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太傅府。朝中與董卓不對付的諸多文臣武將彙聚一堂,把酒言歡彆提多高興了。其中又以太傅袁隗最為高興,喝的臉色漲紅。“妙,真是妙。經此一事,那目無君上的逆賊還有何顏麵統帥朝堂。”“哈哈,李兄沒有看到逆賊吐血昏迷的場景,真是大快人心啊。”“就是可惜了呂校尉,錚錚鐵骨怕是要隕落在董賊手中。”“若是沒有仁人誌士的鮮血,哪裡有乾坤再現之日。呂校尉能以熱血警醒天下,吾等當感到高興才對。”“劉兄說的極是,而且諸位莫要忘了呂校尉的兄長是何人。若是呂奉先與董賊起了衝突,對我們而言可是好事。”“對啊,若是呂奉先與董賊鬨翻,我等或可鏟除逆賊。”“來,諸位隨我共同敬呂校尉一杯。”眾保皇黨的成員滿臉笑容,假惺惺地對著空氣敬了杯酒水,隨後再次投入到美好的幻想中。突然有人開口道:“倒是可惜了我們謀劃許久的計劃,派不上用場了。”“咦,王將軍此言何意?”一些並不知情的官員聽到這裡,紛紛好奇地側首詢問。王將軍滿臉醉態,也沒看到袁隗等人不悅的神色,得意地將挑撥離間之計說了出來,引得眾人好一陣的驚歎,更有人歎息道:“可惜了,若是能以此計滅了董賊,可就好了。”眾人雖然感慨,但也知道這個計劃挑撥離間還行,但想要用來刺殺董卓,卻是絕無可能。董卓自從入洛陽以來,衣食住行無不萬分小心,飯食更是要經過最少四次以上的檢測才行,想要下毒根本不可能。至於行刺,董卓軍伍出身,身旁時刻帶著諸多身手不凡的親兵。除非有凝法中期以上的高手能夠接近其身側,且做到出其不意,否則想要殺他近乎不可能。王允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眾人的表現,突然感覺很可笑。他們自以為都在算計之中,但又有幾人知道今天的變故到底是因何而起。董卓固然殘暴,但絕對不是蠢人。如果說在今天以前,王允相信董卓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呂氏兄弟。但現在,他卻是在考慮呂氏兄弟會如何對待董卓。很快有人看到了一旁沉默不語的王允,疑惑道:“司徒為何悶悶不樂?”王允微微搖頭,沒有言語。今天校場上的事情,唯有極少數的人有幸看到。他總不可能告訴這些人,李昊身後可能存在法相境界的頂尖強者。這種事情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說出來不過是惹人發笑。畢竟法相大能是什麼概念,那可是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活神仙。以王允對修行界的了解,也隻知道三位法相境界的絕世強者。他們無不是尊榮無比,甚至可以說被神話的存在。其中一位是現在的東海龍宮之主,無邊波濤的主人。一位是正一道天師張道陵,在巴蜀一帶封神的人物。最後一位則是匈奴大薩滿,北方最尊榮的存在,甚至有著廢立匈奴王的權利。關於龍宮之主的事情,王允知道的並不多。他隻是曾經在蘭台看到過這方麵的記載,大致推斷出大漢皇族劉氏與東海龍族有著某種密切的聯係。至於張道陵,如今在巴蜀一代已經猶如神人,享受萬民香火。正是因為了解法相強者的強大,王允才更加明白李昊背後的力量到底何等可怕。在沒有調查清楚李昊身後到底是哪位法相大能支持前,除非董卓活的不耐煩了,否則隻要他還有一絲一毫的理智,都絕不會去動呂氏兄弟。王允心思複雜,又有些嫉妒。呂氏小兒何德何能,能得到法相大能的關愛。從頭到尾,王允都沒有想過那會是李昊自己的手筆。無他,李昊太過年輕爾。在李昊這個年紀,能夠踏足凝法境界已經稱的上天才了。如果能夠進階凝法中期,足以堪稱絕頂天才。就如呂布,現在也才堪堪摸到凝法後期的門檻罷了,還沒有完全進入凝法後期。即便如此,呂布的武力值在當代諸侯中,已經堪稱第一人。就在此時,有人滿臉著急地從外麵跑了進來,急切道:“我聽宮人說,董賊已經蘇醒,正要召集三公九卿等朝中大臣議事。”眾人聞言滿臉可惜,隻恨董卓為什麼沒有死。皇宮。眾朝臣接到董卓的邀請,不敢有絲毫大意,很快就紛紛趕到了皇宮。當他們走入大殿,就看到董卓麵無表情地坐在高位,讓人看不出喜怒。眾人小心地對視一眼,心情不由有些緊張。自從天下群雄並起,董卓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暴躁。平日裡稍有不順心的事情,董卓就可能會暴怒殺人。更彆說今天他被李昊當眾打了兩巴掌,更是遇到了地龍翻身這千載不遇的倒黴事。眾人完全可以想象,董卓現在的心情何等糟糕。也因為如此,眾人表現的越發小心,生怕成了李昊的替罪羊,又或者董卓的泄憤工具。眾朝臣落座後,李儒起身拱手道:“臣有事奏。”董卓道:“何事?”李儒回應道:“司隸校尉呂昊之事。”眾朝臣心道,果然如此。不論是保皇黨的人,還是董卓黨的人,都不由提起了精神。董卓黨的官員迫不及待地想要對董卓表示忠心,琢磨著該給李昊安排個什麼樣的罪名才能徹底踩死。至於保皇黨的人,則期盼著董卓與呂布反目成仇,想要從中漁利。一時間,朝中大臣難得上下一心,費儘心機想要給李昊多加些罪名。就在滿朝文武等待表現的時候,李儒繼續道:“司隸校尉呂昊自從上任以來兢兢業業,短短數月便讓司隸混亂的治安大為好轉。故以微臣之見,呂校尉有大才,大功,當重賞。”可不是嗎,他....等等,我們要討論的難道不是定罪,怎麼成了論功了?大部分的朝中文武有些反應不過來,傻傻地看向一臉正色的李儒,就差在臉上畫幾個問號了。董卓渾然沒有關注文武百官的神色,沉聲道:“司隸校尉呂昊敢於直言,實乃大漢之脊梁,人臣之典範。”眾朝臣嘴角微微抽搐,總感覺有些不對味。話說,從您口中說出‘大漢之脊梁,人臣之典範’真的合適嗎?除了小小的吐槽,滿朝文武更多的是茫然,還有懵逼。丞相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我們今天不是商量著怎麼給他定罪的嗎,為什麼會變成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