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雨,離淵隻感覺如過眼**一般,飛逝而過。早晨天色微蒙蒙亮之際,大悲禪院的寺眾,隻聽得在那東南方向的閣樓,傳來一陣聲若龍鳴的巨響,似乎是某人在依山而嘯,待的早課的僧眾趕到之時,卻是什麼人得蹤跡也未曾見到,也未見什麼妥當變化。聽當時在場的僧眾,整個東南閣樓中似乎還有著鬼火的存在,似乎地脈陰氣極其的重,這在大悲禪院之中,似從未聽聞過的,其中一些大師還特意在此做了一場法事,才漸漸的把此事情壓了下來。後來,一直沒有此事的消息,便是慢慢的消失了,成為了大悲禪院眾多神奇故事中的一個,而這些故事,身為“罪魁禍首“的離淵是不會知曉了。昨日的一場煙雨,使得離淵坐擁在那大悲禪院風口處,儘自己最大的可能,運用靈覺運轉地氣,引得整個大悲禪院的地氣大部分在此彙聚,不停歇的凝練的精純地氣,直到離淵察覺到無論再如何凝練,自己的靈覺不會就此壯大一絲一毫,才算是停下了手。意識到自身靈覺修為的大漲,內心情緒無法壓抑的離淵,也由不得高聲長嘯,現在的離淵,風水靈覺處於一種難以名狀的層次,比一般初入靈覺要強上一份,但是要論圓滿,還遠遠的說不上,隻能說上了中間的台階。從大悲禪院出來之際,離淵便趁著天色,奔向那津門薑遠給的住址,此刻頂多算是三更天左右,露水深重,離淵朝著津門的方向奔去,所處的位置正是薑遠在津門自己買的一處宅邸。儘管如此,那些過多被離淵凝練的精純地氣,依舊藏聚在閣樓之間,一時半刻消失不得,精純的地氣在離淵靈覺感知下,如同藍色的寒流一般,略顯隱寒,或許這倒是被那些僧眾,誤認為鬼火的原因吧.…………..在這期間,離淵並不急著去找薑遠,走的路線也不是最近的路線,天津街道半程鵝卵石的街道,在離淵的腳下延伸而出,對著天津城上空的風氣看了一會,離淵間或深邃的眼光驚走一些遨遊的雲朵,最終選擇了一條古文化姐的小巷穿過此刻天色還暗著,古文化街,為了保證古韻古香,有些地方沒有安裝過於現代的設施,無半點燈光,昨夜的一場雨,使溫度憑空的少了幾分,多了幾分秋意的寒鑠。這道以天後宮為中心的古文化街,南口的牌樓上高懸“津門故裡”大匾,標誌著津門一帶是傳承了八百年的征程,自從金代在這裡建立了天津城市最早的政治建製--直沽寨,今日市區就是以這一帶為原始中心區域而逐漸拓展的。離淵就這般如穿梭在曆史中一樣,漫步這條古老街道時,總要情不自禁地尋覓曆史的蹤跡,體會一下古味、中國味、天津味和文化味,而且非尋不能出情趣。“故裡尋蹤”一名由此而來。街上的近百家店鋪門麵,皆為清代風格,一律青磚砌體、磨磚對縫,有坡頂、飛椽廊柱的樓閣,也有冰盤簷、掛落板、朝天欄杆的平頂小軒。舉目望去,高低相間,起伏有致,各具特色,過街戲樓雄偉壯麗,桅杆旗幡直插雲天,宮前廣場寬闊豁亮,周圍的建築物也突然高大,使遊人的觀感從不斷變化中形成**。倘若佇立“天後宮”前,遙望街南和街北,隻見曲折跌宕,充滿古巷幽深的意境。或者因為天色還早,加上天氣略顯寒冷,這裡此刻基本沒什麼人跡,離淵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剛剛看天津城上空的時候,水汽集結形成一條水龍,水龍翻滾的前方有著一條棧道,形成了一道天門,不出意外就是津門所在了,躍居龍門之勢,風水屬大旺,怨不得很多公司都安置在這片區域。津門困龍局,山有來脈,水有來源,猶人身之有經絡,樹木之有根本也,水以地載,山以水分,考山猶當考水,知水之所由,後能知山之發脈也。故堪輿家之言風水雲:”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山豈為風水之止散?蓋山之為氣,風則散,水則止耳。”黎明破曉時分,在一處豪宅的彆墅群……….一棟彆墅此刻卻是房門大開著,富麗堂皇的客廳之中,到處皆是燈火輝煌的家具,非一般的奢華端莊,可以言語,此刻一身灰白色中山裝的男子,正背著手四處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景,對一切抱著新奇的興趣。正是到達了薑遠住宅的離淵,隻不過此刻離淵好像來的時機不算是太對。表哥離淵的到來,讓薑遠感到既意外又惱火,原因無它,他小時候一向崇拜的表哥離淵,在他睡夢正酣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的破門而入,將他和一名豔麗女子赤-身-裸-體的堵在了被窩裡。“表哥,你敲下門能死啊………..幸好不是我父親來,否則的話,又有得說了,對了表哥,你這行程變化也太大了,不是說還要過兩天嘛,到時候,我還準備派車去車站接你。”薑遠用被子把自己和豔麗女一起裹住,頗為火大的地瞪著離淵。