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欣笑道:“陳歸塵,不用想了,迷牤粉是火先生才能用的毒,火大師、火堂主自然不懼!”那欣的話音落時,那六個火大師,兩個副堂主已然圍了上來,將我們三人圍在垓心。我冷笑道:“你們沒有中毒,是你們沒有福氣!他們暈了,反而不用再受皮肉之苦了!”“受皮肉之苦的是你們!”那嶽暴喝一聲,身子如飛而至,手中鐵杖一擺,以泰山壓頂之勢,從上而下,朝著我的腦門劈麵砸來!與此同時,六個大師、兩個副堂主也與池農、古朔月鬥在了一起!隻有那欣沒有動。眼看著那嶽的鐵杖就要砸到頭上,我右手伸出,一把抓住那鐵杖末端,連帶著將那嶽也舉了起來!“咦!”那嶽不由得驚呼一聲。我的手心裡卻也突然鑽心的一痛!我大吃一驚,那鐵杖竟然是滾熱滾熱的!我倒是不怕那熱,內氣激蕩而出,分化陰陽,陰氣自然能抵禦那熱,隻是這看似尋常的鐵杖,拿在手中,卻是如此之熱,我怕其中另有古怪,所以使勁一甩,直接將那鐵杖連帶那嶽給丟了出去!那嶽的身子在空中一翻,落在地上,稍微趔趄了一下,目中露出驚詫的神色來。“陳歸塵,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那嶽道:“你的本事,遠比我想象的高出許多來。怪不得你能從陰間還陽!”“噗通、噗通!”兩道沉悶的響聲從我身後傳來,我不由得往後看見,卻見是兩個火大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池農“嘿嘿”冷笑,道:“也叫你們嘗嘗我的毒!”池農打鬥的本事不算特彆高明,根本不及火堂的副堂主厲害,可是醫術精妙無雙,身上帶的藥粉,卻是尋常高手的噩夢,即便是本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人,也十分忌憚。再加上古朔月與他並肩作戰,厲害的招數,危險的手段都讓古朔月給攬了過去,池農更加有恃無恐,伺機放毒了。“讓開來!”一直站著不動,觀看形式的那欣突然嬌叱一聲,衝著池農和古朔月奔去。剩下的四名火大師和兩名副堂主見狀,登時一起閃開!“看看是你的毒厲害,還是我的毒厲害!”那欣的聲音裡突然透出一股死寂的音色來!我眼皮一跳,目視那欣,隻見她的雙手之中都有東西,右手棒槌,左手人皮鼓,臉上還帶著不人不鬼不神不魔的麵具--她準本怎麼放毒?心中剛轉過了這個念頭,我就看見那欣的嘴上突然多了個東西!那是一截小拇指粗細的管子,看上去像是軟的管子!“農哥,快躲開!”我臉上勃然變色,心中叫了一聲不好,立即飛身趕了過去!“你的對手是我!”那嶽也喝了一身,在我背後尾隨而來!耳聽得身後呼嘯聲起,情知是那嶽的鐵杖又敲了過來,我也懶得去看了,因為那欣口中的那個管子,已經朝著池農吹了過去!我不能兼顧,對於那嶽的攻擊,我隻能是聽風辨形,頭也不回的一腳蹬出,大吝中那鐵杖,隻聽“嗤”的一聲響,似乎是那鐵杖從那嶽的手中飛了出去,接著又是一聲“當”的鳴擊音,想必是鐵杖被插在了山壁之上!那嶽的麻煩了卻了,接下來便是那欣了。陣吐司圾。根本用不著我去細想,那欣口中管子裡能吹出來的東西,不是亂牤粉就是死牤粉!人中白可以解除迷牤粉的毒,但是對於亂牤粉和死牤粉的毒,能不能解,就是兩回事了!這若是吹到了池農身上,以他的功力,不死也要道行全廢!