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子哪裡見到過這個場景,他看得險些反胃,捂著嘴逃一邊去了。怎麼還會出現這個場景……上海也有,杭州也有,現在都到哈爾濱了,竟然還會遇見這樣的事情。我總覺得。這就好像是跟著我跑一樣,為什麼我偏偏總是能遇見這樣的場景?不對,我記得第一次看見這人被融化的場景是和梁瑞,可梁瑞是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融化的;然後是那個神王,但是神王自己本身就有個據點,然後開始製造活死人,與我關係不大;第三次是張雲和他的那個同夥,在罪惡之地被融化,那裡已經算是杭州,而且也與我沒關係。這是第四次。這麼說來。應該也不能說是這種場景在跟著我跑,而都是我自己遇上的。可這也太巧了,為什麼偏偏是我遇上?若是以前,我早就直接逃走了。可現在我總覺得事情有什麼不對勁,明明應該離我很遙遠,卻好像又死死地在黏在我身邊。對了!第四次的動機!這一次是因為殺我沒成功,所以他們才會融化。假設融化他們的人是個主使者。那應該可以這麼理解為:主使者命令他們來殺掉我,但因為他們失敗了,所以被融化。我也被盯上了!我連忙瘋狂地扯開男女的衣服,在他們的口袋裡拚命摸索後我找出了一張身份證,是那女人的身份證。上麵寫著張珠珠,是江蘇連雲港的人。我收起身份證,等以後有機會,應該可以去調查一下。可能是因為我們的打鬥動靜太大,外麵走廊上此時傳來腳步聲。有兩個參賽者路過我們教室,那臉上的疑惑立即變成了凶惡,一個參賽者連忙吼道:“江成。你躲在這兒!”真是……麻煩。此時我全身都是傷口,動一下就疼得厲害,卻偏偏又惹了麻煩。幸好陳小妹這時候終於爬起來了,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我身邊,警惕地看著外麵的兩個參賽者。我們三個,他們兩個。這兩個參賽者情況一下子變得很尷尬,但他們還是努力不衝動,其中一個參賽者懇求道:“江成,給我們點吃的好不好?現在參賽者也沒剩幾個。你躲起來的目標也達到了,沒人會再跟你搶乾坤將的位置。”我在心裡慢慢思慮著,隨後我點頭道:“好,但你們需要立下天道誓言,我說該怎麼立,你們就怎麼立。”他們連忙問該怎麼立誓,我沉聲道:“像我這樣說的,一個字都不能差,一個字都不能少:我向太上老君起誓,隻要江成願意分享食物給我,那我不會再對付江成,並且不會做任何有害江成的事情,否則魂飛魄散,不得好死。”他們愣了一下。但還是乖乖地立誓了。這時候我從袋子裡丟出兩包餅乾給他們,淡然道:“吃慢點,否則身體器官承受不住。”他們連忙感激地跟我說了句謝謝,將食物藏在衣服口袋裡,警惕地跑走了。我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對雲墨子問道:“說說看,你這幾天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雲墨子哭喪著臉說道:“那可簡直是地獄般的生活,開始的時候,我……”“江成。”正在雲墨子說話時,教室門口又傳來一道喊聲,我疑惑地轉過頭,卻看見有個工作人員正站在門口。他對我招招手,沉聲說道:“你過來一下,有人要和你談談。”嗯?誰要和我談談?我疑惑地走出了教室,工作人員並沒有帶我下樓,而是帶我去了封死的那道鐵門。他此時搖晃一下可以活動的鐵門,沉聲問道:“是你做的不?”我點頭道:“對。”“你這幾天一直躲在樓上?”他又問道。我再次點頭說是,工作人員頓時就沉默了,氣氛一下子有些安靜尷尬。我就這麼看著他的眼睛,拚命地在腦子裡想說詞。隔了幾秒,工作人員終於緩慢地問道:“你有沒有在上麵看到什麼?”“有,一個女鬼……”我解釋道,“樓上的音樂教室裡有個女鬼,每晚都會哭泣,還是吊在空中的。她就在那哭也不動,但是白天的時候不會出現。我那時候想去看下是怎麼回事,我的鬼奴卻是拉住了我,說那女鬼不好惹。於是這幾天我一直躲在天台那邊,也不敢進入音樂教室。不過之前我們交鋒過,那女鬼很難對付,我差點就死了。”工作人員聽得皺起眉頭,隨後說道:“你先回去,接下來就不用參賽了。這樓頂是不準上去的,我們先考慮一下,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回去?那我的比賽結果怎麼辦!?”我連忙問道。他問我有沒有拿到鑰匙,我連忙交出了鑰匙,這工作人員收起鑰匙後,說接下來會給結果的,讓我先回去等消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死皮賴臉留在這,便跟他一起出了學校。其他的參賽者們看到我時都很驚愕,但看我旁邊有工作人員,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沒跟上來。當離開學校後,工作人員說先送我回酒店,接下來讓我哪兒都不用去,等消息就行。餘餘狂才。我心裡清楚,肯定是因為道法宗在這教學樓的樓頂有什麼秘密,否則乾嘛要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他們現在是怕我撒謊,怕我知道什麼秘密,所以先將我給鎖起來,就怕我到處去宣傳。等回到酒店時,工作人員忽然就說我這兩天辛苦了,給我安排個醫護人員看一下。隨後就有個女人來到我房間裡幫我包紮傷口,等傷口包紮好後,她也根本不走,而是待在酒店裡不離開,說是道法宗安排她好好照顧我。這明擺著就是監視。我便躺在床上看電視,人家道法宗頂多會用鬼遮眼讓我說真相,可我確實對他們的秘密啥都不清楚,也不怕他們會問出啥。女人讓人送了些藥過來,隨後還幫我泡顆粒。我躺在床上看著她,笑嗬嗬地說道:“會醫術的人,心腸都是挺好的。”“先生,那可不一定……”女人端著藥走到我身邊,她笑道,“您喝我這藥的時候,會不擔心麼?”我搖頭道:“我根本不會喝。”“那您還說那種自己打自己臉的話。”女人坐在床邊,陪我看著電視。我看她身材嬌小,說話還有南方口音,就問她是不是本地人,她搖頭說不是,是從福建來的。我笑道:“福建來的啊……聽說南方七十二家之一的東方家就在福建,這是真事兒?”“對,不過東方家現在也沒落了。”女人笑道。我心中一動,看來她知道一些東方家的事情,便裝作不在意地問道:“怎麼個沒落?”“東方青雲死了,這是天大的新聞,您應該知道吧?”女人問道。我點頭道:“當然知道。”她笑吟吟地說道:“如今東方青雲隻剩下個妹妹,原本是東方家的大小姐,但隨著哥哥的死亡,她成了聯姻之物。不過哪有用咧,誰會願意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最近她在福建鬨得很大咧。”“很大?”我疑惑道,“怎麼個很大?”女人解釋道:“我也隻是聽說,在與未婚夫的見麵會上,她從酒店的十幾層樓跳下來了,那場麵嚇壞大家了。滿地都是血,正好腦袋落地,當場就死了,是我姨媽那次在親戚的聊天群裡說的。我記得那大小姐好像是叫……叫東方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