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仇恨的代價(下)(1 / 1)

神之領域 涵子 2626 字 2個月前

特彆行動隊的第四小隊,在一片開闊的低窪地帶突然遭到了敵人的伏擊,而敵人的首領,正是第四小隊的領隊山中信一郎的滅族仇人之一---服部家族五上忍之一的鷲音,在經過了一係列的戰鬥之後,終於,山中得到了手刃仇人的機會,跟鷲音有了正麵交手的機會,一番對話,終於解除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之後,山中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兩個人終於戰到了一處,這一打,兩個人的實力竟然不分上下,一眨見的功夫,幾百個回合過去了,兩個人仍舊是未分勝負。雖然,山中並不著急,而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越戰越勇,漸漸地將全身的功夫都施展出來,可相比之下,作為他敵人的鷲音卻越發的急躁,可以說,現在的鷲音已經是孤家寡人,自己手下幾十名的下忍軍團已經被第四小隊全殲不說,自己此時更是已經陷入了夏雨琪,劉蕊,山中三名異能者,以及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日本特工的包圍之中,雖然,自己目前隻是在跟山中單打獨鬥,可是就憑山中一個人已經足以讓他焦頭爛額,誰又能肯定其餘的那些敵人不會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而一擁而上,一起將鷲音置於死地呢?想到此處,鷲音的冷汗漸漸冒了出來,行動也變得越發遲緩,一招一式的章法都無法保證,轉瞬之間,竟然在與山中的戰鬥之中落於了下風,可是,他一向奸詐狡猾的頭腦之中,突然冒出了另外一個邪惡的計劃,那就是,找機會運用自己的異能,對著山中發出聲波攻擊,雖然鷲音這樣思索著,同時,這也確實是他能夠做到的唯一的辦法。可是,剛才發生的驚人景象仍然曆曆在目,就在剛剛,他對著山中發動的第一次聲波偷襲,竟然就在即將命中山中的時候,在他的身前憑空消失了,這不僅讓鷲音大吃一驚,就連夏雨琪與劉蕊這樣專業的異能特工,竟然也都沒有見過如此的奇跡,因此,當鷲音想要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不得不好好地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計劃了。但是,話雖然如此,可鷲音那漸漸淩亂的步伐與身法卻讓他能夠考慮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他的劣勢已經越發的明顯,甚至已經沒有了繼續猶豫下去的機會,迫於無奈,鷲音狠狠地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決心再次找機會對著山中拚勁全力發動一次異能音波攻擊,想到此處,隻見鷲音虛晃了一招,轉身跳出圈外,轉身便跑,同時嘴裡對著身後的山中大吼道:“算你厲害,老子不奉陪了,有本事到村莊來找我,我在那裡等你……”鷲音吼罷,腳下加緊,直奔戰場所在的地方,那片空曠低窪底牌的邊緣便跑了過去,山中見狀,那裡肯輕易放他逃走,趕忙晃動手中特質警用電棍,大吼一聲,順著鷲音逃跑的方向便追了過去,夏雨琪見狀,生怕山中中了敵人的詭計,也不答話,一個墊步,腳下抓緊,在後就追了上去,劉蕊雖然也想跟上,但無奈於懷中還抱著昏迷不醒的千美,隻得對著身旁警戒的日本特工們大吼一聲,特工們得了命令,也紛紛舉槍追了過去。再說一路跑在前方的鷲音,他一麵假意放緩腳步,可以等待著山中主動拉近兩人的距離,一麵頻繁回頭,故作緊張地張望著山中是否已經追了上來,時機上在暗中計算著兩人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山中與鷲音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近,而前方的鷲音已經來到了這片低窪地帶的邊緣,隻見他一個踉蹌,故意左腳絆住了自己的右腳,緊接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而此時山中已經一個箭步竄到了他的身邊,不容分說,舉起手中的兩隻警用電棍,直奔身前摔倒的鷲音的頭頂砸去。可是,鷲音雖然假意摔倒在地,可是四肢卻仍然支撐著地麵,聽見頭頂惡風不善,鷲音一陣奸笑,然後猛地四肢用力,身子一個大反轉,將自己的麵部對準了身前山中的身體,而後一聲尖利的吼叫,三道音波從他已經脫臼的嘴巴之中應聲而出,直奔山中的前胸射去,山中見狀,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隻見他雙眼之中再次顯現淡藍色的光輝,同時擎著兩隻警用電棍的雙手猛地一個反轉,兩隻手腕柔軟地一扭,使用了自己的異能,身前驟然出現了一片扭曲的空間,那三道音波在與那空間相撞的一瞬間,竟然再次消失不見了。正在鷲音詫異的瞬間,夏雨琪突然從山中的身後竄了上來,猛地抬起右腳,對準鷲音的臉頰就是一記飛踢,“砰”地一聲悶響,隻見鷲音一聲慘叫,身子好似一隻皮球一般,“咻”地一聲便射了出去,而後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又是一陣翻滾之後,這才停了下來,隻見鷲音掙紮地重新站了起來,五官卻已經被夏雨琪的重擊踢的變了形狀,原本長長的陰溝鼻子,此時也已經折斷了骨頭,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兩隻眼眶也扭曲著,左眼看起來更為嚴重,甚至已經封喉,紅腫起老高,隻留下一道淌著血水的縫隙。