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羅地網(1 / 1)

觀察完兩具僵屍後,離淵轉身冷冷的盯著黃袍飄飄的王思鑒,絲毫沒有顧忌身後還有一隻恐怖的狼犬,淡淡的問道:“你可是那天玉教的弟子?”聽到離淵說到“天玉”二字後那王思鑒眼瞳不受控製的微微一縮,也不管宋景宋子峰兩人驚異的眼神,討好的強笑道:“貧道正是天玉教門下,請問道友在何派修煉,你我相識之下也好討個善緣。”“善緣?不知道友最近可是做了何種事情,我聽旁人說你用道法謀害凡人,這些規矩你都不知道嗎?”離淵嘴角一彎輕輕的問道,聲音雖然輕柔,但青銅麵具加身上所散發的淡淡威壓卻讓這王思鑒頭上不禁微微的冒出了冷汗,忙說道:“貧道從來沒有害過凡人啊?”“那這宋家的前任家主和那些長老是怎麼回事?要我找人來和你對質嗎?”離淵冷哼一聲皺眉毫無顧忌的說道。看到離淵這麼說,王思鑒知道欺瞞不過,隻能承認道:“這個……貧道在秘法風水江湖初出山門,對這些規矩不甚了解,還請道友看在我天玉教的麵子上放過貧道這一次,今後貧道定有厚報。”“按以往風水江湖界定的規矩,如果在隨意使用風水術謀害普通人,是應該廢掉道行的。閣下雖然說自己是不知情,但在下也不能因為一個‘不知情’就壞了風水江湖數千年的規矩。”離淵聽了王思鑒一番心情激蕩的話語,麵上的神色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說道。聽到離淵口中這麼說著,王思鑒心中已將離淵當成了一位初出茅廬的風水宗派弟子,也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於是收起了麵上討好之色,色厲內茬的說道:“道友,貧道在天玉教中也不是無名小卒之輩,各位長輩對貧道也算厚愛,如果道友今日對貧道有什麼不利的話,恐怕今後我家長輩的關係會不好相處,所以還望道友多多思量。”王思鑒本以為離淵聽到自己的話之後神色多少會有些顧忌,卻沒想到離淵聽到自己的話後麵色變得驚愕詭異起來,似乎聽到什麼很吃驚好笑的事情,看到離淵表情的變化,王思鑒心緒大亂,不由的大急,再次說道:“貧道這次在凡世間收集到的珍貴材料不少,如果道友肯放過貧道這一次,貧道願意把這些材料分給道友一半。”卻見離淵突然語氣一軟,笑著問道:“閣下這次可是初犯?”“絕對是初犯。貧道下山隻不過短短兩年時間而已。”王思鑒連忙保證道。“恩,看在你這是初犯的份上我就放過你這次,隻當什麼時都沒有發生。否則的話我對師門也不好交代。要知道,我師父修遠與貴派的時乘風師伯也算是相交莫逆了。不過閣下還要保證下不為例。”聽到離淵這麼示弱的話語,王思鑒微微鬆了一口氣,放鬆的笑道:“多謝道友,在下回山之後一定會將道友的好意告訴時乘風師伯的。”聽到王思鑒的話,離淵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意,輕聲問道:“閣下當真是風水大派天玉教的嗎?”“貧道當然是天玉教的,怎麼會有假?”聽到離淵的話後,王思鑒本來已經輕鬆下來的表情再次緊張起來,忙說道。“想來閣下對一些事情是不知道了。”離淵淡淡的說道。“什麼事情?”王思鑒心中有了些不妙的感覺,忙問道。“天玉教在百年前由於太過橫行無忌,惹了風水三宗的眾怒,被三宗各門派合力誅滅,已經再沒有山門了,況且你連我的秘法師承都看不出來,這與你天玉教的關係從何而來?道友所說的下山又是下何山呢?”離淵緊接著冷哼一聲,笑著斥責問道:“至於,時乘風隻是在下胡亂所說的一個名字,請問閣下天玉教真有這麼一個人嗎?”“這個……”聽到離淵的問話,王思鑒不由的目瞪口呆,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閣下究竟是什麼來曆,怎麼會百年前天玉教的風水秘法的?還請閣下從實說來。”離淵青銅麵具在淡淡的光芒下,晃動著若隱若現的熒光,語氣變得蕭索陰冷道。“既然道友都已經看穿了貧道的謊話,那貧道就隻有實話實說了。”王思鑒頹然說道:“貧道其實是……”就在這王思鑒的話到一半之時,異變突起。自被離淵青霖劍擊退之後,就一直安靜無比的那隻暗青色狼犬此刻突然縱身而起,再次向離淵背後撲去,而房間的頂部更是突然飛下了數十隻暗青色的吸血蝙蝠,拍打著翅膀快速的向著離淵快速的咬來,顯然也是這王思鑒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祭練的“靈禦之物”。一時間離淵視野所及均是暗青之色。而那剛才還老實無比的王思鑒則在蝙蝠和狼犬攻擊離淵的一瞬間就快速的向房外逃去,他心底已經被離淵突如其來的氣勢擊垮,準備先謀定後動,不再死撐下去。“哼~!”離淵似乎早已料到王思鑒的動作,麵容不驚冷哼一聲,心神絲毫不亂。先是快速後撤幾步,閃身避開了蝙蝠和狼犬的攻擊,接著十指如蘭花綻放般接連變化,得自豐虛道長的一十六枚符幣此刻自離淵手指間化出,飛到空中後,沾染到離淵手中秘法加持過的絲荻金線,其中八枚符幣一現彙合著光芒閃閃的金線,相互糾結起來化為金絲大網,將空中撲麵而來的蝙蝠紛紛罩在裡麵,沒有一隻逃脫。