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叫聲極其淒慘,且傳出的突然,給圍在盜洞旁的那群人都嚇了一大跳,彆說是他們。就連我都嚇得渾身一抖,手裡的湯碗都險些掉在地上。“怎麼回事?”小森急忙起身,衝到了盜洞旁,我和張書源也趕了過去,但盜洞太深。裡麵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隻有那人淒慘的叫聲還在傳出著。眾人全都臉色大驚,一個個被嚇得噤若寒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全都傻眼了。“彆他媽愣著了。拉繩子,快點!”還是小森有力度,這麼一喊眾人立馬回過了神來,急忙拉緊繩子,使勁往網上拽。但說來奇怪,那漢子就算再壯實,那頂多也就200多斤了,可上麵十來個人,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勁,把繩子拉的緊繃繃的,但卻無論如何都拉不出來那個人。“啊,救我啊,救我啊!……”聲聲慘叫自盜洞內傳出,但下一刻那聲音便戛然而止,隨後。拉著繩子的漢子全都大叫了一聲,集體向後摔倒。而隨著眾人摔倒在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頓時被拉了上來。這群漢子力道賊大,且剛才一直僵持著,所以全都使出了全力,此刻就見這黑乎乎的東西被拽的‘呼’的一聲飛了出來,直奔張書源襲去。張書源臉色大變,也顧不上形象了,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那黑乎乎的物體,但他身後的那人卻倒黴了,那東西一下就砸在了他的懷裡,但他也夠硬,被那東西砸的晃悠一下,竟然沒倒,但當他看清砸進懷裡的東西之後卻瞬間大驚,‘啊’的狂叫了一聲,一把將那東西扔掉,隨後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骨碌碌!……’那東西被扔在地上,滾出去老遠,待停下來之後我才看清,草,那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隻是這人頭已經麵目全非了,臉上,頭皮上,全都是坑坑窪窪的,正被快速的腐蝕著,隻是瞬間,便血肉模糊一片,都看不出個人樣了。我見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是咋了,怎麼之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眨眼間的工夫就屍首分離,變成了這副淒慘模樣?這時那群漢子也都爬了起來,待看清這人頭之後全都嚇傻了,就聽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說:“這,這是老梁的人頭啊,老梁咋了,怎麼會這樣!”這個人看樣子應該和死者關係不錯,見老梁死的慘,竟還要去捧那人頭,卻被小森一把攔住了,說:“彆碰,人頭上全是強酸,碰一下,連你也得遭殃!”那人聞言被嚇得渾身一抖,然後問:“森哥,這下麵,怎麼會有強酸?而且,老梁的腦袋,怎麼會掉下來?莫不是下麵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吧?”小森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隨即轉頭看向了張書源。張書源為了躲避這人頭鬨的很是狼狽,此刻爬起,就見他蹲在那人頭前看了看,然後喃喃說:“莫非是琉璃頂?”琉璃頂?那又是什麼東西?眾人全都疑惑不解,張書源見狀便說:“所謂琉璃頂,是古墓內極其少見,製造程序極其繁瑣的一種機關。但凡有這種機關的大墓,很少有盜賊能進入其中,就算進去,也要折損一些人手!而這老梁,估摸著就是誤砰了琉璃頂,才變成這副模樣,至於他的腦袋嘛,應該是被我們活活拽下來的!”張書源說道這裡頓了頓,而眾人卻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一想到老梁的腦袋是被他們拽下來的,臉色都不好看,但張書源卻不在意,繼續道:“這琉璃頂就相當於瓦房的房頂,不過這琉璃頂要更繁瑣,是兩層的,建造好之後,將濃度極高的強酸灌入其中,因為強酸有腐蝕性,所以對琉璃頂的材質要求極其苛刻,有些帝王墓,甚至都無法建造這東西,卻沒想到,這巫王母大墓,竟然還出現了琉璃頂,看來,那陰靈蠱定然在這大墓中無疑了!”眾人聞言全都暗暗心驚,連帝王墓都少有出現的琉璃頂,竟然在這裡出現了?而且,那琉璃頂的內部既然全是強酸,那豈不是說,我們無法進入其中了?想到這裡我心頭一緊,如果不進入古墓的話,那就算白胖子來了,恐怕也沒有機會救我出去了,而且,那張書源肯定就會立即對我下手。我該怎麼辦?就在我心裡擔憂,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就聽小森問了一句:“副茅主,那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墓我們進不去了?”張書源聞言搖了搖頭,說:“當然可以進,這琉璃瓦並不死無解的,隻需要將其中一個瓦片抽掉,將其中的強酸放出即可。不過,這琉璃頂我也隻不過是聽說過,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那能抽動的瓦片在什麼位置,我卻不知。”我聞言心頭一沉,這意思,不還是進不去了嗎?但張書源想了想,又繼續說:“不過,想必老梁誤打誤撞,應該是弄破了琉璃頂,所以才會被強酸噴在了身上,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現在那盜洞,應該被強酸灌滿了!”眾人聞言全都跑到了盜洞處,隨後全都大驚失色,顫聲說:“真的是強酸,這盜洞裡麵,全都是強酸啊!”我走過去看了看,就見黑漆漆的盜洞內果然有液體在流動,而在液體內,還有一具被高度腐蝕的無頭屍體飄來飄去的,那定是老梁無疑了。這強酸味道刺鼻,且腐蝕性太大,眾人不敢停留,全都躲的遠遠的,這時,就聽張書源說:“這盜洞是不能用了,待我再點一處穴,然後重新開挖。不過,這強酸卻不能留在這盜洞裡,要不然的話,一會我們重新挖盜洞,這些強酸壓力失衡,會導致強酸倒灌回去,到時候我們誰都跑不了!”布畝助才。“那咋整啊!”其中一個漢子忍不住問。“好辦,你們在這盜洞的一側,挖一個引水渠,深一點,將那強酸引出去,不過挖的時候小心點,粘到一丁點,就有可能爛到骨頭裡!”眾人聞言點頭,隨即在小森的帶領下開始挖起了引水渠,不過那強酸太過恐怖,眾人挖的是小心翼翼的,進度極慢。而這時,就聽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傳出,我轉頭看去,就見之前被人頭砸中的漢子滿臉痛苦的神色,我不明所以,走過去一看,就見他胸口處的衣服都破了個大窟窿,胸口黑乎乎的,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我看的暗暗心驚,這人隻是碰了一下那人頭,竟然就被強酸腐蝕了!“森哥,救我,副茅主,救我!”他痛苦的呻吟,一臉祈求的神色,但張書源卻搖了搖頭,歎息道:“隻能說你太倒黴了,兄弟,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那人聞言一愣,沒想到張書源竟然不管他了,當下就見他臉色變了又變,隨後,在我驚愕的注視下,竟然一把掏出了槍,一邊上膛一邊大吼:“你媽了個逼,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帶我們發財,讓我們一生大富大貴,現在老子要死了,你他媽不管了,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做點背的,老子現在弄死你!”說罷,竟然調轉槍頭,直接瞄準了張書源,但還沒等他開槍呢,就聽一聲槍響傳出,隨後,這漢子眼睛瞪的溜圓,慢慢倒了下去。我被嚇得‘噔噔噔’後退了兩步,轉頭一看,就見小森滿臉陰冷,一邊收起了槍,一邊冷哼道:“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