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雪一直在跟田娟找話題,可田娟一門心思都放在李神仆的豪車上,一會兒看看車漆,一會兒看看輪胎,再一會兒就坐在車裡麵看看真皮座,就連反光鏡在田娟眼裡都比彆的車豪華、名貴。花憐雪看她沒心思跟自己說話,於是他就站在車外看著周圍的漆黑黑,思考起在下山的時候李神仆給自己說過的話。困魔咒....花憐雪心裡念叨著,看四周很是空曠,路邊連棵樹都沒有,況且就算有樹,它也不會是困魔咒。難道困魔咒真的在地底下埋著?他正想著,田娟從車裡鑽了出來,忽然說:“嘿,帥哥。”花憐雪順聲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對她有些不滿——你憑什麼就對我不理不睬,對李神仆那老家夥就那麼有興趣?剛才我找話給你聊你都不理我,現在知道理我了?田娟這女孩子也挺會察言觀色,單從花憐雪看自己的眼神就看出來他對自己有些不滿了,她趕緊甜甜的一笑,走過去很親昵的挽住花憐雪的手臂,柔聲笑道:“怎麼了,不高興了?剛才我不是有意不理你的,人家真是沒見過這麼好的車,才會這麼著迷的嘛,你大人有大量,彆不高興了,好不好?”試問有幾個男人能撐得住田娟這麼嗲的哄人聲?尤其是花憐雪這種特彆喜歡美女的男人,他更吃不消了。花憐雪聽的心裡癢癢的,臉上的表情也頓時陰轉晴,笑道:“我可沒有不高興,你以為我就那麼小的肚量?說吧,怎麼了?”田娟笑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李神仆很熟呢?”花憐雪聞聲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李神仆,你個姥姥的,怎麼是個女孩子見了你就這麼著迷?”,他的表情也隨著他的心聲起了變化,露出不悅,可他不想讓人覺得他很小心眼,所以趕緊笑笑,掩飾自己的情緒,說:“嗯,我們經常在一起。”“誒,那你給我說說他的事唄?”田娟滿眼都是極大的興趣和期待,緊緊的拉著花憐雪的手問:“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是誰取的?”“他那種怪名字隻有他那個怪老子想的到了。”花憐雪有些不耐煩,可又擔心田娟覺得自己小氣再不理自己,所以隻好耐著性子說起了關於李神仆的事情。“他老子叫李金鷹,你應該聽說過綠蕪的金鷹集團吧?那就是他老子一手創建的。我見過他老子幾次,是個怪老頭兒,他看我兩眼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可他偏偏做什麼事都很考慮人,也很疼我。”“我認識李神仆的時候就問過他,我說‘你老子怎麼會給你起這麼個怪名字,是不是你老子想讓你成為神的仆人’,他說他也不知道,而且他問他老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老子總是滿眼期許的看著他,聽他給我說,他感覺自己的名字跟他老子對他的期望有關係。不過他還說,他老子的眼裡還會流露出一些擔憂,就好像生怕他兒子會發生什麼可怕的遭遇似的,他問他老子,他老子也不肯說,就隻是說讓他做人一定要正直,不能有任何歪斜的思想。”田娟盯著花憐雪一眨不眨的,忽然說:“這麼說他老子還真是個怪人呢,他是不是真希望他兒子做牧師,做神的仆人呢?...”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這在她看來實在是很好笑。花憐雪並不覺得好笑。或許是田娟的一句玩笑話讓他頓然恍悟,他腦子裡猛的就閃過一個想法——難道老頭兒真想讓李神仆成為神的仆人?這世上有千千萬種神,老頭兒期許他小子成為哪種神的仆人?他又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問過李神仆。“你做獵魔者是不是子承父業,受你老子的熏陶?”李神仆的回答很肯定:“不是,他應該不知道獵魔者這個職業,況且他每天有那麼多集團的事需要處理,哪裡會有時間獵魔?”“那老頭兒又怎麼會給李神仆起這麼個具有獵魔意義的名字?”花憐雪心想:“難道隻是巧合?”田娟推了推花憐雪:“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花憐雪忙收拾心緒,淡淡的笑了笑,接著說:“我給你說,你要是看上這小子的話,可就要排隊了。”田娟一愣:“排隊?”花憐雪點點頭說:“你看這小子,高富帥、性格又沉穩、待人也好,更重要的是這小子還特聰明,十分的睿智,往往能根據很多細小的事情想出很多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你想這樣的高富帥會有女孩子看不上?”田娟的臉上閃過一絲沒落,就好像她真的失戀了似的,不過轉瞬即逝,瞬間又露出了笑容,甜甜的說:“沒關係,好東西肯定會有人搶的。”“不是吧,你真看上他了?”田娟沒直接回答花憐雪的話,而是很期待的問:“那你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像我這樣的,他會喜歡嗎?”花憐雪看看田娟的紅頭發,又看看她露骨的打扮,忍不住笑道:“你是聽真話還是假話?”田娟想了想說:“假話吧?”花憐雪說:“夠嗆。”田娟喜道:“那真話就是看的上了?”花憐雪壞笑道:“不是,真話是鐵定看不上。”田娟真生氣了,苦著臉直接給花憐雪來了套拳法,還好她的拳頭不重,否則咱們這位花哥哥怕是要進重症室了。花憐雪到沒在意田娟有那麼點過激的反應,他心裡酸酸的,心想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就看不上自己呢?“唉,對了,那你家是不是也是開公司的?”田娟忽然問。花憐雪被她這麼一問,臉上浮現出一片苦澀的雲,苦笑著搖搖頭,說:“我是個孤兒,是我乾爺爺把我養大的,他隻是一個賣菜的。”田娟有些內疚的抿了抿嘴,說:“對不起....”“沒事兒,多大點事兒?”花憐雪大氣的一笑,就好像他有些苦的身世根本不值一提似的,他急忙轉移了話題,說:“不過說實話,我把你當朋友才說的,我說了你不要生氣。”看田娟點了點頭,他才接著說:“神仆這小子對女人很冷淡,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他連看都不帶看的,而且..我想他已經有意中人了,有種男人一旦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就不會那麼容易移情的。”田娟失落的低下了頭,喃喃道:“他就是這種男人....”花憐雪點點頭說:“趁你還沒淪陷,就趕緊止住吧,彆想那麼些了。”田娟撇了撇嘴,心情很失落,連一個字都不肯說了,兩個人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壓抑,花憐雪想找彆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可無論他說什麼,她始終不肯說話了,就是簡單的點頭搖頭,甚至連個反應都不給了。花憐雪有些無奈的抿抿嘴,然後回頭望向山上,黑漆漆的,心想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猛然間,微弱的月光之下,他似乎看到一個人正慌張的往下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