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琪與假劉蕊‘豔姬’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雖然夏雨琪用儘渾身解數,終於損毀了敵人的三根銀線武器,並且借用自己施展“飛火流星”招式的機會,找準豔姬的空當,一晃身形,竄到了敵人身前,不等敵人反應過來,掄起右臂,拚上全身力氣,便是一記漂亮標準的擺拳,見到敵人驚恐的眼神與那毫無章法的躲避動作,夏雨琪心中不禁大喜,好似勝利已經就在眼前了一樣,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豔姬果然沒有料到夏雨琪有如此的身手,可是,雖然她麵對夏雨琪突如其來的奇襲是驚出了一聲的冷汗,趕忙下意識的扭頭躲閃,可雙手之上卻是暗自下了功夫,隻見她雙手一張,兩條銀色的光線從她的雙手指尖徑直射向夏雨琪的右臂,夏雨琪見狀,雖然儘力躲閃,可是用力過猛,已然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隻有用左拳打向自己的右臂,同時借力用力,猛地旋轉身體,身子向後縱了出去。雖然夏雨琪那敏捷的身體與高超的戰鬥神經在一瞬間便做出了最為準確的判斷,可仍舊是晚了一步,豔姬左手大拇指指尖徑直射出的銀線正好劃中夏雨琪的右臂,一道寒光閃過,鮮血“唰”地一下,便從夏雨琪右臂那被劃破的黑色特戰服的裂痕處淌了下來,夏雨琪心中一驚,趕忙回身縱出數米之遠,感覺自己的右臂又麻木轉為劇痛,右臂瞬間便無法動彈,見敵人沒有繼續展開追擊,夏雨琪這才探左手查看自己的右臂的傷勢,這才發現,敵人的銀線隻是將右臂劃開了一道傷口而已,而更為嚴重的傷勢竟然就是夏雨琪自己揮拳擊中的部位。原來,剛才見敵人突然反擊,夏雨琪情急之下雖然借力用力,卻沒有控製好左拳的力度,竟然將自己的右臂擊打的紅腫起老高,簡短的檢查之後,在確定了沒有傷到筋骨之後,夏雨琪這才稍稍安了安心。而此時,豔姬卻為了拖延時間,恢複體力,從而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一麵故作鎮定地假意裝作剛才自己的失誤是故意賣給夏雨琪的破綻,從而想在氣勢上壓倒夏雨琪,一麵卻主動向夏雨琪坦白了自己武器的秘密。原來,夏雨琪的想法從一開始就錯誤了,豔姬的武器雖然是屬於隱蔽性較高,適合長遠距離作戰的兵刃,可是,一旦被敵人近身便沒有了回旋的餘地與可能性的這個弱點卻是非常容易被敵人看破,可是,豔姬心中知道自己的這個弱點,又怎麼可能不加以防範,而她原本一直在與夏雨琪遠距離作戰的過程中始終沒有動用的兩根大拇指,竟然暗藏了不少的玄機。剛才她麵對夏雨琪的突擊,突然甩出的兩根銀線,此時正徑直地立在豔姬的身邊,放眼望去,竟然就好似兩根泛著寒光的銀色天線一般。原來,豔姬兩根大拇指之上所攜帶的銀線,要比其他四根手指上的要粗的多,可同時卻短的多,此時,卻好像兩把一米來長的匕首刀一般,伴隨著豔姬雙手飛快地擺動,竟然形成了兩扇散發著銀色殺氣的圓盆,閃閃地放出數道寒光,徑直射向夏雨琪的臉龐,聽罷敵人的話語,夏雨琪強壓心中的怒火,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陣懊惱,後悔自己竟然如此的大意跟莽撞。終於,豔姬長篇大論算是告一段落了,並且也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然回複的差不多了,隨即將猛地加快手腕旋轉的速度,將那兩根銀線舞動的是“呼,呼”作響,而後麵具之上兩個黑洞之中射出兩道寒光,對著夏雨琪大吼一聲:“怎麼樣?!還要不要來比劃看看!?”