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隊所在的戰場,那片小土坡的前方,第三小隊的冬至,特工j,與霧隱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冬至與j二人的最終異能招式都已經被霧隱所化解,全身的力氣與異能量都已經耗儘,並被困在j的棋子城堡之中,他們二人心中明白,這城堡乃是他們最後的防線,而當這城堡消失的時候,那便是他們的死期。躺在冬至身旁,身上多處被霧隱的大槍刺傷的j,雖然傷口經過了冬至的緊急包紮,鮮血卻已經殷紅了繃帶,疼得他皺緊了眉頭狠狠地咬著嘴唇,生怕自己失去意識而導致承包的消失,此時的j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雙眼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冬至,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而此時的冬至,卻仍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冰冷臉龐,一麵包紮著自己流淌著鮮血的雙手,一麵冷靜地環顧著四周,冬至的心中雖然也明白此時自己危險的處境,但是她的心中仍舊抱著一絲希望,那是信任的希望,在這僅有的幾年,自己作為60局特工的記憶之中,湯昊天一直如影相隨,冬至以前,不知道經曆多少次的生死的懸崖,可每一次,都是湯昊天在緊要關頭將她從鬼門關內拉了回來。雖然,冬至並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當自己出現危機的時候,湯昊天總會適時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隻是,那好似一種默契,不,更多的,則是一種互相融入生命之間的感覺,很微妙的,能夠感知到互相存在的感覺,而她那顆不會表達,不懂得什麼叫做情感的心,在與湯昊天接近的時候,總會被一種莫名奇妙的感動所溫暖,也許,這就是愛情吧……可是,愛情這類的東西,真的是自己能夠奢求的麼?冬至曾經無數次地捫心自問,又好似責備自己一般,責備自己以往的過失,能被自己的無能,責備自己為什麼不能成為湯昊天堅強的後盾,為什麼自己總是在危難的關頭默默惦念著湯昊天的名字,自己對於湯昊天的信任,如此說來,又何嘗不是一種弱者對於強者的依賴,可是,如果是湯昊天,他能過依賴的又是誰呢?如此英俊,聰慧,擁有強大實力的湯昊天,難道他生來就是注定要孤獨的麼……冬至想到此處,不禁握緊了纏著厚厚繃帶的雙拳,其實,自己這些年來所追求的實質,也隻不過是能夠留在湯昊天的身邊,這就樣,永遠地站在他的身後,默不作聲地望著他,望著他哭泣,望著他微笑,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論是不是特工的身份,不論是不是過著幸福,安定的生活,隻要有著希望,而湯昊天,便是冬至眼中那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希望。可是,這樣的自己,這樣的不懂得感情,不懂得笑,不懂得哭泣,甚至連話都說不好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陪伴在他的身邊……如果作為副隊長,能夠永遠幫助湯昊天,是自己最大的夢想與希望,那麼現在,隻能依靠湯昊天救助的自己的……就算的上什麼?!要是這樣……湯昊天,我請你不要來,就這樣吧,就這樣讓毫無意義的我消失吧……帶著這份對你的思念與情感……靜靜地消失吧……冬至這樣想著,呆呆地低下了頭,放棄了對於湯昊天的期待,默默地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戰場與霧隱,跟j一起默默地等待著命運最後時刻的到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道明亮的光線迅速地遠處的天空由遠及近,好似彗星一般托著長長的尾巴,徑自朝著這片被黑霧所籠罩的小樹林飛來,飛入這黑霧之內,一閃即逝。“赫蓮,你是不是早上吃錯東西,異能又出了問題?!怎麼把咱們指引到這個鬼地方了……呸,呸……這是什麼氣味啊……嗆死我了!!修卡,你這白癡在哪裡呢?!快想想辦法!!”那女人的聲音好像相當不爽,用高高的聲調抱怨著。“哎……真是沒辦法……作為隊長的你,是不是偶爾也要以身作則啊,竟會巧使喚人……”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聲音低得很,好似在小聲嘟囔抱怨著,卻突然被一聲“砰”的響動打斷,“啊!!疼死我了!!你這母老虎!!啊!!……”那男人隨即傳來了一陣慘叫……“修卡,你這頭豬,還敢還嘴!!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慢一點飛,每次我都得帶著太陽眼鏡,你想害我們都變成瞎子嘛!?還有,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喂,喂,給我說清楚啊!!難道我們……又……迷路了麼……”那女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先是高聲責罵這那男子,而後說道‘迷路’二字的時候,又非常不好意思地低沉了下來。