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紫蚨再現 生死一狀(1 / 1)

看著場中越來越躁動的場麵,下方觀戰的風水俊傑心思早已被調動起來,按部就班的風水鬥法,經過這兩日,完全調動不起這諸多人的心思,眼下的這離淵不安常理出牌的行為,讓人一望而興奮不已。特彆是原本處於風水江湖底層的人物門派,終於見到了名門大宗被人反駁的樣子。此刻位居那七星殿堂中央位置的皂袍老人-----高千秋,卻是再也按捺不住,畢竟離淵這種行為,已經讓靈術大典原本的秩序井然無存,此刻他不再不言語,便是顯得有些說不過去,望著那水門天一閣以及風門封元穀的兩位宗首,道:“兩位如何看,這離淵小輩雖說很有意思,也太沒有章法了吧,不過我想那離淵,也沒有詆毀兩宗門派的意思,怕是在爭搶好勝吧。”高千秋這般說,也是做了和事的緣由,畢竟這離淵的行為小處說,便是不知天高地厚忘乎所以,真要往大處扯的話,藐視兩宗的威壓也是有的,畢竟如今在陣台之上的孤雨青跟李昭,分彆是代表著風門跟水門的形象,如今離淵自言敢應對兩人聯手一起試法,這不是在無視褻瀆著兩宗的形象。倒是坐在首位的風門宗首------那位青布道袍的老人,帶著一番仙風道骨般的神情,對著那高千秋搖了搖手,指了指前方陣台處離淵三人,便是安定的望著不再言語,那水門宗首乃是白衣飄飄的中年文士,似乎也正是孤雨青的父親,也同樣般的點了點頭,臉上若有其思的盯著場中三人。二人同樣般的沒有說話,但意思都很明了,老一輩的風水宗師不會去做什麼乾預,就算是這孤雨青跟李昭落敗,也隻是二人學藝不精造成的,怨不得旁人如何,相反倘若這二人此番真的認輸的話,或許在風水秘法的道路上會走的更遠,畢竟剛過易折,這二人自小便是天之驕子般的任務,何曾嘗過失敗苦難的滋味。兩個老宗師級彆的人物,早已經曆了是是非非,最是能夠看清這迷霧掩蓋下的重重障礙,自然眼光放的很遠,不會看重這暫時的情況,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位風水兩宗的宗首這般做,定然也有著其自信的一麵,對自己門中的弟子信心十足,知子莫如父,更何況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呢?高千秋見到如此境況,自家宗門還不急,他這個東道主也沒有必要火急火燎的,坐在那正堂之上,一幅看戲的麵目端坐不語,倒是那豐虛道長在一片宗師中,顯得情緒有些動容,臉上帶著幾分欣喜之色的盯著陣台一動不動的,他雖然不清楚離淵因何變的如此“狂妄”,不過對離淵知根知底的他,自然曉得他不會無的放矢的。場上的氣氛越來越強盛,身在台上的那李昭跟孤雨青聞聽著四周的起哄,臉色都是尷尬不已,李昭冷哼了一聲,一手作勢壓低在場的聲音,另外的一手指著那離淵道:“離淵,你莫不是作勢在戲耍我等,竟然如此蔑視道義,我們何必自降身份與你爭鬥,白白的弱了我等的名聲。”“你覺得我敢在整個風水江湖人物的眼下,耍什麼小聰明麼?就算是離某想,奈何這江湖朋友的眼睛如此雪亮,更談不上離某人戲耍兩位俊傑了,”離淵瞥了一眼李昭,不由得寒聲道,語意中顯得半分無意見。“話雖然說得好聽,你為何方才說那番空口之言,你早已知道我二人是絕不會,屈尊聯手與你對敵,你這般話語,分明是故意激怒我二人,”那李昭的表情越說越顯得不屑,離淵的每一道行為,都讓李昭無法說什麼,畢竟他現在騎虎難下,必然麵對著離淵的挑戰。“那依你的意見呢,莫非還要一個個的挑戰,方才你即已說我故意為之,占你等的便宜,你二人如今秘法不再巔峰,我便是退讓了一步,讓你二人合力一起,到如今,你卻這般說法,我還想問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要戰便戰,不戰主動認輸。”這一番換離淵咄咄相逼那李昭了,李昭聞言此話不由退後一步顯得詞窮。那台下觀戰的風水人士,不由得樂見這番景象,場麵越是變的無法預料就越是有趣。這時候,身在旁邊的孤雨青也顯得一幅心事匆匆的樣子,攔了一下那對著離淵道:“離道友,你當真清楚,我們是不會答應你的,不為彆的,就算是我等兩人贏了,恐怕在座的風水江湖人物也會說閒話的,我二人今後在風水江湖臉上也不甚光彩,不如還是我來應對與你把。“那孤雨青說完這番話,上前一步正準備獨自麵對離淵,倒是那離淵冷笑了幾聲,儘管知曉孤雨青的好意,但與他的謀劃不同,望著孤雨青道:“哼哼,你二人就當真以為可以擊敗我麼?話不要說得那麼實在,如果我立下如此軍令狀的話,自願血戰到底,傷殘隕落聽天有命,我想就算是旁觀的風水高手也不會閒話什麼,你二人就當我是自尋死路的人,不必任何的留手就行,這般以來,你二人是不是就沒有任何意見的與我一戰!