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夏雨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挺亂的,夏雨冷哼了一聲,這一聲哼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她說:“那你剛才壓到我身上的時候,心裡麵有沒有閃過一絲絲要跟我和好的念頭?”我覺得我這時候要是說沒有的話,那就太不是人了,所以我說了個有,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猜到了夏雨下一句話可能要說啥,肯定說:“那咱們兩就和好吧!”然而我想錯了,她並沒說這話,而是說:“行吧,我困了,咱們睡覺吧!”之後她就再也沒說話了,我心裡也納悶的不行,她怎麼不繼續問我了?估計她明白我隻是口頭上忽悠她,心裡還是不想跟她和好,所以才沒繼續往下說吧,不想讓我太為難。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苦了這丫頭了,同時我也自嘲:我這人,也真是太渣了,之後我兩就背對背睡覺了,夏雨睡沒睡著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困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而且夏雨也不在了,倒是我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是夏雨發的,她說:“我給你和鄭虎買了早飯,放在床頭櫃上了,我先回家去了,回頭見吧!”我還朝著床頭櫃那看了一眼,那放著兩份早飯,豆漿油條跟雞蛋。我感慨如果上高中的時候,夏雨就變得這麼善解人意多好,偏偏她那時候脾氣太怪,而且後來跟江北精衛都好過了,我對她更沒啥感覺了。我把鄭虎叫過來吃了飯之後,他還問我五一假期住哪,一直住酒店麼,我苦笑了下,說:“還能住哪去。也隻能住酒店了!”說起來自己現在也挺悲催的,連個家都沒了,我爸被判了死刑的時候,家裡的房產都充公了,我想自己如果到了大學畢業後,還是沒啥大的作為的話,就把這輛攬勝賣了,能賣多少錢賣多少錢,然後在我們本地買個房子,起碼自己有個家,所幸的是,我們這地方的房價還並不是很高,就算車過幾年折舊價,也能買好幾套房子。鄭虎還說不行給陳衝或者尚海瑞打個電話,看看他們那能不能住下,不然在酒店住著,花錢太厲害,現在錢都是自己賺來的,這麼花有點心疼啊。我說也就住幾天,不用操這個心,因為陳衝今天訂婚呢,中午我們還得去參加他的訂婚宴,所以起床收拾了之後,打算舉辦宴席的酒店。出門之前,我們給尚海瑞打了個電話,尚海瑞現在已經回來了,他找到我兩後,跟我兩聊了好多,他說他現在在汽修廠裡麵當一個小組的組長,混的還行,一般情況他都不用親自去修車,隻用指揮手下的學徒就行,他說如果不是現在自己的年紀太小,社會經驗不多,不然上頭還會給他個經理啥的當當呢,我還問他為啥不跟陳衝一樣,學著自己創業自己單乾呢,他說現在年紀太小了,自己也沒啥資本,想自己單乾幾乎不可能,那得靠關係和錢來鋪路的,他又不像陳衝那樣,家裡有錢有關係。至於尚海瑞之前在廠子裡談的那個對象,他說今天主要是來參加陳衝的訂婚宴,所以沒帶對象出來,等回頭讓他對象在出租房裡給做頓好飯,叫我們去喝一頓,他說他對象做飯特彆好吃,他還說關青青今天也訂婚呢,都給他打了電話了,他覺得自己去了誰也不認識太無聊,就來陳衝這邊了,說回頭等關青青結婚的時候再去,說到關青青了。我便給尚海瑞說我回來的事,千萬彆給關青青說。尚海瑞並不知道我跟關青青之間的事,他皺著眉問我:“你回來的事青青姐不知道?那你咋不讓她知道呢?”