“媽,媽的……”鷲音痛苦地用手捂住臉頰,同時憤恨地罵道,同時頭腦之中快速地思考著目前的情況與問題,首先,麵對山中,自己的異能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完全沒了用處,其次,如果等到身後的那群全副武裝的日本特工跟上,將自己包圍起來,自己肯定是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加上自己是山中的滅族仇人,如果落到他的手裡,他肯定會把自己大卸八塊,那麼現在自己所生的唯一退路,就是真正的逃跑,或者,文雅一點來說,就是撤退。但是,鷲音的心中非常明白,如果一名忍者臨陣退縮,那麼即將等待著他的,就是上級死亡的慘絕,想到此處,鷲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同時吞了一口口水,在真正見識過一次服部石見守大人的實力之後,他的心中除了畏懼,剩下的就是對其實力的恐慌,可是,他轉念又一想,與其讓石見守大人給自己一個痛快,也不希望自己落在仇家手裡被折磨至死,更何況,對於複活儀式正在緊張進行的現在,石見守大人也未必就會讓家族輕易地失去一名上忍,如果自己說回去之後詳細地說明情況,然後再跟其他人在村莊外圍重新組織防禦力量,這樣一來也許仍舊能夠拖延時間。鷲音一麵如此想著,安慰著自己,同時打定了主意,一麵對著身前的山中與夏雨琪舉起了雙手,一麵假扮恐懼的神情對著他們說道:“我輸了,我輸了,求求你們彆再傷害我了,我的臉很疼,我需要治療,我投降,我投降,我告訴會告訴你們,告訴你們你們所需要知道的一切,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鷲音一麵用著祈求的口氣說著,一麵慢慢地跪倒在了山中與夏雨琪的身前,雙手卻緩緩地朝著自己身後腰間的牛皮包裹之中摸去。“彆相信他,他就是個混蛋!!讓我宰了他!!”很顯然,鷲音的搖尾乞憐絲毫沒能打動夏雨琪,夏雨琪一麵對著身旁的山中吼道,一麵從自己的腰間槍套裡麵掏出了配槍,打開保險,上堂,瞄準了身前跪倒在地的鷲音,可是,山中卻不知道為何,伸出右手握住了夏雨琪的手槍,並且緩緩地把她已經舉起的手腕壓低了回去,夏雨琪顯然不明就裡,以為山中已經被鷲音的花言巧語所欺騙,疑惑不解地望了望山中,剛要說些什麼。山中卻先開了口。“他是我的……”山中簡短的四個字,便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夏雨琪此時也立刻明白了山中如此舉動的含義,朝著他微微一笑,而後點了點頭,重新揣起了配槍,對著山中攤了攤手,“他是你的了……”夏雨琪說罷,便轉過身去,不再看鷲音那張扭曲變形的醜惡嘴臉,而就在山中與夏雨琪兩人扭頭對話的這麼一瞬間,卻被跪倒在地的鷲音抓到了空當,隻見他雙臂猛地一揚,從腰間的牛皮包裹之中掏出了兩枚雞蛋大小的黑色物體,怪笑一聲,剛想要對著山中跟夏雨琪丟去。可是,就在這個當口,隻見仍舊跟夏雨琪麵對麵說著話的山中,竟然連頭也沒有回,更沒有去看鷲音的動作,雙眼之中突然放出兩道海藍色的光芒,同時右臂猛地一揚,右手正好對準了剛想要行動的鷲音,突然之間,鷲音的身體四周竟然出現了一片扭曲的空間,好似一隻橢圓形的牢籠,牢牢地將鷲音封閉在了裡麵。隻見此時山中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冷冷地對著已經愣在當場的鷲音說道:“我想你一定沒有仔細調查過我的異能,或者說,你知道關於我異能的情報,隻不過,由於幾百年的自我封閉,你們這群可憐的忍者竟然連最最基本的自然科學常識都沒有?!”很顯然,山中此時的話語之中帶了一絲的冷嘲熱諷,不難理解,這正是他對於先前鷲音那套關於“人類原始本能”和“忘記生存價值”理論的嘲笑,而鷲音,此時聽見山中的這些話之後,很顯然,變得更加的恐懼與不安,冷汗開始順著他的額頭好似瀑布一樣地流淌了下來。鷲音的變現與反應,讓山中相當的滿意,隻見他冷冷地微笑了一下,而後死死地盯著鷲音繼續說道:“關於我的能卡……”山中開始講述起自己的能力來,雖然,對著敵人說明自己的異能力是非常的危險,並且這在異能者之間也是一種避而不談的默契,不過,在此時的山中眼中,鷲音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所以,他這才開始說明起來,也許,隻是為了增加鷲音的恐懼跟痛苦吧。原來,山中的異能就跟他平時做的那樣,就是可以自由地控製自己身邊的空氣,簡單來說,他刻意做到讓某一空間的空氣消失,凝聚,流動,這些事情從山中覺醒的那一天開始,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聲音需要依靠媒介來傳播,而對於鷲音的異能,控製自身發出聲音的頻率,從而形成能夠破壞物體的音波攻擊來說,他的攻擊所需要的媒介便是空氣,而山中剛才所作的事情,便是控製音波攻擊所移動途徑上的空氣,並將一塊製定空間變為真空,這樣,沒有了空氣作為媒介,聲音當然是不能傳播和存在的。當然,作為異能者,山中也有著自己異能的限製,那就是,在身為異能者的同時,更為基本的,他卻是一名普通人類,作為人類,便不能破壞大自然幾十億年以來一直存在的平衡,因此,山中並不能憑空影響空氣的流通,或者讓空氣流通,因為自然界的平衡不能被肆意破壞,那麼由其消失或者移動的所有空氣便必須由他一個人的身體來承擔,換句話說,他所抹消的空氣,必須由他的窒息節省出來,歸還給大自然,而這,便是他的異能的限製!!