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滿頭白發，容顏老去，在生命枯竭的時候，聽到了天長地久的承諾。“記得，我說過讓你容顏永駐的。”秦陽把駐顏丹拿了出來。“不是這個。”蘇妙妙搖頭，她要的不是容顏永駐，而是秦陽的承諾。“在我眼裡，你即使容顏不在，你依舊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秦陽回想仙元殿裡的記憶，一點點把那些承諾說出來。“男人的承諾，就像耳邊吹過的風，你在地底世界有夢梵影，在大虞皇朝還有一個等了你一萬五千年的女子，我又算得什麼？”蘇妙妙想起這些就氣。“你就像我的手，失去後，整個人都不完整了。”秦陽的一句話，讓蘇妙妙喜笑顏開，那一笑，讓天空上的烏雲散開，皎潔的月亮似乎也黯淡無光。沒有什麼，比天長地久的誓言更美好，因為這句話，即使接下來的日子黑暗無邊，蘇妙妙也不會覺得生命沒有希望。“妙妙，不要回修羅殿了，從今以後，也不要做修羅了。”秦陽抓住蘇妙妙的手，擔心這一鬆開，就再也握不住。蘇妙妙殺了白寂滅，回去後肯定受到懲罰，說不定會有性命危險。“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蘇妙妙，修羅殿第一女修羅。”蘇妙妙高昂螓首，一臉驕傲。“秦陽，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蘇妙妙跟秦陽飛到十幾裡外的一塊巨石上，兩人平躺下來，仰望皎月，互談心事。“什麼？”關於這一點，秦陽還真不知道。“我不僅要成為至尊修羅，還要成為修羅殿主，主宰天下蒼生的性命！”“隻有成為主宰，我才可以做想做的事情。”蘇妙妙把頭靠到秦陽懷裡，向他吐露自己的夢想。秦陽溫柔地撫摸蘇妙妙的秀發，她從小就經曆家破人亡的巨變，讓她內心有一種渴望，希望主宰自己的命運，也主宰彆人的命運。“妙妙，對不起，是我的實力太弱了。”秦陽渴望變強，如果他的實力可以強大到橫掃一切，就不會有現在的煩惱了。“秦陽，等你到達九劫大圓滿時再來找我，我把自己的聖髓給你。”蘇妙妙伏在秦陽的胸膛裡，感受那堅實，讓她有一種安全感。“不要回去，跟我走。”秦陽抱住蘇妙妙，他不知道蘇妙妙回去後會遭受什麼懲罰。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不希望借助蘇妙妙的聖髓突破天命境界。“真是一個傻子。”蘇妙妙噗嗤一笑，似乎隻是跟秦陽開玩笑。“好久沒有睡覺了，讓我好好睡一覺。”蘇妙妙伏在秦陽胸膛，就這樣睡了。秦陽聞著淡淡的幽香，真想這一刻成永恒。他也很疲倦，輕輕睡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陽醒來，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蘇妙妙走了。“不要追了，半天前她就走了，她用了幻神花，讓你的意識徹底昏迷。”冥的聲音在腦海響起，讓秦陽呆在原地，蘇妙妙究竟還是走了。“妙妙，你可千萬不要有事，等我強大到可以橫掃一切的那天，我會去修羅殿迎娶你！”秦陽對著天空大喊，聲音傳出幾百裡。幾千裡外，蘇妙妙沒聽見秦陽的聲音，卻通過心神聯係知道了秦陽的誓言。她轉過身，回眸一笑“我等你，等你來娶我。”蘇妙妙擦去眼角的淚水，毅然轉身，向北靈洲與神洲的邊界飛去。三天後，蘇妙妙飛出北靈洲，她來到一個被世人遺棄的遠古戰場，誰也不會想到，令人談之色變的修羅殿就隱藏在遠古戰場中。蘇妙妙單手結印，默念一句口訣，虛空動蕩，一個空間大門出現。蘇妙妙飛進去後，空間大門關閉。空間大門裡，有一個廣闊的空間，裡麵有一座古老的巨城，曆儘滄桑，不知存在了多少萬年。這座巨城的城門上，有三個古老的鮮紅大字，隻有修羅才能看得懂這三個字，修羅城！回到修羅城，蘇妙妙把白寂滅的頭顱拿了出來，用軟劍刺穿！當她走入修羅成時，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上萬個修羅向她看來。準確的說，是看被軟劍刺穿的白寂滅頭顱。街道上，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上萬個修羅心跳加速，隻覺得不可置信。“修羅之子死了，被修羅之女殺的？”上萬個修羅看著蘇妙妙，他們知道要變天了。“我的罪孽還不夠深重，還需要一百個人頭。”蘇妙妙冷漠開口，落在眾多修羅耳裡是死神的召喚！“不好，蘇妙妙要打開殺戒了！”離蘇妙妙近的修羅紛紛逃走。“反抗是徒勞的。”蘇妙妙施展修羅刺殺道飛入人群，幾個閃掠間，上百個人頭落地！“蘇妙妙瘋了，至尊怎麼還不出手擊殺她？”眾多大修羅膽寒，除非是至尊修羅出手，否則沒人是蘇妙妙的對手。可令眾多修羅不解的是，至尊殿裡的至尊修羅並沒有發聲，也沒有阻止。蘇妙妙把軟劍刺向城牆，將白寂滅的頭顱釘在城牆上，然後眼神冷漠走向至尊殿。古老的至尊殿，在世人的認知裡，那是死神的宮殿，在眾多修羅眼裡，裡麵有主宰他們命運的至尊。蘇妙妙來到至尊殿，宮殿的大門自動打開，她沒有覺得意外，走了進去。進去之後，至尊殿的大門自動關閉，誰也不知道裡麵的情況。這是蘇妙妙第三次進入至尊殿，裡麵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光線，也不知走了多久，也沒到儘頭。不知終點，不見源頭，黑暗無邊，無始無終。“理由。”蒼老的聲音響起，沒有感情，聽不出男女，卻帶著震撼人心的威嚴。“我太愛他了。”蘇妙妙停止腳步，說道。“愛？”至尊修羅幽幽一歎，一個修羅，竟然有愛？“你想什麼死？”許久，至尊修羅又開口。“我不想死。”沒想到，蘇妙妙是這樣回答的。“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一聲冷哼，把蘇妙妙震出血。“如果你想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跟我廢話？”蘇妙妙笑了，她知道自己不會死。“你想如何救贖自己的罪孽？”至尊修羅的聲音又響起。“我可以進入因果洞，不成至尊，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