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士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走吧。”他看了一眼許肆，來開口道：“幫助女生是男同學應該做的。”許肆看了他一眼，一臉莫名其妙，剛剛還說是借口，現在又說這個。何國士還在想那個事情，要讓方子新問問那個小姑娘要不要換到好班裡去。因為周五江蕎都是去書店看書，所以劉媽周五都不來接江蕎。學校外的小道上種著梧桐樹，早在秋天的時候就已經落光了葉子，現在隻剩下光禿禿的樹乾，在凜冽的風裡，倒是顯得幾分寂寥。春夏季節樹上的鳥也早就遷徙去了南方溫暖的地方。江蕎是有些怕冷的，她裹緊了脖子上的新圍巾。看著許肆裸露在外的手，她開口道：“你冷嗎？許肆。”許肆搖頭，看著她埋在圍巾裡的小臉，開口道：“要不然我叫個車吧？”他等公交倒是無所謂，但是天確實有些冷，他不想江蕎等。話剛說完，江蕎衝他開口道：“不用叫車，許肆，你低一下頭。”許肆乖乖的低下頭，江蕎將圍巾戴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繞了個圈，她開口道：“太冷了，我的圍巾你湊合戴一下吧。”許肆輕笑：“小老師不嫌棄我戴你的圍巾就行。”江蕎搖頭：“不嫌棄。”她說完，看到了那綠色的公交車，她衝許肆開口道：“公交車來了。”“好。”江蕎投了兩個人的錢，然後上了公交車。車上已經沒有空位了。越來越多的人上來，江蕎被擠了一下，差點摔在了地上，幸虧許肆拉住了她。許肆抓住杆子，將江蕎圈在懷裡，開口道：“站不穩就抓住我。”“好。”江蕎抬頭，能看到許肆流暢好看的下顎線，她輕聲開口道：“許肆。”許肆低頭看她：“怎麼了？是太擠了嗎？”“不是，你東西掛在胳膊上重不重呀？”許肆輕笑：“小老師未免太過小瞧我了，不重。”公交車突然急刹車一下，江蕎本來是抓的許肆的胳膊，措不及待撞進許肆懷裡。她抓了一下許肆的衣服才站穩。似乎今天選公交車不是個好選擇。許肆看了一眼懷裡的她，小小的，乖乖的，看的他心裡軟的不行。許肆看她揉鼻尖，空出一隻手去捏她的鼻尖，開口道：“撞疼了？”江蕎搖頭：“沒有。”許肆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真想伸手捏她的臉。公交車開了一段路，下去了很多乘客，空間總算寬敞些。許肆看著旁邊的空位，開口道：“小老師，快去坐那個空位。”江蕎坐在那個空位上，然後衝許肆開口道：“你手裡的袋子給我，我先放地上。”“好。”車裡開了空調，江蕎將圍巾往下拉了拉，然後開口道：“許肆，你熱嗎？要我幫你先摘下來圍巾嗎？”“不用。”許肆低頭看著她，眼裡都帶著笑，他開口道：“送完東西回家，你去哪裡？還去書店嗎？”江蕎想了一下，開口道：“去。”“那今天不補課的話，我跟你一起去。”“行呀。”江蕎衝他笑道。……下了公交車就到江蕎住的小區了。許肆送她到樓下，開口道：“我在樓下等你。”“好。”許肆看著她小手拎著那些東西，開口道：“拿的完嗎？要我送你嗎？”“不用，已經到樓下了。”雖然江蕎說不用，許肆還是送她到了電梯裡，他開口道：“我在樓下等你。”江蕎乖巧道：“好。”他等在外麵，又打開了開心消消樂。不出幾分鐘，江蕎就從電梯裡出來了。許肆從手機上抬頭，開口道：“還挺快。”江蕎笑道：“隻是上去送個東西而已。”……書店裡。江蕎將自己的圍巾摘下來占了個位置，小聲衝許肆看開口道：“你平常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書？”許肆看著她湊過來的腦袋，低聲開口道：“我不常看書，你平常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江蕎想了一下，開口道：“懸疑推理，還有彆的很多類型的書都愛看。”“那我跟你一起看看。”“好。”江蕎帶著許肆來到她最常看的一個書架前。書架上有很多書，江蕎上上下下看了一會，然後指了指最上麵一層，開口道：“許肆，幫我拿下來最上麵一層的《消失的13級台階》。”許肆拿下來那本書，然後遞到了江蕎手裡，開口道：“有沒有什麼推薦的書？幫我選一本，小老師。”江蕎看了一圈，然後想了一下，抽出來那本《夏天、煙火和我的屍體》，衝許肆小聲開口道：“上次我來書店看的這本，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類型。”許肆輕笑：“沒事，看看就知道了。”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許肆翻看那本書，周圍都很安靜，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江蕎，她坐的很直，一雙杏眼有些微微垂下，卷翹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她和平常上課的時候坐姿差不多，正入神的看著書上的內容。許是察覺到許肆的視線，江蕎抬了頭，湊近了些，小聲衝他開口道：“這種類型的書還喜歡看嗎？不喜歡看去換一本彆的。”許肆輕輕的搖了搖頭，衝她開口道：“喜歡看，不用換。”江蕎衝他輕笑了一下，開口道：“那就好。”她笑的很甜，一雙杏眼都彎彎的，宛若新月一般，許肆也跟著她笑起來。許肆看的正認真，察覺到一雙小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江蕎小聲開口道：“這本書殘頁了，我去跟管理員說一聲，然後去換一本。”許肆站起身，開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好。”江蕎拿著書去了門口工作人員的那個台子。“有什麼問題嗎？”“這本書殘頁了，少了兩張，你看一下。”穿著紅色工作服的女生接過江蕎手裡那本書，開口道：“確實殘頁了，謝謝。”“不客氣。”她登記了一下書的編號，然後把書留在了那裡，衝江蕎開口道：“書架上還有其他拆封的書，你可以換一本看。”江蕎開口道：“我知道了，謝謝。”她小聲衝許肆開口道：“走吧。”她還沒走幾步，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江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