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確實很強大,可連他們會使用什麼陰陽術來對付我都還不知道,就說沒辦法抗衡,不免有推脫的嫌疑。跟林東比瞎子真的有點不仗義。他問道:“你進去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有沒有問清楚葉小晴的事?”我搖了搖頭道:“沒問到,剛才光顧著找葉文強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想問已經來不及了,被他們給扔了出來。”瞎子聽了臉都氣紅了:“名瞳啊名瞳,你怎麼主次不分,我們不是來找葉文強的,我們這次來是來調查葉小晴。”我被嗬斥的啞口無言。瞎子有點失控的道:“葉小晴,葉小晴,你懂嗎?”林東道:“你嚷什麼啊,你這麼想知道,你自己進去問啊,葉家人全在裡麵,逮著一個隨便問。”瞎子道:“你……”林東道:“怎麼,我說錯了嗎?慫包。”我趕緊圓場道:“是我的錯,跟他沒關係,我們還是先回旅館吧。”等等!林東的話,提醒了我,並不需要找到葉文強或者葉家的主事人,隨便找個葉家的下人或者弟子,甚至是葉家相熟的賓客都能打聽到葉小晴的情況。我叫道:“走,去葉家莊園。”林東驚道:“還去,你真不要命了。”我把事情跟他一說。他們兩人都表示讚同,葉家莊園一定有下人留守。我們又趕到了奢望的讓人咂舌的彆墅,彆墅的上空陰氣凝聚,但就是不敢飄落下來,葉家之強連鬼祟都為之避讓。我上去摁了門鈴。這一次開門的是一位傭人,四十左右的大媽。我強壯鎮定的道:“大媽你好,我是葉小晴的朋友,前些年去了外地,剛回來,葉小晴她在家嗎?”她看了看我,說道:“你找錯地方了。”說著就要關門。我慌忙道:“大媽,你這裡不是九大陰陽家族之一的葉家麼,葉家小姐葉小晴,我怎麼可能認錯。”她頓了一下,看了看我,還是把門給關了。我道:“喂!”我猜她一定是知道的,隻是不肯說。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我退後了兩步,看了看圍牆的高度,大概三米高,很有點難度,我把在路口等我的林東叫了過來,踩在他的身上爬了進去。葉家今天剛好有事,主家人跟徒弟都出了門,隻有下人留守。再加上諾大的彆墅也難看得過來。我翻進去後,就沿著牆邊走,剛才開門的大媽還沒有走遠,她竟然在哭,而且哭的很傷心。我剛才提到葉小晴的時候,她的眼中瞬間微紅。現在竟然情緒失控的哭了起來。一定有問題。我就跟在她的身後,她進到一層小二樓的獨立小彆墅。裡麵沒有開燈,她點了一根紅蠟燭放在門口的階梯口。大媽從正門走了進去。裡麵竟然是一個靈堂,擺著一個靈牌,上麵的名字剛好被大媽的身體給擋住了。大媽點了三根香。輕輕哭泣著道:“小姐,剛才有個年輕的小夥子來找你,說是你的朋友。”小姐!聽到這句話,我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真的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嗎?在我的內心深處不願意相信這事會跟葉文強的女兒葉小晴有關,畢竟是跟我們家走的很近的人。另外,也是有過口頭婚約的,雖說不敢多想,可心裡對這個未曾謀麵的女生總是有那麼點不同的。大媽道:“你走了六年了,這六年來,你從沒回過家,老太爺說你沒去投胎,也不願意回家,是有事沒放下,到底是什麼事,你托個夢給吳媽,吳媽儘力給你辦。”她叩拜的時候,我看清了靈牌。葉小晴!我從圍牆翻了出來。在路口等我的瞎子跟林東見我回來,趕忙過來問道:“怎麼樣?”我道:“她真的死了,六年前就死了。”瞎子道:“我推斷的果然沒錯,葉小晴果然死了,她應該就是三寸小鞋裡的鬼妾。”我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又開始發冷了。被那人抽走一點精血後,就時不時的發冷。剛開始隻感覺有一點冷,但現在冷的全身哆嗦,像似周圍有滾滾寒氣彙聚過來,然後凝聚在我身體的周圍。我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哆嗦。林東被我嚇了一跳:“名瞳,你怎麼了。”我冷的牙關咯咯的響:“我好冷,就像被放進了冰箱裡。”林東摸了摸我的手,觸手冰涼,甚至開始僵硬了,他驚的叫道:“怎麼會這樣,名瞳,你的手指都開始結霜了。”我的視線開始變的模糊,意識也不清醒了。瞎子道:“一定是葉家人開始做法了。”我的身邊寒氣凝而不散,大熱天的詭異的散發著濃稠的寒煙。睫毛上,眉毛上都開始結冰霜。林東在我的身旁,牙關咯咯作響,著急的道:“名瞳全身都開始結冰了,你不是陰陽師麼,快想想辦法啊,名瞳要被凍死了。”瞎子道:“一定是名瞳的精血連帶著黃符被施法冰封了。”林東道:“你既然知道,那就破解啊。”瞎子道:“最好的破解之法就是去把那張沾了名瞳精血的黃符拿回了。”林東著急的道:“來不急了。”瞎子麵色凝重的道:“那麼就沒辦法了,隻能開壇做法了,用法力跟對方的施法者對抗,但我沒有一點贏的把握。”林東道:“快開始吧。”瞎子道:“開壇的家夥事沒有啊,我記得名瞳的書包內帶了一點,不知道全不全。”林東忍受著苦難,借下我的書包。林東問道:“要些什麼?”瞎子道:“雞血,黃符,糯米,老酒,墨汁,桃木劍,金錢劍,紅蠟燭……”我帶的東西根本不夠。最主要的黃符,桃木劍,八卦鏡都沒有。林東無奈的道:“很多東西都沒有。瞎子道:“那就沒辦法了。”林東道:“隻能讓他自己等死嗎?”瞎子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而且是最管用的,名瞳要是能調用人火就能抵禦寒冷。”林東著急的道:“那你快教他啊。”瞎子道:“想調用人火需要十幾二十年的修行,現在教怎麼來得急。”兩人的交通聲突然停了下來。我感覺周圍的氣氛就有詭異,被黑霧籠罩住了。這是鬼霧。哪裡來的鬼,能釋放出鬼霧的,說明這隻鬼的鬼氣很重,起碼要達到厲鬼的程度。我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拖了起來。“是誰?”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抬著往前飛快的移動。林東大聲喊道:“名瞳飛走了。”瞎子道:“是被一隻鬼抱走了。”“名瞳……”“名瞳……”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是誰,是誰在叫我?聲音有點熟悉。而這種感覺也有點熟悉。我想起當天被困在棺材裡埋在地底下凍個半死的情景,而這個聲音,對,是她,當天在我墳頭裡哭泣的那個女鬼。是她!竟然是她。我很想問問她,你到底是不是葉小晴,師傅是不是你害死的,倩倩是不是你殺的,我爸媽還有村裡三百多人是不是都被你害了。但整張臉都被棟僵硬了,沒辦法開口。聽她繼續道:“名瞳,你不該相信那個瞎子,他一直在騙你,讓你恨我……”瞎子在騙我?騙我恨她?這又是為了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比上一次還虛弱。有氣無力的。“我被葉從文打傷了,也就是冒充一葉的那個人,我現在很虛弱,沒有太多靈氣度給你,你要記住,小棺材千萬千萬不要被人拿走,那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