夏雨琪明白敵人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同時心中的憤怒卻已經到達了頂點,再也壓抑不住滿腔的怒火,也顧不上自己右臂的傷痛,一身怒吼,嬌軀一振,一個墊步便朝著身前不遠處的夏雨琪衝了過去。而此時的豔姬,心中雖然明白自己的體力與速度並不能跟夏雨琪相抗衡,但是憑借自己武器的優勢,以及此時夏雨琪右臂有傷,無法施展全力的弱點,更何況,自己其餘四根手指的武器已經完全被夏雨琪洞穿,與其繼續利用距離進行毫無意義的戰鬥,不如放手一搏,身為忍者,帶著舍棄性命的覺悟,一鼓作氣,完成自己的任務,想到此處,豔姬麵對朝著自己衝來的夏雨琪,白色的麵具之下傳來一連串的冷笑,快步朝著夏雨琪的方向迎了過去。而此時的夏雨琪,雖然也已經有了犧牲自己性命也要救出劉蕊的覺悟,可由於自己右臂的傷勢仍舊是讓她有所顧忌,以至於平時如此輕易的正麵突襲,卻也是顯得底氣不足,隻見夏雨琪與豔姬的身體縱到一處,夏雨琪果然不敢再次使用右手,隻得探出左臂,一記直拳直奔豔姬的麵門。而這看似普通的直拳,在格鬥之中卻是有著很大的學問,一般來說,直拳造成的傷害與消耗的體力自然是無法與強力的擺拳相比,可是卻由於起超快的速度與準確性,經常用來做試探性的攻擊,為的是能夠確定敵人的位置,以及讓敵人在忙於躲避的時候忙中出錯,而身為異能特工的夏雨琪的直拳卻並不隻是單單如此這樣而已,隻見此時夏雨琪雖然隻是用左手的直拳擊向敵人的麵門,眼中卻閃爍著火紅色的光芒,左手的特製拳套上頓時冒起咄咄逼人的溫紅熱浪,撲奔敵人的麵門而去。可是,豔姬能夠位列服部家族五上忍之一,除了能夠隨意變化,模仿彆人的容貌的特殊本領之外,其戰鬥能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覷,雖說原本與夏雨琪的格鬥,豔姬一直身處下風,可此時麵對一隻手臂受了重傷的夏雨琪,豔姬的底氣卻又變得十足起來,見敵人發動異能,揮拳朝自己的麵門擊來,卻也並不躲閃,原本伴隨著雙手手腕擺動而高速旋轉的粗短銀線立刻停止了移動,同時雙手手腕從左右兩個方向,直奔夏雨琪的左手手腕便來了一個大關門,看樣子,是想要將夏雨琪的左手斬落下來。夏雨琪眼見身子前方,寒光一閃,直奔自己左手手腕斬來,心中便已經明白敵人的用意,而經過剛才付出右臂作為代價的慘痛教訓,夏雨琪又怎麼會再犯第二次,此時的夏雨琪已經漸漸學會不再過分依賴自己的蠻力,而是單純靠自己體內上天賜予的異能力量來與敵人周旋戰鬥,從而讓自己所有的攻擊都變為了可以隨時變招的虛實結合。可以說,這一場戰鬥讓夏雨琪的格鬥方式與思想擁有了一個質量上的飛躍,同時,也為她今後麵對各個強敵,乃至是擁有高科技,或者駭人身體的非人類生物仍舊能夠占有上風,打下了結實的基礎。而此時,一隻右臂已經無法使用的夏雨琪,自然明白保留體力對於自己的重要性,而自己與敵人相比,原本就占有速度上的優勢,所以也完全沒有必要依靠提高拳頭的力量來提高出拳的速度,而是僅僅憑借左臂強壯肌肉的收縮,以及異能的力量對著敵人揮出的這一記直拳。因此,夏雨琪在判斷出敵人想要使用雙手的銀線想要斬向自己手腕的瞬間,夏雨琪便猛地收回左拳,而豔姬的這一次斬擊自然是落了空。而自己原本已經自認為判斷準確的敵人的直拳攻擊,敵人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收了回去,心中大驚的同時,也已經想到了敵人虛招之後留給自己的,一定是變招之後的反擊,果然不出豔姬心中所料,隻見夏雨琪用直拳騙得敵人雙手兵器護住上身的同時,卻猛地撤回了左拳,虛晃之後,同時便猛地抬腿扭胯,左腿一記低鞭腿便踢向敵人的右側腳踝。夏雨琪的這一腳,卻由於自身異能的限製,從而無法在雙腳之上使用“爆炸”的能力,所以這一腳便調動了自身的真實力量,同時也是因為確定敵人被自己的直拳虛招所騙,所以這一腳便卯足了全力,掛著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敵人的右腳踝踢了過去。