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紅牆綠瓦轉經輪(1 / 1)

紅牆綠瓦轉經輪,菩提樹下有緣人。蒲欽夢中驚見病和尚,不請自來的進入自家屋子中,早已從夢中驚醒。醒來的蒲欽,還未來得及走進內室,緊接著就聽到嬰兒在啼哭,原來是他的第三個兒子出生了,此人就是蒲鬆齡,也開始了窮難交加的困苦歲月,仿佛要修行夠如此多的劫難,才可以脫離苦海,如同苦行僧度的佛性。“抱兒洗榻上,月斜過南廂”。在月光的照耀下,蒲欽驚奇地發現,新生的三兒子胸前有一塊清痣,這塊痣的大小、位置,和他夢中所見那個病病歪歪的和尚的膏藥完全相符,不知是夢境為真,還是深入夢境。很多人都知曉蒲鬆齡的聊齋,卻不曾知曉,當初書稿初成的時候,竟無力付櫛刻版,也很少有人知曉蒲鬆齡舊時結交的好友之中,清初大文豪比比皆是,王士禎為《聊齋誌異》留下的題詩恰如其名:“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最讓人驚奇的卻是,蒲鬆齡七十二歲病卒之日,恰門前走過一列雲遊僧侶,領先以為僧侶手持法--輪,後跟眾人全部手捧蓮花,似乎是迎接某人的尊駕,香粉踏花鋪道,柳枝沾水清風,這一列雲遊僧侶不知道從何而來,而不知從何而往,正巧在此時經過蒲鬆齡的居所。蒲鬆齡病床上躺了三天的身子,忽然醒轉對身邊的人,竟然道了聲佛號道:“度鬼唱之音,宣狐道之殤,接我的人已經到了,轉世沉念七十載,是時候回去了!”話畢病床之上閉目而逝,在場眾人此時恰聽到一聲如轟天鐘鳴般的梵音佛唱。正是“佛門何必有金塔,心中自然有蒼生。”離淵向眾人將這病和尚的事情細細道來,元智普法兩位禪師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豐虛道長也是頗有幾分相信,畢竟他們這些空門之人,心性空靈無物,比不得常人內心紛雜多變。其實這故事是離淵講出來的,不過他本人並不是過於信服,總覺得太過於巧合了,蒲鬆齡本該是生命最後,才了悟自身這一生,是為佛念輪轉而來,大詩人李白說他是母親夢到太白金星入懷而生。而蒲鬆齡是他的父親夢到病和尚入室而生,一輩子這麼不得誌。苦行僧轉世,或許是鬼怪大師蒲鬆齡當中杜撰的故事,但是我們看蒲鬆齡的一生,確實很苦。他生活很貧苦,他始終在貧困線上掙紮,他為了溫飽挖空心思;他一輩子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參加科舉考試,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非常痛苦;他為了寫《聊齋誌異》,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我們說蒲鬆齡三苦並存———生活苦,考試考得苦,寫書寫得苦。這樣說應該也並無人懷疑不認可,離淵將這故事講完,四人也正好到了那竹軒居的前麵,離淵親自為三人捧來一套紫砂茶具,竹軒居在正陽的南邊小屋中,是原本設計的茶舍,當初建立竹軒居的時候,也是一位文人愛茶之士操刀設計。離淵親自烹茶焚香,杭州法林寺的“香林茶”與武夷山的“大紅袍”等都屬於佛茶的一種,極受佛教僧侶喜愛,畢竟無論炮製還是翻炒都是出自名山大川的香茶,檔次自是差不了多少。最初的“佛茶”最早起源於中國的四大佛教聖地佛國普陀山,到如今最出名的香茶卻是成了武夷山的大紅袍。當初普陀山作為觀世音菩薩的道場,廟宇林立,僧侶眾多,香火十分旺盛。起始,佛眾們在誦經拜佛之餘,采摘普陀山周圍的野山茶,在鍋裡炒製成卷曲形乾茶,相互間作為一種禮品贈送。因其形狀特彆,香氣持久,滋味鮮醇爽口,喝入口中,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故稱為“仙茶”。僧侶之間會友交流佛事,喜歡用“仙茶”招待客人,平時品飲,更是離不開一杯香氣濃醇的“仙茶”。漸漸朝香的信徒也興起以喝“仙茶”為榮事,去普陀山拜佛之後帶“仙茶”回家貢於佛像前。僧侶品茶先敬佛後敬客,又因“仙茶”產於佛國普陀山,便把“仙茶”改叫為“佛茶”。離淵請兩位禪師喝茶的過程,期間豐虛道長興趣顯得很不錯,當著離淵的麵,與元智禪師談論起了風水秘法,明眼人一看,自然是知曉豐虛道長的用意,還不如醉翁之意不在酒,離淵在二人的談論中得到了不少的秘法感悟。