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過去。轉眼已經快月底了。十月二十七日,這天是周六。兩人提前約好了下午三點在奶茶店見。許肆兩點十分就出了門,他穿著黑色衛衣,外麵套著一件同色的外套,底下是一條黑褲子。他剛準備出門,元元跑出來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許肆看它,開口道:“怎麼?要跟著一起呀?”元元“喵喵”叫了幾聲。許肆帶上了它。他戴上頭盔,跨上摩托車,風吹的衣服鼓鼓的。剛開一段距離,聽到手機響了。他將車靠在馬路右邊停下,點了接聽。“肆哥,我被人堵了,對麵十幾個人,他們要打我。”“你在哪裡?”“就在水鄉街那邊的破小巷子裡。”許肆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五十分鐘。他給江蕎發了個信息。【許肆】:今天不講課了。他騎的很快,風吹的衣服都有些鼓起。他趕到的時候看到楊世昆臉上已經掛彩了。楊世昆看到許肆,仿佛看到了救星,開口道:“肆哥。”為首的那個頭發染成七彩的男的饒有興趣的看了許肆一眼,然後拎起楊世昆,笑道:“真他媽是個廢物,打兩個電話就叫來一個人,瞧不起老子呢?”楊世昆“呸”了一聲。眼看著那男的就要一巴掌抽在楊世昆臉上,許肆一把攥住他的手,然後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許肆,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楊世昆被許肆拉在身後,他開口道:“肆哥,大頭離得遠,過來還有一段時間,他們還有棍和刀。”少年眉眼很冷,麵上沒什麼情緒,他看了一眼楊世昆,開口道:“沒事。”許肆一對多。難免有些落了下風。他的臉上染上些血,手上也破了幾個地方。那麼多人,許肆一不留神被撞在了地上。楊世昆看的心都揪起來了。許肆從地上爬起來就給了那個頭頭一拳。那個頭頭沒占便宜。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打架跟不要命一樣。許肆叫的人很快就到了,那些都是六中跟著許肆混的人。那些人衝許肆開口道:“肆哥,我們來了。”許肆看了一眼楊世昆,開口道:“先去那邊躲一下。”楊世昆在旁邊,看著許肆同那些人打在一起,許肆的打法很淩厲。他旁邊的人想要用鋼棍打他,被許肆一把踢掉了鋼棍,許肆撿起來地上那根鋼棍,然後輪在那人身上。郝明也匆匆趕到。他下了出租車是跑著過來的,他看了一眼楊世昆,開口道:“我先去幫肆哥,你彆亂跑。”他說完,把自己的外套丟給了楊世昆身上。許肆一腳踹開麵前的男人,然後衝郝明說了句小心,結果他自己被掄了一棍。又是上次受傷的地方。許肆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一個肘擊將那人撞在了地上。染著五彩斑斕頭發的那個頭頭叫根哥,已經被揍成豬頭。他掏出兜裡的刀,一把紮向許肆的胳膊。許肆沒有完全躲開,胳膊被劃傷了一道。他回頭,眼底閃過幾分冷意,然後一腳把根哥踹在地上,他玩弄著他的那把刀,盯了盯他的下麵,開口道:“喜歡刀啊?”根哥瘋狂搖頭:“不喜歡,我不喜歡刀。”許肆輕笑:“我剛剛看你倒是很喜歡。”根哥有些慌了,他原以為,一個學生仔能認識什麼厲害的人物,可見到了許肆,他發覺他他完全不似學生,眉眼間都沾染著戾氣,麵色很冷,眼神裡透著冰冷和對生命的不屑,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把刀子捅進他的身體裡。許肆玩了一會刀,然後衝著他的下體刺了下去。“啊啊啊。”那頭頭閉上眼,嚇得失聲尖叫。他根本就是瘋子吧。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學生仔。他尖叫完,卻發現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許肆根本沒有刺下去。許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道:“還要繼續?”根哥瘋狂搖頭:“不了,不了,我給你朋友道歉,以後都不會再為難他了。”楊世昆一瘸一拐的過來了,他開口道:“肆哥,他們欺負我表弟很久了,我表弟特彆乖,成績也好,被這群畜生弄的都不敢去上學了,我找他們理論,結果他們堵我。”“是這樣嗎?”根哥看著許肆看過來的表情,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開口道:“那個學生仔根本就沒什麼錢,我也沒有問他要過幾次錢。”“你放屁,我表弟所有的零花錢都被你們要走了,他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去了。”根哥不敢說話。許肆開口道:“要了多少,還回去多少,給他表弟道歉,再讓我看到你們幾個乾這種事……”他說完,掃了根哥一眼。根哥開口道:“不會了,不會了,我們周一就給他表弟道歉。”“滾吧。”根哥帶著他的手下連滾帶爬的跑了。他媽的。以後再也不招惹學生仔了。這他媽根本就是瘋子。楊世昆看到許肆身上的傷,開口道:“肆哥,你胳膊剛剛被劃了,要不要去醫院?”“不用。”許肆掏出來手機看了一眼。完了。已經四點多了。趕到估計就五點多了。“肆哥,可是你的胳膊在流血。”許肆看著江蕎沒有回他信息,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那裡等著,他將手機塞進兜裡,衝楊世昆和郝明開口道:“我還有事。”他又看了一眼楊世昆和郝明身上的傷,開口道:“記得去醫院。”“那你呢?肆哥。”“再說吧。”許肆說完就騎著摩托車走了。他趕到奶茶店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他透過玻璃,沒有看到那個身影。是不是小古板以為他不學了?所以沒有回他信息。他推開門,店員被他嚇了一跳。他身上有些臟,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都帶著土,臉上還染著血,表情看起來凶巴巴的。“今天三點多有沒有一個女生來這裡?大概這麼高,長的很乖……”他話還沒有說完,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名字:“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