再說豔姬,當她看到夏雨琪敏捷地收回左拳,便知道自己已然中了對手的圈套,而又見敵人旋轉腰身,心中便已經明白了一切,隻是,無奈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敵人剛才的虛招騙得護住了上半身,此時自己的雙腿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防禦,完全裸露在敵人的麵前。豔姬一麵心中暗叫不好,一麵閉住氣息,身體猛地斜刺裡竄起,想要躲避開夏雨琪踢來的左腳,可是,原本豔姬的速度就不及夏雨琪,更不用說此時自己的雙臂都來不及伸展開來用以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雖說是躲避的還算及時,可仍舊是沒有快過夏雨琪的飛踢,隻見夏雨琪穿著軍用皮靴的左腳腳尖不偏不倚地掃中豔姬的小腿,雖說隻是微微的掃過,可夏雨琪的速度與力量卻是相當的可怕,隻見被夏雨琪腳尖掃過的豔姬小腿位置上,黑紫色的忍者服被撕裂,白皙的皮膚之上也被劃出了一道血痕,猩紅的鮮血“嘩”地一下便淌了下來。而與此同時,原本就失去了中心的豔姬,被夏雨琪這一腳掃中,身體頓時便失去了平衡,身體不受控製地在半空之中猛地一扭,同時口中禁不住一聲呻吟,“撲通”一聲便重重地摔落地麵,夏雨琪眼見自己的攻擊得手,卻並沒有急於收回自己的左腿,而是隨著左腿的橫掃方向,腰腹猛地隨之扭動,而後左腳順勢踏向地麵,代替原本支撐身體的右腿成為新的支點,同時右腿猛地揚起,探向身前,左腳猛地蹬向地麵,借力用力,竟然將自己的身體向著豔姬的落點彈射了出去。一記漂亮的回旋二連踢,伴隨著夏雨琪利用左腳將自己的身體彈射而出,她的右腿猛地探出,口中大喝一聲,右腳直奔剛剛摔落地麵的豔姬的頭頂踢去,看樣子,夏雨琪是想要憑借自己連續的猛攻,一口氣將敵人擊潰,絲毫不被自己無法使用的右臂的傷勢所影響,冒著火光的雙眼之中隻有敵人身體的景象,頭腦之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戰鬥……自從夏雨琪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那一刻起,年少的,無依無靠的她便漸漸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自己想要得到的,隻能靠自己的這雙拳頭去爭取。從小便被父母拋棄的夏雨琪,完全沒有現代社會之中,憑借自己有錢有勢的父母,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穿著名牌,使用著奢侈品的千金小姐的生活與回憶,在夏雨琪一路成長的曆程之中,她隻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與那些溫室裡的花朵所追求的理想與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而她,也從心底之中深深的鄙視著那些毫無作為,隻知道吃喝享樂,完全不明白“貢獻”與“責任”是何物的垮掉的一代,在她單純的思想之中,正是由於有著這群好似蛀蟲一般,擁有特權的人們的存在,才導致了像她這樣的悲哀發生。如果說,一個人的人生經曆會完全影響到她的價值觀與社會取向的話,那麼在夏雨琪幼小的心靈之中,則早已經充滿了對於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對於自己人生的憎恨,以及那無法平複的不平衡感。而她所能做的,便是在周圍儘是些鋼刀,鐵槍,以及金屬器械的軍營與實驗室中漸漸長大,將心底的那股怨恨的呐喊變為自己雙拳之上憤怒的火焰,她想要去爭取,去爭取自己所失去的一切,而她唯一所能夠憑借跟依仗的,便是自己那雙拳頭與日漸強壯的軀體。