很顯然,山中口中這些對於現代人來說所謂的常識,對從小便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村莊裡的鷲音來說,自然是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是聽完山中的講解,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兩人的這場戰鬥,從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失敗,而這也是為什麼山中為什麼能夠從始至終都那麼冷靜的原因,他就像是一名有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一直在玩弄著它,直到自己厭倦,因為那玩具從一開始就注定會被損壞,而後徹底的粉碎,撕裂……而自己,就是那玩具。想到此處,鷲音漸漸低下了頭,此時的鷲音已經徹底絕望了,他正在等著命運給他的審判,不,應該說,是複仇者給予他的,殘酷的,地獄般的死亡審判,隻見山中冷冷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原本,我可以瞬間便將你周圍的空氣變成真空,讓你體內大大氣壓力瞬間便將你的身體好似一隻炸裂的氣球一樣粉碎掉,不過,我改變我的想法了,我也要讓你體驗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怎麼樣?感受到了麼?牢籠之中的空氣正漸漸消失,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感覺呼吸困難了呢?”山中一麵說著,一麵對著已經絕望,跪伏於地的鷲音擺弄著手指,意思是告訴他不要做無謂的掙紮,而此時的鷲音,也確實感受到了山中口中的窒息感,他漸漸地感覺自己無法呼吸,無論他怎樣張大嘴巴,怎麼提高呼吸的頻率,可流進他體內的氧氣卻仍然少的可憐,緊接著,他已經開始感覺到頭暈目眩,很明顯,這是血液之中氧氣含量降低的表現。又是幾秒鐘過去了,鷲音感覺自己的視覺已經明顯的出現了誤差,甚至已經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山中的身體。隨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血管在膨脹,每塊骨頭之間都開始摩擦,並且越來越劇烈,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從他的身體之中噴湧而出,同時撕裂他的肌肉跟身軀,突然,一股溫暖的,粘稠的液體順著他的鼻孔淌了出來,可是,那些血液卻開始凝結成圓形的血滴,開始擴散,並且慢慢地蔓延在他的身體周圍,這是鷲音失去意識之前唯一能夠察覺到的事情了,而後,他便昏厥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而在鷲音昏倒在地之後,山中卻一揚手,撤去了他身體周圍那一層扭曲的空間牢籠,而後衝著身後一揮手,早已經趕到現場的那群日本特工得了命令,幾個箭步縱了上去,掏出隨身攜帶的繩索與手銬,不由分說,將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鷲音捆了個結結實實,好像粽子一般,尤其是他的嘴巴,特工們在山中的示意之下將其堵了一個結結實實,以確定他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響動,而後又安排了幾名日本特工,將千美以及鷲音護送回臨時指揮所,做適當的治療與處置,等他們完成任務之後再做定奪。山中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扭回身望了望身旁的夏雨琪跟劉蕊,苦笑了一下,衝著她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繼續行動,第四小隊與伏擊他們敵人之間的戰鬥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而與其他小隊的彙合地點也已經近在咫尺,隻要他們穿過這片低窪地帶,再沿著邊緣處的土坡一路下去,便是此時第二小隊所在的那個敵人老巢的入口了,在仔細看了看gps導航儀之後,山中對全隊下達了繼續前進的命令,整隻小隊在他的帶領下順著那土坡一路前進著。夏雨琪此時走到了山中的身邊,用一種疑惑不解的語氣詢問著山中:“我不明白,你剛才為什麼不乾掉那混蛋!!”很顯然,依照夏雨琪這種有一說一的性格特點,她這樣質問山中,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而山中聽到夏雨琪的質問,先是低著頭默不作聲,而後扭過臉,以一種莊重的神情回答道:“我隻會完成我分內的工作,剩餘的,就交給公正的法律吧……我是特工,不是劊子手,他們的存在是為了破壞,為我們則是為了守護……”說罷,便轉過臉去,一語不發,繼續低頭趕路,而山中的這些話,似乎在無意之中,碰觸到了夏雨琪心靈之中某處柔軟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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