我給他沒啥,反正彆讓她知道我回來就是了,他也沒多問,說明白,完事我們又聊了許多,我發現尚海瑞現在也比以前愛說話了,感覺像是個社會人了,他說在社會上混得久了,慢慢的人就變了,不像我,看著還是一股子學生勁,鄭虎這時候還問尚海瑞,說:“那你覺得我呢?我好歹原來也在社會上混過,現在身上是啥勁?”尚海瑞笑了笑,說有一股子憨勁,這話出來,可把我們給逗樂了,因為高萌今天也要去,她是今天早上下的火車,我還專門去她家接她去了,她家現在搬家了,已經不在立交橋那邊了,反正開車路過立交橋那的時候,心裡還感慨,時間過的真快啊,想想高一那時候,天天跟高萌一起騎自行車上學,還是那種感覺最讓人難忘了。尚海瑞已經很久沒見高萌了,也一直沒跟高萌聯係,這次見麵之後,兩人聊的特彆歡,主要還是尚海瑞現在有了對象,他不喜歡高萌了,所以跟高萌聊天的時候。能放開聊了。陳衝的訂婚宴,在我們這最大的一家酒店舉辦,直接包了一個大廳,一點不誇張的說,他這雖然隻是個訂婚宴,但卻比彆人家的婚宴還要隆重,還專門請了一些唱歌的跳舞的在台上麵唱,我們過去跟陳衝打招呼的時候,見到了他對象,他對象名字叫張瑤,長得還行吧,雖然跟林若一夏雨之類的沒法比,但在普通人裡麵,也算是比較好看的了,而且看起來氣場比較強,很會說話,跟我們幾個聊天的時候,基本上也能把話語權抓在她自己手裡,就衝這一點,我自己都覺得我不如她,我尋思陳衝以後肯定會慢慢的變成妻管嚴的,這女人不簡單,不過這女人要是一心一意幫他乾事業上的事,那他的事業肯定會蒸蒸日上的。話說坐到座位上吃水果甜點的時候,鄭虎還碰了碰我胳膊,讓我朝著另外一個桌子上瞅,我這一瞅心就揪緊了。範軍在那一桌上坐著呢,那一桌除了範軍跟八龍的幾個人外,還有陳衝原來職高的那些兄弟,看來在我上大學的這一年來,他們之間也混熟了,後來範軍還跟我對上眼了,還用手指了指我,完事衝旁邊的一個八龍成員不知道說了些啥悄悄話,接著好幾個人就一個勁的往我這邊瞅。那眼神明顯不懷好意。我心裡這時候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感覺今天可能要出點事了,不過現在我不用擔心,因為這裡是陳衝的訂婚宴場地,他們指定不敢在這裡麵惹事,鄭虎後來還小聲問我:“看範軍那架勢,他們一會是不是想找事啊!”我說一會看情況吧,情況不對咱們跑就是了,現在我可沒啥靠山。跟她們鬥不起來,而且範軍一直想報瘸腿的仇,我可不能讓他抓到。夏雨來了之後,跟我們坐在了一桌,因為陳雅靜今天是以親戚的身份來的,他在另一邊跟她爸媽坐在一起,所以不能過來,隻是跟我們打了招呼,夏雨此時也隻能跟高萌坐在一起了,兩人還互相笑著點點頭,後來也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看來以前的芥蒂,都已經沒有了。她們兩聊天的時候,夏雨還總是抬頭看我,我這時候有點心虛,不敢跟她對眼,畢竟昨晚上我兩沒乾好事。後來喝飲料喝得有點多,我尋思去上個廁所。結果出了大廳一問服務員,服務員說二樓的洗手間正在施工,讓我去一樓上廁所,我到一樓的廁所時,發現在廁所裡麵聚集了好多二三十歲的社會青年,這些人穿的清一色都是黑衣服,而且還戴著口罩,五月份的天氣其實還是比較熱的,但是他們都穿著外套,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而且我還注意到,有人的袖子或者衣服鼓鼓的,明顯裡麵藏著東西,直覺告訴我這些人是來找事的。當然了,這家酒店非常大,這些人是來找酒店的事呢,還是找顧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也沒多想。尿尿的時候還聽見有個領頭的人給其他的人吩咐,說一會進去了下手都狠點,反正出事了有人罩著呢,不用怕。尿完尿往外麵走的時候,還陸續有黑衣人從酒店的外麵往裡麵走,酒店的保安估計也發現了他們的異常,站在大門口那朝著這邊一個勁的觀望著,話說我走到樓梯那的時候,還碰到了範軍了。