“啊……誰知道呢……有你這樣的隊長……啊!!”那男子繼續嘟囔著,換來的卻又是一頓暴打。“什麼人?!小心,這裡,戰場,黑霧,有毒!!”冬至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擅自闖進了這好似地獄一般的戰場,趕忙睜開雙眼,大聲提醒,想要他們離開。作為特工的她,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與心理準備,可是她實在不想再讓與此事無關的無辜生命再因為她而消逝。“哦?!這樣說來,咱們來對地方了!!嘿嘿,赫蓮,想不到有的時候你也蠻可靠的嘛,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說這黑霧這麼奇怪呢,原來是這樣啊!!修卡,該你上場了,處理掉!!”那女人聽到冬至的喊聲,非但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相反的興奮了起來,對著那名叫‘修卡’的男子下達了命令。“嘿嘿,根據聲音可以判斷一名女性的魅力,朵拉,如果有年輕的小姐的生命受到威脅,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相助!!”那男子聽到冬至的聲音,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立刻提高了嗓門,聲音洪亮得好似巨鐘一般,溫文爾雅地說道,等到那男子說完,隻見冬至二人不遠處的黑霧之中漸漸泛起一點白色的光亮,那光亮快速地閃爍,擴散,直到形成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勻稱修長的男性軀體,再看那具由光芒彙聚而成的身體竟然圍繞著這小樹林的四周奔跑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直到形成一道由光芒構成的白色光圈,那光圈的亮度直接射透這片籠罩樹林的刺鼻黑霧,奪人耳目,讓人無法正視。再看隨著那光圈高速的轉動,竟然與空間之中的空氣高速的摩擦起來,發出“咻,咻,咻”地淩烈的旋風,那旋風越來越快,慢慢地擴散開來,卷起四周圍樹杆上的樹葉樹杈‘劈裡啪啦’地脫落,而後被那旋風裹纏到一起,隨著那颶風的轉動,片刻之後,樹林之中的黑霧便被吹得四散而去,明亮的陽光又一次籠罩了大地,新鮮的空氣重新沁入人們的鼻孔,冬至狠狠地吸了幾口,一種久違了的新鮮與舒暢頓時環繞了心頭。而那颶風也隨著光圈的停止而戛然而止,冬至這才抬眼朝朝著剛剛加入戰團的那幾人望去,隻見那籠罩著軀體的光芒已經消逝殆儘,一名男性的軀體漸漸顯露出來,那是一名帥氣的男子,年齡大概在二十四五歲左右,一米八的身高,一頭飄逸,瀟灑的銀色長發,看的出是經過精心的梳理打扮,不過,大概是因為剛才身體高速運動的原因而顯得有些淩亂,那男子此時正拿了一把小梳子仔細梳理著。冬至仰臉朝他的臉上望去,標準的瓜子臉上,眉毛也是雪一般的銀白,炯炯放亮的棕色瞳孔,挺拔的鼻梁,紅潤的雙唇不大不小,薄厚適中,看起來那樣的性感,通身的皮膚好似經過精心的日光浴的護理,呈現出古銅一般的麥麩色。隻見那男子梳理完那頭飄逸的銀色長發,緩步走到城堡旁邊,而此時的j恰好昏迷過去,城堡也隨之消逝,那男子見狀先是一愣,而後便明白了個大概。那男子來到冬至的身旁,突然單膝跪倒拉過了冬至裹滿繃帶的傷口,雙眼含情脈脈地對著有些發呆的冬至說道:“請原諒我的冒昧,我叫做格蘭迪?修卡,從今天起,我願意做您的臣下,做您忠誠的騎士。”而後拉過冬至的雙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下去,冬至卻被手上的傷口拉扯,痛得皺了皺眉頭。修卡見狀,趕忙繼續說道:“我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之上還會有什麼能夠堪比您白皙的美麗,可是,竟然有人狠心對如此可愛的您下如此毒手,作為維護世界正義的戰士,我無法原諒他的罪行,請允許我,以您仁慈與愛的名義,對其進行討伐,我修卡……啊!!”不等修卡說完,一名女子猛地竄到她的身後,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後腦勺,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痛得修卡一聲慘叫。冬至這才看清楚那名女子的容貌,隻見她滿頭淡紫色的長發齊腰,在頭頂左右兩側用發帶紮起了兩根細長的發辮,低垂在肩頭。一雙修飾著修長睫毛的綠色眼睛,此時由於憤怒而瞪得大大的,玫瑰花瓣一般粉嫩的嘴唇此時正大張著抒發著自己胸中的不滿。身上了穿了一套連體的白色皮質緊身衣,凹凸有致的身材看起來是那樣的豐滿,修長,腳上穿了一**白色的小牛皮製成的高跟靴子。在那女子身後,背了一隻巨大的白色皮質吉他琴匣,她此時正左手叉腰,剛剛行凶過得右拳高高地舉起胸前。在那女子的身後,還站著一名看起來小男孩,看樣子大概隻有十二三歲左右,身上罩著一件褐色的鬥篷裹住了全身,領口處一圈白色的羊毛圍住了脖頸,頭上戴一頂棕色的橢圓形氈帽,幾撮金色的頭發從帽簷處支楞出來,一樣金色的眉毛,粉嫩的鵝蛋臉上,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此時正躲在那女子的身後,露出半個身子,小心翼翼地望著冬至等人。“少給我廢話,現在是工作時間,彆逼我動手!!快點把傷者搬到安全的地方。”