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車許千莫沒有回公司,而是跟著施瑤羽一起回家。上樓的時候,許千莫一臉肉痛的看著施瑤羽,“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用你媽的錢了。”“誰叫你要挑這麼貴的”,施瑤羽幸災樂禍的說道。許千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然要買當然要買好的”,說完又變回肉痛的表情。“爸”“爸?”許千莫奇怪的看著施瑤羽,突然之間怎麼喊爸了。許千莫瞧見施瑤羽看著前麵一臉震驚的樣子,耐不住好奇心她也趕緊往那邊望。一個麵容和施瑤羽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大叔站在門口,腳側還有個行李箱,許千莫驚訝的差點都要爆粗口了,我去,真的是爸啊。“你回來了”,施瑤羽眼神帶著點複雜,但還是很開心的說道。許千莫乖乖的站在施瑤羽旁邊,她都不知道要喊叔叔還是跟著施瑤逸一樣喊爸爸。“你是千莫吧,上次沒來的及趕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遺憾啊”,施宏誌感慨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五年沒有回來過,沒想到兒子長的這麼高還結婚了。“爸,我們先進去吧”,施瑤羽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施宏誌伸出手搭在施瑤羽肩上,笑著說道:“幾年不見,更加結實了嘛,看來你媽把你照顧的很好啊。”許千莫慢吞吞的跟在兩人後麵,順便把門給帶上了。看著前麵的父子情深,她開始猜測嚴茹雪回來會是怎樣的心情,估計沒有好臉色。施瑤羽和施宏誌坐在沙發正在聊天,許千莫沒有興趣插進去,她也不好意思撇下他們就回房間。她隻好去泡茶,洗水果,然後端到茶幾上。嚴茹雪回來的時候,許千莫坐在單人沙發上傻笑的臉都要麻了,她不想插進施瑤羽和施宏誌聊天中,可她又不好意思撇下他們自己回房間,所以她隻能坐在旁邊裝作在聽他們講話,當施宏誌看過來的時候她就堆起笑臉。嚴茹雪看到施宏誌的時候神情一愣,瞬間又恢複正常,看他就像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反倒是施宏誌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茹雪。”許千莫在旁邊聽到施宏誌叫的這麼肉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嚴茹雪看了扶著沙發看熱鬨的許千莫一眼,然後開口對施宏誌說道:“留下一起吃個飯吧。”“好”,施宏誌笑著答應了。“我覺得你爸和你媽之間絕對有激情”,許千莫拽住施瑤羽輕聲的說道。“你又看出了什麼?”,施瑤羽無可奈何的問道。許千莫探頭探腦的從門縫裡看出去,嚴茹雪回書房了,隻有施宏誌在客廳裡坐著,許千莫把腦袋縮回來:“我看你爸對你那個態度,我覺得他是來吃回頭草的。”“痛,痛,痛”。施瑤羽抓著許千莫的馬尾辮緩緩向下拉,“你又從哪裡看出來的,還有大人的事我們少管。”許千莫摸著自己的頭,“你難道不想你爸你媽複合?”施瑤羽深沉的看了許千莫一眼,“他雖然是我的父親,但從感情上來說其實和陌生人差不多,他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作為父親丈夫他已經很失敗了,再說了我媽那時候嫁給他隻是因為父母之命而已,你怎麼想這麼多。”“我這隻是對生活的yy,生活可是比電視劇狗血。”其實許千莫猜的沒錯,施宏誌就是回來吃回頭草的。東水集團是國內有名的公司,而作為東水的老板當然會出現在各種財經或名人采訪的雜誌中。就是這樣,在旅途中,施宏誌還是可以看見關於嚴茹雪的消息。他一直都在旅行中,豔遇是有過幾段但一直沒有找到對的人。他也開始反思,當年離開漂亮睿智的嚴茹雪是對是錯。尤其是看見嚴茹雪最近的采訪,鏡頭下的她的容貌和二十幾歲的姑娘沒有什麼差彆,還有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施宏誌開始後悔了,所以他現在回來了。“多吃點”,嚴茹雪夾了一塊排骨放在許千莫的碗裡。吃飯的時候,施宏誌想坐到嚴茹雪的旁邊,但嚴茹雪直接移到許千莫的旁邊。許千莫和施瑤羽在飯桌上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低頭吃飯,偶爾抬頭對視一眼。“爸,你晚上睡在哪裡?”,施瑤羽作為兒子,還是關心的問了一下。“剛下飛機就直接來這裡了,等一下應該去酒店”說這話的時候,施宏誌隱晦的看了嚴茹雪一眼。但此時嚴茹雪正在看著許千莫。許千莫也注意到婆婆的眼神,她看了看筷子上夾的菜,果斷遞給了嚴茹雪的碗裡。“把你爸送到酒店了?”,許千莫依著sat門外的牆壁站著。