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把盒子重新蓋上後,平複了心情,卻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我扶起葉小晴道:“你還可以嗎我們離開這裡。”葉小晴何等聰明,看到我拿出天蠶交給葛老,而我對閣老的態度也由之前的恭敬變的不那麼客氣,不用我解釋。心中已經明白自己中毒是怎麼回事。她說道:“大叔,我可以。”葛老握著盒子收於背後,淡淡的說道:“你們不可以走。”我臉色一寒,眼中射出一道凶光:“你要反悔”葛老道:“我們是答應讓你們離開但沒說現在,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你必須留在塚山,放心,塚山不會為難你們,畢竟你還有葉姑娘跟塚山都有舊,塚山不是個不念舊情的地方。”他的話哪裡還有半分可信,心裡的怒火衝胸膛噴薄而出,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劍,硬闖顯然不理智。塚山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藏匿在暗處,而且葉小晴的身體剛恢複,不適合跟人交手,隻能硬壓著這股火氣。可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李牧白剛才說,塚山城外肯定被鬼都跟鬼廟封鎖,不時就會入侵。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好了起來。塚山既然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等冥王大限到來,這就逼得鬼都跟鬼廟要跟他們兵戎相見。我想鬼都跟鬼廟很快就會對塚山發動攻勢,因為多拖一天,就少一點機會。畢竟冥王的大限隨時都可能到。obr>想到這裡我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我道:“既然葛先生這麼熱情,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就在塚山住下吧。”葛老點了點頭:“塚山會以貴賓相待,絕不會有半分怠慢。”他強留我們下來的目的,應該跟我有關,他說過,我白無常的身份是要等到冥王大限到了之後發揮作用,可能不會起到關鍵作用,但也應該是有作用的,起碼能錦上添花吧。如果他覺得我會乖乖聽話的話那他就錯了。本來想跟葉小晴抽身離開的,現在看來,始終是躲不過,畢竟我是白無常,要是能知道自己在冥王換人中扮演什麼角色就好了,那就能掌握主動權了。可惜雖然無常真身跟我真正的融合了。但陰司封印因為靈魂殘缺始終沒能覺醒。葛老道:“不如兩位就住在城主府吧。”城主府是塚山最古老也最恢弘的古建築,占地百餘畝,閣樓水榭,回廊走道,規格比不上故宮,但遠勝王爺還有將軍級彆的府邸了。到處都是士兵,站哨的一陰一陽也就是一人一鬼,巡邏的小隊十鬼一人,都采用了人鬼結合的辦法,這樣可以有效的規避一些陰陽師對鬼的障眼法,經過這麼多年,他們的防禦已經很完善,極少有漏洞了,想要不被發現,當真是很難了。抬頭望去,屋頂的瓦片上也都是一個個巡邏的士兵。帶著我們前往住所走去。葉小晴聽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的俏臉生寒:“天蠶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他們放棄了我爸爸,還是他們認為我爸爸不會再回來了。”我始終沒辦法跟她說,此事關乎冥王換人的大事。如果她知道的話,思路可能會不一樣。葉叔叔雖說是屍王實力強大戰力驚人,但終究是僵屍,是沒辦法成為陰司的,始終是個遊閒散人,被放棄也並不會讓人太意外。我道:“他們應該沒事。”與其大費苦心的殺他們,還不如找個地方埋了,這樣的話任誰都沒辦法找到他們,豈不是更簡單更方便嗎所以,我估計他們應該沒出事。而葛老說過,僵屍是異鬼的克星。這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天山的異鬼既然已經出現,怎麼也不能少了僵屍吧。想到這一點,我心中不免就產生了一個念頭,葉叔叔跟我爸被人提早從水潭挖走,死不是跟天山的異鬼有關,有可能是他們乾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想用我爸跟葉叔叔對付天山異鬼。不管怎麼樣,隻要能活著就行。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名瞳。”聲音很悅耳,還有點耳熟,不禁抬頭望去,隻見一行十餘人,青一色青年男女,說話的是一位有些肌膚雪白有些嬰兒肥的少女,竟是在前往青城客輪上遭遇的鐘家子弟鐘小慧,此時她的一雙美目正望著我,笑容微微收斂,目光落在了我身旁葉小晴的身上,吃驚於葉小晴的美貌,目光有些複雜。我道:“鐘小慧”她怎麼會在這裡,隨即就想到鐘家跟塚山交好,這麼大的事情塚山自然要來,不僅來,恐怕還會傾巢而出,如果我判斷的不錯,鐘老祖肯定也在。鐘小慧道:“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你,你怎麼老了這麼多。”我淡淡一笑道:“誰都會有老的一天。”握在手心的葉小晴的小手動了動。鐘小慧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道:“那你又為什麼在這裡”心中在想,不會鐘小慧是鐘家推舉的人吧,那豈不是說這個小丫頭也有可能會成為冥王。鐘小慧道:“是我先問的你。”我被嗆了一口,忘記這小丫頭片子年紀雖小,可是一隻火紅的小辣椒。葉小晴道:“大叔,她是誰”鐘小慧搶聲道:“你又是誰”說著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葉小晴,不停的打量,估計,她的心中可能猜到了幾分,但又不敢相信,畢竟起死回生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葉小晴道:“我是葉小晴,是大叔,大叔的。。。。。。未婚妻。”說這話的時候,她的俏臉有些發燙,小丫頭還是臉皮薄。嘩一行鐘家子弟頓時嘩然一片。雖然他們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真當他們聽到時,還是吃驚不已。鐘小慧伸出白皙的手指,指著葉小晴:“你,你。。。。。。你真的複活了”她人有些嬰兒肥,身材也屬於略顯豐腴的類型,不過手指卻很修長。葉小晴道:“對,我活了。”又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響起一道聲音:“誰是名瞳。”聞聲望去又一行人走了過來,不過這些人的年紀都四五十歲,比鐘小慧這些人高出一個輩分,而說話的是一個一臉凶像的中年男子,眼睛怒瞪而起,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我的記憶中好像並沒有見過這個人。鐘小慧道:“他是鐘勇康,還有鐘勇傑的父親,是我的旁係族叔鐘千濤。”我更茫然了:“誰是鐘勇康,鐘勇傑”鐘小慧道:“就是在名花流被你殺死的鐘家子弟其中的兩人。”我聞言心中猛然一驚,當天殺人固然有被中正劍的凶性影響到,更多的還是為了自保,他們要殺我,難道我就不準我還手嗎雖說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當比較是我殺的。鐘千濤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一雙虎目注釋這我。我道:“我就是名瞳。”估計我現在的年齡跟他所知道的不吻合,他還不能確定。鐘千濤的眼中迸出憤怒的怒火,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怒道:“我的兩個兒子,一個二十五,一個二十四,正處於生命最好的時刻,但卻被你殺了。”我的心裡也很惋惜,但這要怪罪在我的頭上,也很冤枉,道:“他們不該來名花流,更加不應該強出頭。”鐘千濤冷聲道:“你的意思是,他該死”我沒有說話,說他們該死,確實也過了,也許當天我下手真的重了,但我也是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