“孤雨青臉色一變,不再言語,李昭也是同樣的表情,從李昭那灼灼的目光中,離淵能夠感到那一番濃重的恨意,沒有外人的話,他或許早就挺身而上去準備斬殺離淵了,見二人不吭聲,離淵望著李昭二人,忽然軟話道:“我話已經說出,便是斷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離某不才這點信譽還是有的,況且這陣台,李昭道友也已經上來了,按照約定在此觀戰的風水同道也沒有什麼可非議的,不如就此這般風水試法一番,離某也真心情意想嘗試下兩位道友的風水秘術,如果二人沒意見的話,我就先立個生死狀。“話語剛落,離淵手中的青霖劍一聲長嘯,在眾人的眼中,白光一閃劃過離淵的左手臂,還未看清的邊緣,便是見到空中出現了兩道血色的圓珠,飛一般的朝著那陣台四角的鎮獸台而去,兩滴血珠直直的擊在那呲牙咧嘴的鎮獸台背部,血珠一接觸鎮獸,便是流著軌跡,形成兩個詭異的生死血字,不像是那篆字倒更像是神秘的符文,似乎便是離淵方才說道的生死狀了。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報著戲謔的態度也大有改觀,看來這眼前的離淵似乎真的覺得以己之力,獨自麵對這李昭孤雨青兩人了,眾人望著離淵的背影,不知道該說是勇敢好,還是魯莽好,總之不曉得如此形容,這生死狀乃是風水江湖的契約,戰書一下,如果二人再不比試的話,恐怕就是真正的翻了眾怒。那身在台中的李昭,沉著臉與孤雨青對視一眼,也不再猶豫,眼下早已被離淵逼得無可後退,索性就再做一番惡人,大不了最後的時機饒了離淵一命,在場的風水人士也不能說什麼,看孤雨青的神情,心中想的又何嘗不是這番心意。就在眾人沉下心來,準備觀摩這一場看似很不平凡的風水試法之際,卻是見到離淵忽然突兀的,大聲道了一聲,“慢著,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說完這番話語,嘴角很輕鬆的看著七星大殿的正堂位置,那裡豐虛道長正遠遠的站著觀望著離淵。倒是在場的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談論著離淵到底又有何事,李昭的臉色急於指責,又想到那生死狀,強忍著不去開口,卻是見到離淵對那李昭孤雨青道:“我如今法器隻有一件,多少有些不趁手,我想借一件作為輔助,我想兩位應該沒有什麼意見。“眾人一聽是這般要求,頓時覺得理當如此,大多數人的心中都有這般的一個念頭,隻不過就算是這人再借一把法器,結局也很難看的說,倒是李昭表現的跟若無其事一般,臉上的表情一幅無所謂,孤雨青也差不多,示意離淵自己要求。“豐虛師傅,你的那把紫蚨劍可否借我一番,弟子這今日一戰,實在想不到改用何種兵器了!“離淵在主陣台上,對著那豐虛道長大聲傳音喊道。“哈哈,離淵小子,給我好好的戰,彆墜了咱們的名聲,還有我這張老臉,接劍!“一道聲若洪鐘的聲音,震得在場眾人耳朵欲壟,隻見從豐虛道長寬大的袖袍中,一道紫色的光芒朝著那在場的離淵而來,離淵見此嘴角一笑,青霖劍便是朝著那紫色光芒迎來,一道龍吟劍嘯聲響之後,卻是見到離淵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紫色的短劍,正是豐虛道長賴以成名的風水法器------‘紫蚨劍’,在整個風水界亦是聲名遠播。那紫色短劍長約三尺左右,不同於尋常的銅錢劍,乃是用一百二十枚初製的‘洪武通寶’所製成,多出來的十二枚分彆代表著十二地支,以秘法祭練過的紫色蠶絲編在一起,無論怎樣拉扯都不會斷,風水的威力不下於呂相列傳承下來的古劍青霖,在符篆之道上的威能,甚至還要遠勝青霖劍。離淵之所以決定借豐虛道長的紫蚨劍,便是心中決定不使用那尋龍宗的秘法,決心將八方破煞祭劍術使用到底,畢竟這一門秘術在整個風水江湖上,並未有人見識過,儘管到現在整個秘術還未能夠成熟,不過簡單的擊敗那譚克京便是已經見識到這祭劍術的威力了。在離淵接觸到的這諸多風水法器之中,紫蚨劍並不是威能最強的,但是單論符篆的威能加載而言,卻是最強的,以前許多秘法有成的風水師或者陰陽師,或多或少都會都會用秘法祭練一把銅錢劍,借古劍之劍氣和銅錢之靈性,用以披荊斬棘,斬妖除魔,寓意鎮宅,祛邪破煞。自古以來,錢這種東西由於流通而進過萬人手的觸摸,所以極具陽氣,當然銅錢劍也有等級之分,越是年代久遠的銅錢,做成的劍靈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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