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裴東來生性桀驁不馴,野心勃勃,他怎麼會甘心輔佐我這樣的小人物,這樣的請求聽在他的耳朵裡,簡直就是笑話,甚至於他認為是侮辱。:efefd他冷酷的眉眼之間戾氣越來越重。腳步再向我邁近了一步。裴東來怒道:“他也配”他說的沒錯。我根本不配。就目前來看,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沒能力就是不配。而這個責任又太過重大,我一個小人物實在承當不起這些。這一點我很清楚。可我更討厭他對我的輕視。我道:“我確實不配,但你更加不配,女帝大限,你身為臣子,何曾有半點臣子的樣子,見了女帝不僅不跪,還往她的屍體之上彈煙灰,你這是欺君罔上,罪至當誅,就你這種亂臣賊子還妄想統領陰府。簡直笑話。”閻君左一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嘴角卻含著笑。裴東來被我罵的滿臉通紅,怒道:“小子,你找死”我寸步不讓的道:“女帝活著的時候,你敢在冥王殿裡耀武揚威隻怕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吧,以為眼睛瞪的大就覺得自己狠啊來,殺我你敢動手我身後數以億萬的陰兵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冥王殿。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obr>我持下臣之禮是為了陰府,為陰府能團結更多的閻君,讓陰府的人心迅速安定下來,而不代表我怕了他。裴東來瞪著我。雙目中流露出羞憤交加的光芒。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就連女帝都不曾。我道:“怎麼不敢”裴東來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告訴我,我說的沒錯。我料定他不會出手,他擁有的太多,而且還想擁有更多,可人擁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所以他不敢,他覺得為了我一個小人物萬一斷送了性命那就太不值了。讓一個君王跟一個平民拚命這個君王他就已經輸了。就像當初智醇風在塚山沒有對我們出手一樣,他們太高傲了,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籌,永遠看不起彆人,這是他們這類人最大的弱點。不過,這也是必然的一種現象。不是有句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我道:“我現在正式告訴你,陰府隻能由我統領。無論你同不同意,因為你這個沒資格。”沒資格這三個字就像重錘敲在他的胸口,讓他感到一陣窒息,因為他確實沒資格,白無常統領無冥王時代,這是自然應運而生的,誰都改變不了。裴東來道:“小子,你彆得意,曆史上並不是沒有閻君統領冥界的時代。”我道:“可惜,不是這個時代。”裴東來道:“你說這話,為時過早了吧。”我道:“那我們走著瞧”我強硬的態度,跟先天的白無常優勢,如同當頭棒喝敲在裴東來的頭上,讓他能清楚的意識到,冥王殿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就算女帝死了。他也不能無法無天。裴東來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猛然轉身,人已經在大殿之外。閻君左一歎息道:“你不應該得罪他”我淡淡一笑,裴東來是那種信奉強者的人,他是不會向比自己弱小的人低頭的,閻君左一道:“他今天能來,說明,他對女帝還有情份。”這一點我不否認,但他對女帝如此不敬,也同樣說明他心中對女帝不滿。我道:“已經得罪咯,說什麼都遲了。”我的心裡沒有一點後悔,裴東來的野心太大,不會真心實意的為陰府,他遲早會站到對立麵的。對付這個人隻有一種選擇,就是殺他奪回閻君真身。不是我殺性大,而是為了陰府必須這麼做。我問道:“閻君真身的威力到底多大”閻君左一道:“每一具都截然不同,這是我們閻君的秘密,這個秘密除了閻君自己就隻有女帝知道,事實上任何一具陰司真身都是如此,都是獨一無二的,隻有滿足了條件才能擁有,你的白無常真身也是如此。”我道:“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裴東來的閻君真身的威力有多大了”閻君左一點了點頭。他頓了一下問道:“你想他”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閻君左一道:“他要一心想逃,傾儘陰府之力也攔不住,除非有什麼原因使得他非要跟我們拚命,隻有那種情況下才有可能殺死他。”我道:“從陽間借調幾位鬼王合力呢”閻君左一搖頭道:“你應該知道陰司真身在地府的威力倍增,除非來得是製棺人,不然的話,起不到什麼用處,就算戰場在陽間,機會也不大。”我倒吸一口冷氣道:“他竟然這麼強”閻君左一道:“隻會比你想象的更強。”我指著那些退去的一望無際黑壓壓的鬼兵道:“他好像很懼怕這些鬼兵。”閻君左一點頭道:“這些是上古八部鬼帥,沒有人知道有多強,裴東來當然不敢冒險,隻不過陰府遭受過一場巨大的浩劫,傳說上古八部鬼帥已經全部陣亡,但我知道在冥王殿內還有遺留了一位。”我道:“這麼說來確實還有一位上古鬼帥存在。”閻君左一道:“這是女帝臨時前跟我說的,千真萬確。”我道:“既然這位上古鬼帥的實力這麼可怕,何不請他出馬。”裴東來之流不聽話,就殺掉,把閻君真身奪回來。這樣就剩風行雲一具閻君真身在外,事情就能容易一些。閻君左一搖頭道:“僅剩的這位上古鬼帥隻鎮守冥王殿不聽調遣,除非你有鬼璽。”接下來還是等,閻君左一在等另外還未現身的閻君,但一天過去了,還是不見蹤跡。這是我在地府的第一個晚上,這裡沒有太陽,任何陽屬的東西在這裡都沒辦法存活下來,但漆黑可怕的上方天際卻懸著一輪明月,血紅的明月。月光能稍微帶來一點光明。沒有鬼璽無法控製陰司真身,對陰司少了一份製約。混亂是肯定的,但地府的運作畢竟上了軌道多年,有章可循,沒有立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不過,沒有約束力,光靠自覺是不可能持久的,就算陰司心智堅定,但也抵不住有心人的挑唆。必須得儘快齊集五位閻君真身獲得鬼璽,又或者下一位冥王儘快誕生,要不然,地府出亂子是遲早的事,地府一亂陽間也會跟著亂。閻君左一並沒有給我安排住所,原來我是有居所的,問了才知道,就是上一次我加冕的地方,滿地都是墳墓,好像是叫陰山。坐在轎子上,幾個小鬼抬著在天空飛。地府內的建築風格跟植物跟陽間都大不相同,當然地府的植物都是純陰植物,在陽間是沒辦法生長的,也基本符合自然規矩,比如千年雪蓮就隻能長在天山那種極寒之地。什麼樣的地方養什麼人啊我又看到了那個高瘦籠罩在鬥篷下隻有一副骷髏的老人,他向我微微點頭示意,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也不行下屬之禮,我感覺他並不是陰司,而且,他好像在這裡很久很久了。我說明了來意,無法就是住一個晚上。他帶著上了陰山,走到了最高的墳頭,他對我道:“白無常睡這裡。”黑壓壓的,一片死寂。到處都是墳墓。我記得他說過,人間有多少個墳墓,這裡就有多少。雖然沒有腐屍的味道,但卻籠罩著讓人窒息的死亡味道,順著他所知,看到的是一副敞開的棺材,我驚道:“你要我睡棺材裡”他嘶啞的聲音傳來:“白無常當然是睡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