看範軍那架勢,他是故意在這等我的。我準備上二樓進大廳的時候,他拽住了我,冷笑道:“你躲啥呢,見到我這麼害怕?”我甩開他的手,說我才不怕你呢,然後問他拽我乾啥,有事?他用手拍了拍他自己的腿,說:“這幾把都好幾年了,老子一直都是個瘸腿,我現在看著你這腿還能正尺路,我心裡就不舒服的很,你說吧,咋整?”我說愛咋整就咋整,反正你的腿不是我打瘸的,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也算你活該,他哼了一聲,說:“你彆太張狂了我告訴你,老子遲早得把你的腿也打瘸了,你不信咱們就試試,今天看在陳衝的麵子上,我不惹你,不過你彆在其他地方讓我看見你!”說著,他就瘸著腿下樓梯去了,估計也是去一樓上廁所去了,我回到二樓的座位上時,鄭虎還小聲問我:“你沒事吧,剛我見你出去後,那範軍後來也出去了,是不是找你事去了?”我說他也就是一個人出去的,還是個瘸腿的,我能有啥事啊,鄭虎笑了笑,說這倒也是,我說他就是警告我。讓我以後小心點,今天應該不會找咱們事的,放心吧。後來我還把在廁所見到那群黑衣蒙麵人的事告訴了鄭虎,鄭虎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說這些人會不會是來找陳衝的麻煩的,我說不能吧,這酒店這麼大,今天辦事的也不少呢,誰知道是來找酒店事呢。還是找陳衝的事呢啊。我這話剛說完,大廳外麵似乎有人咋呼起來了,在門口的服務員也突然跑出去了,好像出啥事了,緊接著剛才我見到的那波黑衣蒙麵人就從外麵擠進來了,進來後就把自己的衣服拉鏈拉開,從裡麵掏出棍棒砍刀之類的,接著見人就打就砍,整個大廳瞬間就亂成了一團了,所有的人都往我這邊跑,陳衝好歹也混過這麼久了,這種突發事件,他是有應急能力的,他這時候趕緊組織他自己的兄弟,要上去跟這幫人乾。陳衝他個跟他爸此時也都在,一個打電話,一個舉起自己身邊的凳子,看架勢是想保護自己的家裡人,好在這個大廳的後麵,有個應急通道,有服務員把應急通道的門開開,衝大廳裡的人群一個勁的喊,說從那裡可以出去,我這時候也趕緊讓高萌跟夏雨她們往應急通道那裡走,而我跟尚海瑞則打算往陳衝那裡彙合,打算幫忙,鄭虎當時也想跟著去,但我沒讓,我讓他跟著夏雨和高萌,防止她們兩個出事。這幫人的人數差不多在20多人左右,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衝陳衝一家人去的,而且這時候跑在最前頭的人已經跟陳衝他們碰頭了,直接乾起來了,不過人家手裡的家夥都是硬家夥。而陳衝他們隻是凳子椅子之類的,隻能勉強格擋住人家的進攻,根本就沒法攻擊人家,特彆被動。因為飯桌上是有盤子跟茶杯那些的,我這時候衝陳衝大喊,說:“用盤子跟茶杯砸他們!”說著,我還從就近的桌子上拿過茶杯,直接朝著黑衣蒙麵人的人堆裡砸了過去,直接砸在一個人的頭上,茶杯當時都碎了,那人身子晃蕩了下,捂著頭片刻後,舉著砍刀就朝著我這邊跑來了。我都忘了多久沒有碰到這種讓人血液都沸騰的場麵了,加上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當時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反而特彆激動,那人還沒跑到我跟前呢,立馬被彆人用酒杯砸退了回去,其實我們這邊的人數是有優勢的,老弱婦女門跑到後門那邊的時候,剩下的青壯年基本都在拿東西往那邊砸,有兩個人還被砸暈,直接躺地上去了。不過這幫人也都是硬茬,有些人硬是頂著被砸暈的風險,直接衝過來了,舉刀就砍,陳衝可能也是覺得今天親朋好友比較多,硬乾怕傷到自己人,所以他並不主張硬乾,讓我們逃跑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