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的話讓我傻眼了,他這話是啥意思?對不起我爸?我爸是冤死的?而且是我爸他們自己不肯說實話?我爸死了這件事,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在我心裡也紮根了,此時馬臉突然來這麼一番話,我瞬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情緒又被整的激動起來,這心裡難受的像刀絞一樣,我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基本上用顫抖的聲音問馬臉啥意思,為啥說我爸是被冤死的。馬臉泣不成聲的說:“我剛見到一個人,聽到他說了一些事,我覺得......”馬臉的話剛說到這,突然聽見一陣刺耳的汽車轟鳴聲跟刹車聲,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巨響。接著電話就斷了,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又給馬臉打去了電話,不過提示已經無法接通了,我尋思聽聲音他可能是出了車禍啥的。手機之所以掛斷,可能是摔壞了。我把這情況告訴關青青後,關青青立馬領著我去派出所了,派出所的人通知了羅城的警方,人家很快來了幾個人找我倆取證,當然了,關於我爸是不是被冤死的,民警說這個沒有異議,我爸跟大頭叔他們都是親口供認,描述的情況跟當年一模一樣。不存在冤枉這一說,至於那個馬臉,過了幾天之後被證實,在外地被車撞死了,撞死他的人逃逸了。雖然查監控找到了涉事車輛,但是個套牌車,不太容易找到嫌疑人,這下他的死也成了謎,是被人故意撞死的?還是湊巧了?反正羅城的警方並不在乎這件事,他們認定馬臉是意外身亡,反正當年涉事的幾名犯罪嫌疑人都死了,對他們而言,算是破了一樁大案子,他們才不願意再起什麼波瀾呢。當然了,這件事對我而言,意義就不一樣了,馬臉既然說出那麼一番話,肯定有他的道理,這件事肯定還有外人不知道的隱情,我寧願我爸沒有被冤枉而死,這樣的話,我也不至於太難受,可假如真的是冤枉死的,那我這心裡,得難受多久啊?同時有一點我也想不明白,馬臉那話的意思,我爸她們沒說實話,也就是他們可能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或者故意隱瞞什麼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啥?有啥秘密。犯得著用他們的生命去維護?我覺得我有責任把這件事調查出來,起碼不能讓我爸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可以我現在的能力,我能調查出啥來?恐怕啥也查不出來。後來我跟關青青還找了四哥一趟,四哥表示對這件事也無能為力。他說我爸原來的事,他也不是太了解,因為我爸當初是逃到了我們這之後才認識的他,兩人熟識後,我爸也隻是說在老家羅城犯了事逃過來了。至於犯的啥事,他從來沒過問過,這次知道是這麼大的案子時,他都有點懵。四哥這話讓我挺絕望的,我覺得他都搞定不了的,那我更沒招了,不過四哥也說了,我爸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以後有其他的事,儘管找他,他能幫我的肯定幫。從四哥這裡出來後,我和關青青又去了羅城一趟,專門去找了一趟花嬸,花嬸也表示對這件事不知情,還勸我說這是上輩子的恩怨,讓我不要調查了,走好自己未來的路就可以了,但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說我一定要搞明白當年的事是咋回事。花嬸可能被我說的也有點無奈了,她歎了口氣。說:“以你現在這點能耐,你連你自己都搞不明白呢,你還想搞明白啥啊,我建議你現在抓緊時間提升你自己的能力,等你以後有本事了,才有能力查這件事!”關青青覺得花嬸的話說的有理,她也勸我先回去,不然我現在盲目的去查,一點頭緒也沒有,她說我沒必要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跟青春都耗費在這事上,我還有我自己的路得走呢。在她們兩的勸說下,我最終還是回了我們本地,反正頭幾天一想起我爸是被冤死的,我心裡就難受的不行。後來鄭虎跟尚海瑞也回來看我了,他們兩個人現在一邊打工一邊上學。說日子過的還可以,雖然沒以前瀟灑了,但覺得自己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了,鄭虎現在也不咋玩遊戲了,他說他要好好學電腦,以後長大了不行自己就開家網吧,到時候再好好玩,他們兩個跟我說話的時候,我也隻是靜靜的坐著聽他們說。並不想說話。他們兩還跟我說了說其他人的事,陳衝他們班在幾個月前也解散了,現在陳衝一個星期能去學校一趟就不錯了,大部分的時間都跟著他哥的物流車隊出去跑車,算是半個社會人了。不過他的學籍還在學校掛著呢,高三畢業的時候過來考試就行。高萌這段時間一門心思畫畫,她跟喬兔的關係越來越好了,至於夏雨跟陳雅靜,因為不在一個學校,所以他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隻是陳雅靜沒少給他們打電話問我的情況,但他們兩表示也不是太清楚。鄭虎說我跟以前比都變瘦了,整個人也頹廢了,一點都不帥了。這個確實是。因為我這半年不好好吃飯,而且經常看光碟那啥,也不出去鍛煉,變瘦是肯定的,有時候照鏡子看自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有點營養不良了,鄭虎讓我多吃飯,他說06年馬上就要完了,07年的新年就要來了,我不行今年就跟著他回他家。在他們村裡過年。我搖搖頭說我不去了,哪都不想去,就想在家裡呆著。後來趁著鄭虎上廁所的功夫,尚海瑞還特彆不好意思的小聲問我:“高萌求過我很多次了,一直想讓我帶她來家裡看看你。可我怕你不高興,一直沒答應她,你看我能不能把她......”尚海瑞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就打斷他了,我搖搖頭說還是彆了,我現在誰也不想見,尚海瑞歎了口氣,說隨我吧。他們兩個走後,我也考慮了很久關於我自己的事,我也明白我不能再這樣下去的。不然我就真的廢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還能乾啥去,回職高繼續學美術去?我根本就不是畫畫的料,那玩意靠天賦呢,好好學習考大學?這好像也不太現實。一時間,我陷入了迷茫,我的靠山已經沒了,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走向哪條路,我也不甘心就這麼自甘墮落下去,我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起碼不能這樣依附關青青了,她這段時間也夠辛苦的了。臘月底這幾天,關青青的服裝店特彆忙,有時候她中午沒法回來給我送飯,我便自己出去買著吃。有次我特彆想吃水果,便買了一些,回家吃了後,下午便開始拉肚子,一連拉了四五次,拉的腸子都快要出來了,而且肚子疼的厲害,從來沒有過的疼,隻能在床上打著滾,本來想給關青青打電話呢,但覺得她忙不願打擾她,我便自己強忍著疼跑到了小區外麵,打了個車去了醫院。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疼的我走不成路了,還沒走幾步呢,肚子疼的我就彎下了腰,站都站不穩了,後來剛好有兩個好心人,硬是攙扶著我往裡麵走去,反正剛進醫院大廳,我聽見身後突然有人問了一聲,說:“那個是童童嗎?”我回頭看了一眼,見在我斜後方,有個老奶奶正坐在輪椅上看我呢,仔細一看居然是夏雨姥姥,而在她跟前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夏雨,一個是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