自從夏雨琪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她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冷眼旁觀彆人的痛苦,然後將其化為自己的勇氣跟力量,慢慢忘記眼淚的滋味,讓其落入自己的胸腔,混入自己那由於憎恨而變得失衡的幼小的心靈,夏雨琪好似自虐一般地磨練著自己的**與精神,一麵麵無表情地接受研究所內一次又一次的實驗,一麵將自己的雙拳變得好似鋼鐵一般的堅硬。可是,慢慢的,伴隨著夏雨琪長大成人,成為60局的異能特工,再次融入社會的時候,在她一次又一次處理政府所無法解決或不能夠解決的事件的經曆之中,她卻自己走了一個怪圈,她一次又一次看清楚了人類那原本醜惡的內心,在擁有了權利,力量,與金錢之後所能到達的極限,而她,似乎也漸漸明白了,明白了這個世界與社會原本就存在的不平衡與不平等,並不是依靠自己的雙手就能夠改變的。而有些東西,卻是身為影子一般生活在地下世界的她,無論怎樣伸手,卻永遠隻能夠看得到,卻摸不到的存在……她的恨,她的不平衡,她的不滿,漸漸的變成無奈與絕望,是對這個社會,這個世界,那些本不應該繼承與存在的特權者極其子孫們所掌握的,普通人的生活與命運,甚至是生命的行為感到了絕望與無奈。是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絕望與哀歎,終於,夏雨琪選擇了墮落與自我放逐。一次一次出生入死,一次一次刀尖舔血的特工生涯所賺得的點點積蓄,一旦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便全部被夏雨琪用來在酒場裡買醉,正值青春年少的美好年華,就這樣被夏雨琪一點一點的揮霍,而夏雨琪那嗜酒如命的嗜好便是在那個時候養成的,終於,究竟麻痹了夏雨琪全部的身體與內心,她似乎根本不在乎其他任何的事情,甚至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始終給人一種好似發瘋一般跑在最前麵,哪裡有危險,她便不顧一切地衝向哪裡的,主動尋思的感覺。終於,有一天,再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之中,一顆原本射向夏雨琪心臟的子彈,被一個人的身體擋了下來,而那個人,正是劉蕊,雖說兩個人從小一起在60局的異能研究所裡麵長大,一同接受訓練,可夏雨琪封閉的內心卻讓她變得不願接觸任何人,不管是語言上,還是眼神上,她都刻意的逃避其他的人群,當然,就連劉蕊也不例外,原本以為對於早已被父母拋棄的自己,任何人都不會在意自己死活的夏雨琪,卻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她趕忙抱起已經渾身是血的夏雨琪,大聲的朝她吼道:“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我們是朋友……”劉蕊那張由於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的臉上,勉強地朝著夏雨琪擠出了一個笑容……“你胡說什麼!!我……我才沒有什麼朋友……”夏雨琪見到劉蕊如此回答,突然之間臉頰微紅,卻仍舊不願服輸地,用著強硬的口氣對著劉蕊說道。“這個…..你送給我的……”劉蕊吃力地從衣服的內側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枚粉色的發卡遞給夏雨琪,而這枚已然被劉蕊鮮血染成鮮紅色的發卡出現的時候,夏雨琪卻愣住了,回憶瞬間將她拉回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