我指的是學術方麵，為人性格方麵。”孫二雄讚不絕口：“鄭陽這小夥子相當不錯啊，積極樂觀，樂於助人，是我們教研室的年輕業務骨乾。”孫主任打了包票，那應該錯不了，沈奇說到：“鄭陽借我用幾天唄，我那缺人。”孫二雄大驚失色：“沈奇，你這是來挖我的牆腳了？”沈奇嘿嘿一笑：“我的數理研究中心一窮二白，孫主任不得支持一下？”孫二雄極其不服：“好事沒我的份，挖人就來找我，沈教授，不帶這麼玩的！”沈奇掏出一包熊貓香煙塞給孫二雄：“孫主任，通融一下，都是為了建設社會主義強國而奮鬥。”“沈奇啊沈奇，一回國就學會了塞香煙，你這麼做讓我很為難。”孫二雄收下沈奇的熊貓香煙，指了指大門方向：“你跟魯副院長去說，看他讓不讓你挖牆腳。”“孫主任，收了禮不辦事，不講究啊！”沈奇跟孫二雄挺熟的，關係非常好，正是因為關係要好，所以挖孫二雄的骨乾研究員之前，必須跟孫二雄打個招呼。如果不跟孫二雄打招呼，直接跟陸校長說我想要個人、孫二雄的人，陸校長也會幫沈奇安排。其實調動個研究員都不需要燕大校長出麵，數院院長一句話就搞定了。沈奇跟數院汪院長也是熟的不得了，他親自開口跟汪院長要人，汪院長基本上會滿足他的要求。但這麼做太傷感情了，畢竟孫二雄和沈奇師生一場。“沈大教授，我真的好為難，好為難。”孫二雄顯的憂桑，數學這個專業本就小眾，培養一個高端數學人才非常不容易，特彆是死心塌地的心腹，哪個學術帶人頭願意放走？“好吧，我理解。那什麼，有件事我必須解釋一下，霍奇猜想那個項目純粹是對事不對人，老魯他的數學分析專業對口，所以我找老魯合作。等我的數理中心發展壯大了，人員配置覆蓋數學全領域，我肯定第一個找孫主任合作，孫主任，咱倆誰跟誰還用說嗎？”沈奇又掏出一包熊貓煙，擱孫二雄的辦公桌麵上。“沈奇，你咋這麼摳門呢？你這麼有錢的人，光是領取克雷研究所的獎金就領了200萬美元，送煙一包包的送丟人不？”孫二雄一口槽不吐不快，這種熊貓煙盒上印著“專供出口”字樣，在機場免稅店購買稍微便宜一點。“細水長流。”沈奇身上揣了兩包熊貓，原本一包送給老孫，另一包給老魯。“哎，沈奇，我真是拿你沒轍。這樣吧，你先回，我等下讓鄭陽去樓上找你，你親自跟他談，如果他本人願意去你的數理研究中心大展宏圖，我絕不阻攔。”看的出來孫二雄非常不舍得鄭陽研究員離開他。即便不舍，老孫依然痛下決心賣心腹骨乾，隻為支持沈奇的大事業。什麼是真愛，這就是真愛。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沈奇也下定了決心：“不用了，鄭陽還是留給孫主任吧，我通過其他渠道招人。”沈奇原先的計劃，是想從燕大數院挖幾個年輕的高端數學人才，讓沈奇數理中心數學室先運轉起來。在內部挖人的過程中，沈奇發現了問題。口碑好的年輕業務骨乾，數院的其他教授、主任不願放人。當然了，沈大教授強行要人的話，他們不放也得放。沈奇跟燕大數院大多數教授、主任的關係比較好，強行挖牆腳傷感情。所以老魯手下的那位骨乾研究員也彆去搶了，沈奇一旦向老魯開口要人，老魯極大可能會忍痛割愛。沈奇將送給老魯的熊貓煙留給了老孫，斷了從燕大數院內部挖人的念想。“對了，圖書小組有位叫蕭俊龍的管理員，他這人怎樣？”沈奇問到。“蕭俊龍這小子有些才學，就是不求上進，整天巴望著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孫二雄搖頭說到，對蕭俊龍的評價一般般。“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宅男們的夢想。”沈奇笑道，遂告辭離去。燕大數院內部口碑好的青年俊才，沈奇不打算挖牆腳了。大家都看不上的不求上進之輩，沈奇不知有沒機會化腐朽為神奇？最主要的渠道還是得從燕大校外挖人，這不會引發內部矛盾，而且校方肯定鼓勵沈奇挖一些校外高端人才回來。沈奇回到三樓的數理研究中心辦公室，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盤院士。沈奇接通來電：“盤院士，你好。”盤院士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激動：“沈奇，我們成功了，成功了！”沈奇小心翼翼詢問：“那啥，真的成功了？”“經過長達8個月的不間斷測試，我們的量子密鑰無懈可擊！”盤院士直接說到，他沒什麼可顧忌的，這裡是中國，他和沈奇都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