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蕎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遍:“你三千米真的可以嗎?”三千米要圍著四百米的操場上跑七圈半,她是跑不下來的。“怎麼,瞧不起我?”江蕎搖頭:“沒有。”許肆開口道:“給你拿個第一回來。”江蕎看他又在逗自己,笑道:“好呀。”許肆將那張單子傳了過去。楊世昆衝許肆開口道:“肆哥,你終於要參加運動會了?”江蕎疑惑道:“你之前都不參加的嗎?”“不參加,沒意思。”“那肆哥你這次怎麼參加了?”許肆聞言隻是淡淡的看了楊世昆一眼:“想參加就參加了。”楊世昆開口道:“還得是肆哥,從不參加運動會,一參加就報一個最長的最累的。”許肆沒有接話,開口道:“傳過去。”“好嘞,肆哥。”李沫看著那張單子傳過來,單子上麵是少年有些肆意灑脫的字:許肆,運動項目3000米上有一個黑色的勾。她激動的真想出去跑兩圈。去年三千米好說歹說沒人報,她自己上的,跑完差點暈過去。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和許肆說什麼的江蕎。莫名的她覺得這兩個人有點像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感覺,無論是體型差還是長相。……十七班的兩個節目都入選了。班裡的運動員提前去練了好幾次,舉牌子的江蕎也彩排了好幾次。運動會前一天的晚自習上。方子新看著底下有些躁動的學生,衝坐在講台旁邊的兩個學生開口道:“去把我辦公室的兩個大箱子抬過來。”“大箱子?老方你買的什麼呀?不會是給我們訂的試卷吧?”方子新笑了一下,開口道:“去搬過來就知道了。”“好。”那兩個男生又喊了兩個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不一會四個人就搬著兩個箱子進來了。其中一個男生開口道:“還挺重,裡麵不會真的是試卷吧?”方子新聞言隻是一笑,然後指揮他們把箱子放在講台上。“老方不會從哪裡整來的秘密試卷吧。”“你彆說,還真有可能。”“不是吧不是吧,運動會也要刷試卷嗎?”方子新開口道:“坐在窗戶旁邊的把窗簾給拉一下。”“?”“!”“老方你不會要放電影吧?”“答對了。”班裡瞬間響起歡呼聲。“臥槽,愛死你了老方。”“靠靠靠。”“彆管,讓隔壁班他們羨慕去吧。”方子新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開口道:“小聲點,隔壁兩個班還在上課呢。”班裡的人聞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隔壁十八班正在看班的班主任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隔壁十七班這是瘋了?十八班的人開口道:“老師,隔壁十七班肯定在放電影。”十八班班主任:“不信謠不傳謠,寫作業吧。”十八班班裡人:“……”江蕎剛卷好窗簾坐下,窗簾就散了下來,她又重新去弄窗簾。身後兩隻手伸了過來,許肆輕笑道:“終於還有小古板不擅長做的事。”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江蕎小聲道:“剛剛沒卷緊。”許肆開口道:“坐著吧,我卷就行了。”江蕎微微仰起頭看他站起身卷窗簾,少年胳膊很長,手也是骨節分明的很,他一下就將窗簾卷好了,而且沒有再散開,她輕聲衝許肆開口道:“謝謝。”許肆笑:“不用謝,小古板。”真的很愛說謝謝的乖學生。方子新打開那個大箱子,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裡麵是一箱ad鈣奶,瓜子,橘子還有薯片。他開口道:“來來來,來幾個人分一下。”伍葳直接就衝上了講台,開口道:“我來分,我來分。”楊世昆也衝上了講台,開口道:“還有我,還有我。”楊世昆拎著那袋瓜子,走到哪裡,就抓一把瓜子放在彆人桌上。路過郝明那裡,他忍不住就想犯賤,他抓了一把瓜子放在郝明同桌桌上,衝他開口道:“彆給他吃。”郝明:“……”楊世昆發完了後麵,才繞回去給郝明抓了一把,開口道:“你爹疼你,給你的多。”“滾你大爺。”楊世昆又走到江蕎和許肆麵前,他抓了一大把,放在兩個人中間,開口道:“肆哥,江學霸,我給你們多抓點。”許肆聞言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江蕎開口道:“謝謝。”每個人都分到了一瓶牛奶,一個橘子,一把瓜子,還有一小包薯片。方子新見東西分完了,然後開口道:“關燈嗎?”在一陣關燈的聲音中,許肆的不關顯得特彆突兀。楊世昆回頭看許肆,開口道:“肆哥,為什麼不關燈?你不是不怕黑嗎?”他突然反應過來,然後開口道:“江學霸怕黑是吧?”江蕎開口道:“還好。”隻要不是突然變黑那種,她都還能接受。還好就是怕。楊世昆立刻扯著嗓門開口道:“不關燈。”方子新開口道:“那就關了後麵的燈,留前麵兩個。”電影放的是一個喜劇。班上的人被逗的前仰後合,此起彼伏都是笑聲。與此同時的十八班班主任衝十八班的學生開口道:“看看人家十七班,學習都能那麼快樂,說不定下次就超過你們。”十八班學生:“……”還是覺得他們在看電影。江蕎拿起桌上的牛奶,戳了半天都沒戳進去。正疑惑,聽見許肆開口道:“反了。”江蕎這才注意到她把吸管拿反了,還沒插吸管,手裡的牛奶就被他拿了去,許肆插上吸管,又沒什麼表情的遞了過來。她捧著那瓶奶有些微微失神。一下課,十七班門口圍滿了十八班和十六班的人。楊世昆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人,衝他招手道:“進來看,進來看。”那男生衝他擺擺手,然後開口道:“還有作業沒寫完。”上課鈴響起,門口那些圍觀的人才散去。明明是喜劇,卻讓人笑著笑著就哭了。江蕎正在摸抽屜裡的紙,一張紙就遞了過來。她接過他手裡的紙,看著許肆的視線還落在屏幕上,輕聲說了句謝謝。電影在第三節課快結束就放完了,是個喜劇。許肆看著她有些微紅的眼睛,莫名想起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