薑遠此刻的內心,正鬱悶的在想,表哥離淵是不是存心和他這樣做的,隻是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三四年不見離淵,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切感依舊,那種兄弟情誼的感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遠去,反而越發彌堅。不知道為何,這一次見到離淵,薑遠心中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眼前的表哥好像不一樣,但讓薑遠說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顯然不隻是局限在外貌特征上麵,整個人的氣質都與以往不同,摻雜一定的神秘,讓薑遠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往日的離淵作為印沽齋少主人,成熟穩重自然是其最大的本性,隻不過這次見到離淵,薑遠隻覺得離淵如今,恰像一個對世事胸有成竹的人,彷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一般,運籌帷幄,那種自信感讓薑遠不敢隨意的開他玩笑……….“我敲了,你沒聽見而已!”離淵無辜地聳了聳肩,他確實敲了門,隻不過他隻是敲了一下,就把那門敲開了,也未曾看到離淵用何種的方法,對離淵來說,進入這種房間,就如同出入自家房舍一般,沒有太多的壓力。其實離淵早已用風水靈覺查探出薑遠彆墅中,並非一個人,離淵心知這些年,薑遠跟一些自小驕奢淫-逸富二代在一起,總歸要學點什麼壞毛病,這才這般堂而皇之的闖進來,這些年來,離淵姑姑及姑父,整日忙著做生意,想來那薑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離淵這個做表哥的,也有義務教育一番。離淵進屋之後,嚇了那薑遠一趟,這棟彆墅是他自己從經營資金中,另外撥了一部分錢買的,平時很少用,甚至一些傭人都沒有,薑遠父親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離淵還是從薑遠給他的消息中聽到的。初次見到久彆的表弟,離淵也不想太尷尬,瞄了一眼捏著被角的女子,似乎想起什麼,哧的輕笑出聲道:“快點起來,一年之計在於春,彆總是把青春浪費在溫柔鄉中!”“表哥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薑遠冷哼一聲,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時間。“喏,我現在去外邊轉轉,彆讓我等太久,要不我告訴姑姑!”離淵笑著扭身而去,還不忘提醒了一句。那踡縮在被子裡的女子,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這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在她的印像裡,還沒有誰能和薑遠這麼隨便的說話!表哥!?是了,一定是那薑遠常常說起的,曾經在一起長大古玩世家的少爺。隻不過,現在的離淵給那女子的印象,卻不是一個古玩世家少爺的樣子,倒像是書生世家的公子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帶著淡淡的豐韻。其實那女子不明白的是,離淵的這種豐韻乃是,離淵如今晉級風水靈覺之後,一動一靜間暗合這風水神韻,在外行人看起來卻是氣質非凡。“表哥從小到大替我瞞了也有多少事情,這可哪還能數的過來!”薑遠鄙視地看了離淵一眼,然後轉頭臉色不變,看了看隻露出腦袋的女子微笑道:“寶貝兒,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跟你說過的!”“你好!”白帆落落大方的從被子裡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笑望著離淵說道:“我是白露!”離淵微微一怔,隨後也笑著走上前,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也能如此淡然的打招呼,伸出手道:“你好,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好名字,我是離淵!”從對方彆具一格的自我介紹上離淵就能看出,這是個相當有個性的女人!“我和露露要穿衣服了,你不會是想就這麼看著吧!?”薑遠用調侃的語氣道。“就你那身排骨,從小都看了那麼多次,現在的我看了就倒胃口!”離淵譏諷了對方一句,然後轉過身去:“我在大廳等你!”說完不等那薑遠說話,離淵便是自在的出了大廳而去,留下薑遠與那名叫做白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