那名叫‘朵拉’的女孩一把提起地上的修卡,看起來是那樣的輕鬆,毫不費力,而後把他的耳朵拉到嘴邊大聲命令道,修卡聽罷,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是,是……”而後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將冬至抱了起來,轉身朝後麵走去。“修卡,朵拉……難道是!!”冬至突然想起了什麼,腦子之中突然閃過自己曾經看過的夏雨琪等人關於機場事件的報告!!是那三神秘的三人組!!冬至想到此處,趕忙說道:“是,你們!!有什麼,企圖?!我們……”可是,不等冬至說完,朵拉便走到修卡的身邊,伸左手捂住了冬至的嘴巴,低頭對她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我們是好人……你好好休息吧……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而後右手猛地抬起,對著冬至的後頸就是一擊,這一下雖然不重,卻足以讓冬至暫時好好地睡上一覺。朵拉做完這一切,又轉身走到已經昏迷的特工j的身旁,彎腰將他抱在懷中跟著修卡朝著後方走去,可是,就在這時,霧隱那低沉沙啞的喊叫之聲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等一等,你們是乾什麼的?!想要把他們帶到哪裡!!憑什麼壞我的好事!!”霧隱剛剛一直沒有說話,一麵心中怒火中燒,惱怒這三人打擾了自己的好事,另一方麵則是在冷靜地觀察著這三名闖入者,估算著自己與他們的差距,通過剛才修卡的那一次行動,他的心中也不禁大吃了一驚。可是,此時眼見來人抱起自己的獵物打算離去,身為忍者的職責讓他憤怒地阻止了眾人的行動,彆且大聲責問道。同時,也是提出了他自己心中的疑惑,起碼,到目前為止,他還並不清楚來人到底是什麼意圖,想要做些什麼。“哦?!我們可沒有說就要這樣逃走,我隻把他們放到一邊,免得打擾我們跟你的戰鬥,我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們也是你的敵人,並且,我不光是要消滅你,而是要來奪走那樣‘東西’,阻止你們那可笑的計劃……這才是我們的真正目的……”聽到霧隱如此猖狂,朵拉微笑地扭過頭來,可是那綠色的瞳孔之中,卻驟然放出兩道寒光,直射向身後不遠處的霧隱,雖然隻是眼神的交彙,可霧隱卻感覺被一把鋼刀架在脖頸上一般,額頭頓時滲出絲絲冷汗,口中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隻得愣在當場。再說朵拉與修卡,來到樹林旁邊,彎腰將冬至與j輕輕地放在地麵上,並且囑咐赫蓮照顧他們之後,朵拉與修卡這才站起身子,相互望了望。“朵拉,你的意思是……”修卡低低的聲音向著朵拉問道。“唔……雖然我們與他們目的相撞,但他們的確是無辜的好人……這個忙,我幫定了。並且,眼前這個忍者讓我感覺非常不爽,反正他也是咱們的障礙,一並清除掉的好。”赫蓮點了點頭,探雙臂從背後解下那白色的巨型吉他匣,“咚”地一聲,用單手立在自己身前的地麵上。殺氣早已是籠罩了全身。“朵拉,還是我來吧……看起來,對方……”修卡十分擔心地對著朵拉勸解道。“少廢話!!不是說好了嘛!!異能者都要交給我的!!”朵拉一聽修卡如此說,突然臉上泛起數道黑線,扭頭凶巴巴地對著修卡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答應…….更何況你身為隊長……要不然這樣吧,還是老辦法……”聽到朵拉如此說,修卡有些委屈地低頭小聲嘟囔著,而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地抬頭,雙眼閃著光芒對朵拉說道。“哼哼,正合我意!!”朵拉見修卡如此說,雙眼之中也是寒光閃過,猛地向後一撤身,雙手並攏伸向自己右側的腰間。“來吧!!看我的!!石頭,剪刀,布!!”朵拉與修卡突然同時大聲吼道,修卡的右手出了剪刀,而朵拉的,則是石頭。“為……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輸……你作弊了!!”修卡見自己又一次失敗,頓時有些不滿,伸手指著朵拉,指責道。“少廢話,你這個白癡,誰讓你每次都出剪刀……嘿嘿,那麼就該我上場了!!”朵拉先是一臉鄙視地望了望不服氣的修卡,而後轉身單用一隻右手便托起了那隻巨型白色吉他匣,冷冷地望向身前不遠處的霧隱。“我要上了,你可不要插手哦!~”朵拉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扭頭朝著身後的修卡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囑咐道,修卡無奈的雙肩抱攏,點了點頭,心中卻為朵拉擔了十二分的心。“喂!你們這兩個白癡在做什麼!!難道是想戲弄我麼!!”霧隱終於沉不住氣,將手中的大槍晃動得“呼,呼”作響,朝著朵拉大聲罵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想要戲弄你的意思,隻不過…..剛剛在決定誰來殺了你啊!!”朵拉見霧隱朝自己大吼,先是不慌不忙地微笑著朝敵人擺了擺手,突然,話鋒一轉,托著琴匣的右臂猛地輪動,便用儘力氣將那琴匣“呼”地掛著風聲,朝著霧隱投擲過去,同時深吸一口氣,雙腳猛地一點地,身子猛地一縱,越到半空,朝著霧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