池農聽見我的呼喝,知道厲害,也不敢逞強,抽身就退,而且池農腦子本來就好使,退的時候,是朝著我這邊來的。雖然如此,可是那欣的速度比池農快的太多了,一個騰挪,便到了池農的身後,古朔月伸手去攔,也沒能攔得住!但我的速度更快!眼看那欣已經到了池農身旁,我的掌風也到了!“呼!”一股粉塵從那欣口中的管子裡吹了出來。“呼!”我的掌風將那粉塵一股腦的掃了回去!那欣目光一寒,急忙後撤。“啊!啊!”卻有兩聲慘叫突然傳來。兩個火大師一起嘶吼著,拚命的用手開始抓自己的脖子,臉上一抹青白的顏色,霧氣似的蒸騰上來,瞬間彌漫了整張臉!必死無疑了!看見這臉色,我不由得在心中歎息一聲。是剛才我那一掌,將那欣吹出來的粉塵給掃了回去,結果有一些落在了那兩個躲閃不及的火大師身上--他們就成了這般模樣!真是好厲害的毒!“嗬嗬……”那兩個火大師終於將自己的喉嚨抓爛了,黑血從喉嚨中噴湧出來,他們再也叫不出聲音了,隻能是怪異的嘶吼著,痙攣著,躺在了地上……這慘烈的情形,不單單是我心中難受,就連池農也是臉色一片慘白。死牤粉,那欣吹出來的粉塵,必定是死牤粉!沒有燒成煙,量大了,也足能致人死地!而且,還是這種死法!“好妖婦!”我朝著那欣怒目而視,道:“今天我要是不廢了你,就不是麻衣陳家的弟子!”“嗬嗬……”那欣一陣冷笑,往後一退,與剛剛從洞壁之上拔出來鐵杖的那嶽並肩站在了一起。環顧場中形勢,我們的對手便隻剩下兩名火大師和兩名副堂主,以及那嶽、那欣兄妹了。我決定速戰速決了。“**!”我一拍口袋,一道綠光“嗖”的奔出,利箭一樣,直取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火大師!而我也將皂白相筆拿了出來,筆頭彈出,金牙線淩空一抖,我飛身直取那氏兄妹,口中喝道:“小心狗命了!”就在此時,那欣的眼中蹦出一抹異樣的亮光來,她看著我臨近,不躲也不閃避,她的手突然輪動起了那根棒槌,在另一隻手中的人皮鼓上猛地一擊!“咚!”一聲悶響立即傳出。聲音撞擊在這山洞的四壁之上,登時更加響亮!我的身形就不由得在空中一滯,氣息都稍稍有些緊張慌亂起來。**眼看就要襲中那火大師,卻被這鼓聲震得從空中落了下來,在地上略一掙紮,竟再也不能動了!我看在眼中,不由得一驚,而那火大師也是一愣,待看見是隻蜥蜴趴在地上不動了,伸出腳就要去踩!“你敢!”我大喝一聲,身子在空中一折,舍了那氏兄妹,轉而朝那火大師奔去,同時口中也厲聲製止。那火大師被我這一聲喊驚得一愣,腳又縮了回去,但看了我一眼之後,卻又抬起了腳,獰笑著朝落在地上的**再次惡狠狠的踩去!他嘴裡還喊道:“你看我敢不敢!?”“找死!”我登時大怒,隻好改了金牙線的方向,先救了**再說--那金牙線在空中一顫,閃電般劃過那火大師的腳。“啊!”血光四濺,一隻腳落了下來,那火大師慘叫著躺倒在地上,抱著殘肢,滿地打滾!如此傷人,我實在是心中不忍。可是,有時候,有些人,就偏偏要逼你如此。我走過去,將**撿了起來,放回口袋,看著那火大師,道:“自作孽,不可活!”“啊!啊!”那火大師仍舊是在慘叫,剩餘的一名火大師還有兩個副堂主,隻是在一旁看著,誰都沒有近前。我一腳將他踹暈,順便戳了他的穴道,封了血脈,不讓他失血而亡,也免得他再受疼痛之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