施瑤羽甩了甩車鑰匙,“恩,你怎麼站外麵?”“等你呢,看你還不來,出來給你打個電話”,看到施瑤羽已經站在她的麵前,許千莫把握在手裡的手機放回兜裡。許千莫先進了門,施瑤羽跟在後麵,酒吧裡的裝潢已經不一樣了,比較原先的溫馨,現在來說則是更冷峻和個性了。“心藍和洛軍他們來了?”,施瑤羽跟在後麵問道。“早來了,就等你了”,現在的sat已經是許千莫的了,明天酒吧重新開業,孫心藍硬要在晚上弄一個聚會,美名曰是喬遷之喜,許千莫當場就笑瘋了,沒文化真可怕。許千莫隻叫了玩的特彆好的幾個,所以偌大的地方看上去有點冷清。“你們在聊什麼?”,許千莫找個空位直接坐下。孫心藍瞄了許千莫和施瑤羽一眼,“聊你們倆”。“這有什麼好聊的”,施瑤羽不解的問。張逸陷在沙發裡,悠悠的說:“我都知道了,千莫你真不夠意思啊,這都不跟我說下,還我紅包。”許千莫抓起旁邊的抱枕就往張逸臉上的扔,“除了錢,能不能追求點的彆的”,扔完之後,許千莫看著眼前的五個人,說:“你們都知道了。”孫心藍連忙擺手,“不是我說的啊。”“也不是我說的”,看到許千莫正在看他,他條件反射的回道。江竹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不滿的說道:“許千莫、施瑤羽,你們倆真不夠意思啊,這種事都不跟我們說,我們又不會說出去。”看到江竹和另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裡有點埋怨她怎麼不告訴他們真相,許千莫急忙雙手合在一起,“各位大哥大姐們,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施瑤羽則賠罪的似的給每個人斟滿酒。許千莫和施瑤羽的認錯態度很誠懇,江竹幾個也不是那種計較小事的人,所以埋汰了許千莫和施瑤羽幾句就放過他們了。“接下你們想怎麼辦”,袁盈琳好奇的問道。“涼拌啊,當時就分開唄”,許千莫正在奮力推開死命纏上來的張逸。許千莫瞪著眼看著張逸:“你要乾嘛?”“你看你和瑤羽之間都是假的,那就把上次給的紅包還我唄。”“早知道就不該叫你來”,許千莫趕緊了換了個位置。“你看著我乾嘛”,許千莫換到白欽的旁邊,就看到她也是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原本是慶祝許千莫開店,現在硬生生的變成了賠償紅包討伐會。嚴茹雪雖然是個工作狂,但她也不會晚上一個人在公司裡加班,她一般都會把要處理的文件帶回去,所以她下班的時間和其他員工一樣準時。“嚴總好”,嚴茹雪點點頭就當回應,然後就去停車場取了車。剛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施瑤羽被一個男人拽進車裡。施瑤羽進公司的時候,除了高層的幾個人知道他是東水的太子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嚴茹雪也要求施瑤羽像一個普通人從底層做起,所以下班的時候,他們基本就是各走各的。看到施瑤羽被“劫持”了,嚴茹雪皺起眉毛,開車跟在施瑤羽被拉上車的後麵。施瑤羽坐在副駕駛座上,怒目而視的盯著唐華,“停車,我要下去。”“你說我會把你放下去嗎?”,唐華邪笑的看了施瑤羽一眼。施瑤羽想要打開車門,當已經被鎖上了,怎麼使勁都沒有用,“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唐華沒有理會施瑤羽的質問,隻專心的開著車。“怎麼了,生氣啦”,唐華聽好車,扭頭就看見施瑤羽嘟著嘴在生悶氣。施瑤羽當做沒有唐華說話,頭扭到另一側。唐華用手鉗住施瑤羽的下巴,把他的臉扭過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都把規矩忘記了”,說完用嘴巴堵住他的唇。片刻,施瑤羽就軟在唐華的懷裡喘著氣。跟在後麵的嚴茹雪,就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在車裡跟著一個男人熱吻,那個男人還不是她上次看到的那個,她的手牢牢抓著方向盤,眉頭皺的更緊了。施瑤羽感覺後麵有人在看著,原先思緒還有些遊離,現在立馬清醒了,他推開唐華,狠狠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我們已經結束了。”唐華眼神陰沉的盯著前麵,沒有人忤逆過他,沒想到以前死皮爛臉纏著他的施瑤羽現在要這麼堅決的離開他。施瑤羽剛才察覺有人在看向這邊,他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麼。唐華平了平脾氣,笑著說道:“下車吧,我帶你去吃飯。”施瑤羽下了車,發現這裡很偏僻,他原先還想打車回去,可望眼欲穿也沒有瞧見出租車,他總不能徒步走回去吧,天都黑了。沒辦法他隻能乖乖先跟在唐華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