原本對於一些秘法的不懂之處,也在此得到了印證,看來能夠傾聽前輩們的談法對秘法印證修行,還是好的太多,比之以前要好上一番,如果早些的時候,離淵能夠跟隨在秘法大師身邊,有個人在風水道路上領路,離淵的修為可能比現在還要高一番,如果冷謙當初隕落的不那麼早,或許離淵的風水路走的也不必如此艱辛。………………………..四人的品茶到了傍晚時分,才堪堪結束。元智禪師與普法因為有晚課要做,二人早早的告辭回去了居所,和尚不比道士,每日早起傍晚都要誦經念佛,時間被約束的死死地,雖然高僧不比普通僧人,在隨時隨地都可以體驗佛理,不過這些約束條件還是接受一番。二人走後,整個茶室之中就隻剩下離淵跟豐虛道長了,不過看豐虛道長的樣子,似乎沒有準備如此早就回去的樣子,坐在那裡拚著香茶,嘴角帶著隱隱的笑意。本身豐虛道長率先開口道:“現如今離那宗門大典還有兩天的樣子,你的祭劍術也差不多能夠用彙貫通了,什麼時候就出去走走,這段時間我將你安排在莊園,你也見不得外人,殊不知有人想你已經想瘋了!”“道長這是何意,你說的那人指的是誰?”離淵聽過之後眉頭一皺,遲疑的問道。“還能有誰,還不是你在金陵結識的那俏麗小警花,當初你從白陽鎮回來,不是為了她麼,現如今卻是將她人救出之後,就不再聯係了,你說她怎麼會不怨你呢?”豐虛道長哈哈一笑,一語指出了離淵的脆弱所在。對啊,知煙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最初在莊園的時候,離淵還通過電話聯係過她一次,這一月沉迷於秘法修行,時間在他看來過得很快,對於知煙則不是那麼好度過,良夜慢慢佳人獨居,到現在不知道她如何了,離淵想的這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愧疚。“想看的話,你就去看看,不過要記得宗門大典的時間,務必要那夜回來與我彙合,這樣我們一起去宗門大典,路途上最好小心一些,弄不好你還可能碰到什麼舊識,到時候恐怕徒增煩惱,“豐虛道長言外有意的這般道。“晚輩知道了,定然聽從前輩的囑托,不會惹什麼事情的,可是夏達那邊?“離淵說出了他的擔心,夏達那丫頭千裡迢迢的從家中跑出,來找尋他,如果這般就講夏達丟在這裡,總歸是不算太好。“夏達那孩子,你不必掛心,金言格老頭對夏達寵愛著呢,也不知道這丫頭的脾氣怎麼跟這老頭這麼相似,宗門大典之前,她不會在你的眼前出現了,金言格帶著她去國外旅行了,現在整個莊園之中隻有方文在主持…………..不過我答應了她的一個小要求,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豐虛道長說到最後這般笑道。“道長替晚輩做主,這是自然之事,可是向來那夏達的要求都是有點無理取鬨,勞煩道長了?“離淵一聽豐虛道長替他答應了夏達什麼,才明白當初夏達肯願意離開這裡去國外,也定然是豐虛道長許諾了什麼,心中雖然不願也說不出什麼。“這個倒沒有,夏達知道你最近忙於他事,隻是希望宗門大典過後,你能夠陪她去上海一趟,具體的事情好像跟珠寶首飾有關,你到時候陪著她去看就行了,具體我也不清楚,再說了到時候我確實想讓你一起去外界轉轉,大上海的十裡洋場與外界接觸較多,你或許還會遇到國外的風水術師呢。“豐虛道長扶著胡須輕笑道。“嗯,既然前輩一定決定了,自然不會讓前輩爽約了,到時候我再與夏達商量吧。“離淵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原本以為這麼久了,這丫頭一定忘記此事了,沒想到現在他還記得。“嘿嘿,現在沒什麼實權了,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些,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動身了,我想那小姑娘晚上見到了,夢中時刻回想的人物,定然會是高興異常的。“豐虛道長說到這裡調笑離淵兩句。“道長說笑了,不過晚輩的確是有些疑問想問,現在還不急於走……..“離淵臉色一紅,正色道。不待離淵將話語說完,豐虛道長就打斷道:“是關於元智禪師的往事,前幾天金言格說你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告訴與你,今日你信口胡詀之話,有可能是真的,世事無常,你倘若有前世的話,焉能不會是雲遊道士呢?“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