接著剩餘的另外一隻大網突然自狼犬身邊出現,頓時就將那身形龐大詭異的狼犬捆個結實,再也動彈不得。正在往外逃的王思鑒看到離淵這麼容易就擊敗了自己的“靈禦之物”,早就沒有了抵抗心思的他,心境變得更為不堪,剛準備再有什麼動作,卻驚駭的發現離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現在,你可以說了嗎?”離淵手中把玩著一朵不知何時出現他手中的青色寶劍,看著王思鑒那驚疑不定的神色,淡淡的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嗎?”離淵在手中把玩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的青色寶劍,淡淡的問道,似乎心中對於王思鑒剛才的偷襲之事沒有絲毫的氣惱。“道友真是好修為,竟然這麼容易就擊敗了貧道的‘靈禦之物’。”看到離淵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冷汗不由的從王思鑒臉頰滑落,臉隱隱有些發白,但還是強笑著說道。“還好。”離淵淡淡的說道。“閣下現在還是先把自己的來曆向我說一下吧。”看到離淵表情靜定,絲毫不為自己的話語所動。王思鑒不由的心中恐慌,強笑道:“道友就不能看在我們同為風水中人的份上放過貧道這次嗎?”“你還是先說一下你的來曆吧。你是怎麼學會那天玉經的功法?”離淵淡淡的問道。或許是王思鑒賊心不改,在說話的同時,一條暗青色的毒蛇突然從王思鑒的寬大道袍中竄了出來,身體如脫弦利箭般快速的向離淵迅捷的射去。在半空中這條毒蛇張開了蛇口,四顆毒牙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哼~!”離淵眼神中發出動怒之容,微微皺了一下眉,卻神色不動,手一揚,剛才一直在手中把玩著的青色古劍快速的向飛來的毒蛇身上射去。蛇劍碰撞後,爆炸聲轟然響起,隨著爆炎花的爆炸,那條暗青色的毒蛇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倒飛而去,遠遠的跌落在地上。煙霧散儘之後,卻看到那王思鑒在爆炸餘威的衝擊下重重的跌倒在地,臉色愈加的蒼白。而離淵則靜靜的站立在原地,似乎剛才發生在他麵前的強烈爆炸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無論何種靈禦之物,離淵的風水法器牢牢的克製王思鑒的東西,使得王思鑒空有一身風水秘法,卻是找不到出招的機會。“如果你再不老實的話,下一次這把劍就要刺在你的身上了。要知道,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罩著青銅麵具的臉孔看不出任何的麵容,離淵輕輕的揚了揚手中的青霖劍,靜靜的看著跌倒在地的王思鑒,淡淡的說道。在絕對的強勢下,這個王思鑒的無奈的隻能選擇了屈服。隨著王思鑒把自己的經曆緩緩道來,離淵也終於知道了眼前這位高羽手下風水秘法第二人的來曆。原來,這個王思鑒原本隻是一個無名道觀裡的道童,雖然出家但卻凡心未泯,竟然在四十年前的年滿十六歲的一天晚上去偷竊該道觀的祖墓,想在墓中找些古物賣掉以換取錢財。也就在那次盜墓中,這王思鑒這道觀中的一處不知名古墓中尋到了一部《天玉經》的殘章。驚奇之下王思鑒開始按著《天玉經》上講述的秘法修煉,可是這個《天玉經》畢竟隻是殘章,而且這個王思鑒的天賦有些不濟,在三十多歲之後,王思鑒自覺自己功力不能夠繼續修行風水秘法神識之境,轉而取之外物,開始想通過秘法之術祭練覺魂之物,如此才被高羽網羅之帳下,這期間除了為高羽做一些事情,王思鑒還未自己的打算四處奔波,常常因沒有充足的材料幫他煉製“靈禦之物”,於是就下山來尋求機緣,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宋景父子的,並看中了宋家的財勢以及拓塘鎮的風俗閉塞,於是設法讓宋景成為宋家家主,並騙他說自己會一種祭煉“覺魂蟲”的方法,煉成之後可以點石成金,以此來騙宋景為自己收集祭煉“六翼寄生蜂”的材料。聽到王思鑒的描述,離淵一陣恍然,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王思鑒雖然會《天玉經》中的一些功法,卻對天玉教的事一點也不了解。甚至會出現一口氣祭煉了眾多的“靈禦之物”的低級錯誤出現。要知道如果這王思鑒隻專心祭煉一件“靈禦之物”的話,雖然依然依舊被離淵的風水法器克製,但無疑會難對付的多,而祭練眾多的靈禦之物,這般下來,王思鑒空有一身風水秘法,卻如同水流一般被分流成若乾個支流,到時候一顆小石子就可以阻擋,到時候王思鑒雖說不能贏離淵,但至少可以全身而退,這方麵來看,王思鑒敗得真的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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