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後也沒心思去吃飯了,躺在床上一直想剛發生的事,心裡憋屈的很,這才剛開學就被人收拾了一頓,要是找不回這個虧來,以後在彆人麵前還怎麼抬得起頭。毛寸頭回宿舍後,還一反常態的要跟我言和,說我隻要以後跟著他混,他就罩著我,讓我在學校裡不被人欺負,我知道他肯定有其他的陰謀,就沒好氣的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他說我不識好歹,還說回頭天天收拾我。正常的晚自習是沒老師的,但今天晚自習蔡冰倩來了,她是來給我們開會的,因為昨晚高一跟高二的乾起來了,學校領導讓每個班的班主任給同學開紀律大會。蔡冰倩開會開到一半左右,範軍就在門外叫毛寸頭出去,毛寸頭往外走的時候,蔡冰倩問他乾啥去,他沒理會,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出去後沒幾分鐘,範軍突然進了我們教室,掃視一圈後,將目光落在我身上,還用手指了指我,大聲說:“就你,出來!”我明白他們又要找我事,蔡冰倩皺眉問範軍:“你哪個班的?叫我們班同學出去乾啥?去把你們班的班主任叫......”她的話還沒說完呢,範軍直接衝她一擺手,不耐煩的說:“彆跟我bb,繼續上你的課就對了!”說著他又指指我,讓我趕緊滾出去,我知道出去也是挨打,憑啥乖乖聽他的,便回他:“你他媽叫我出去我就出去?我咋那麼聽你話呢?”他沒說話,直接衝我跑過來,到跟前後立馬跟我扭打在一起了,我旁邊的幾個女生估計是嚇壞了,在那瞎叫喚,尤其是高萌,叫的跟殺豬的一樣,好像範軍打的是她而不是我,我本來就打不過範軍,後來毛寸頭還跟其他幾個男生過來幫忙,我自然是又被狠打一頓,這次可是當著全班人的麵挨打,我感覺特彆丟臉,弄死範軍的心都有了。範軍走後,蔡冰倩還把我叫到辦公室,質問我這件事是咋回事,非要我給她個合理的解釋,我覺得她這問題太傻逼,就回她:“你是沒眼睛還是咋的,沒看見是他們進來就打我嗎?我怎麼給你個合理的解釋?你應該找範軍去要解釋啊,真是逗啊你,會不會當班主任啊!”我承認我說的話有點過,但她實在是太煩人了,而且今天我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蔡冰倩被我氣的半天說不出話,後來乾脆拿走後門的事刺激我,她說:“人家平白無故的,為啥不打彆人就打你?還不是你自身有問題?你這種靠走關係進來的學生,能是好學生?老老實實在班裡上課就行了,非要一天天的惹事,要是不想上學了你就趁早走人!”我我說不上就不上了,一個破學校,以為我願意上啊,說完我就往外麵走,她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果斷,還在後麵叫我站住,但我根本就沒搭理。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我心裡特彆不是滋味,瞬間有種厭學的情緒,我尋思乾脆就回去吧,反正在這學校上著也沒意思,臉也丟大發了,陳雅靜跟夏雨也誤會我不搭理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有個年輕的保安還給我要校卡,那時候住校生跟跑校生的校卡不一樣,住校生的是紅色的卡,跑校生的是綠色的,隻有綠色的卡可以出去,我也沒理會保安,直接就朝著外麵跑,他也沒追我,隻是在後麵罵我,說彆讓他下次抓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跟關青青說,其實也不用想,不管我做什麼選擇她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從來都不會說我或者是埋怨我,快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還有個陌生的號碼給我打電話,讓我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蔡冰倩給我打來的,她問我在哪呢,是不是出學校了,我說我不上學了,已經到家了,彆再給我打電話了,說著我就把電話給掛了。蔡冰倩後來又打了兩個,我都沒接。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剛準備掏出鑰匙開門,就聽見屋子裡有哭聲,是關青青的哭聲,她還在不停的說著話,說什麼她現在已經快精神崩潰了,求對方放過自己之類的話。我當時還以為屋子裡有人欺負關青青呢,心裡一緊,直接就開了門衝進去了,隻是沒想到屋子裡隻有她一個人,正在那打電話呢,整個人看著特彆憔悴,頭發也亂蓬蓬的,見我進來後,她愣住了,緊接著慌慌張張的將手機掛掉,整理了下頭發後,抹了一把淚,她問我:“你咋回來了?”我沒回她的話,而是緊張的問她咋了,為啥要哭?她跟我說沒啥事,讓我彆問那麼多,我知道她要是不想讓我知道,我就算是問一晚上她也不會跟我說的,她就是這種人,心裡有什麼苦從來都不跟我說,永遠在我麵前表現出一副堅強的樣子。可我心疼她,我知道她肯定特彆委屈,我沒繼續問,而是過去抱住她,算是安慰她,打這開始她就又哭了,哭的很厲害,我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她哭的差不多後,慢慢的情緒穩定下來,問我吃飯沒,要給我做飯,我說我吃過了,不餓,她還問我為啥現在回來了,我本來是想跟她說實情的,但一想她此時都這麼難受了,還是不要影響她的心情了,我說今晚不上晚自習,我跟同學出去上網了,玩到現在。她也沒多問我,讓我去洗洗睡,躺在床上後,我就開始思考,我覺得自己太窩囊了,在學校被人打,回到家看著關青青受委屈也一點辦法沒有,我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我要變強,起碼我得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當時能想到讓我變強的方法,也就是去練武,或者學散打跆拳道之類的,記得小時候我們這邊的武術學校挺多的,好多不愛學習的學生都被送到武術學校或者散打班,我上初一的時候,我們年級有個男的學散打,有一次初三的幾個男生在馬路上攔住他給他要錢花,他一個人把三個人全打趴下了,下手特彆狠,那時候我就特崇拜會散打的人。至於還上不上學,我覺得還是去上,不過不想住校,我要跑校,晚自習的時間可以去報個散打班,每天去學散打,到時候不管是毛寸頭還是範軍,敢跟我得瑟,我就整死他們。快睡著的時候,我聽見隔壁關青青的手機響了,她接完電話後就出去了,跟往常不同的是,她以前半夜出去從來不跟我說,怕我睡著了打擾我睡覺,但這次她過來跟我說了聲,還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以後照顧好自己,我當時也沒多想,她走後我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我就醒了,這時候看了下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是關青青給我發來的,短信的內容看完後,我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裡麵說:童童找人來西山救我,彆報警!發短信的時間差不多是半個小時前,我意識到關青青出事了,我把電話打了過去,隻不過提示關機了,我心裡很慌,也不敢回短信,怕有人控製著她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找誰,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西山在我們市區的老西邊,之前大兵跟黑哥綁陳雅靜的地方,離著西山也不遠,我尋思黑哥或者大兵應該對那片熟悉,找他們多多少少能幫點忙。好在關青青的床頭櫃那有個本子,我記得之前上麵記過幾個電話,其中一個就是大兵的,我找到他電話打過去後,大兵的話讓我心徹底涼了,他說他已經跟關青青分手了,現在關青青的事他管不著,也不想管,之後電話就掛了。我在心裡罵了大兵一頓,實在是想不到能給誰打電話,報警也不行,如果現在跟陳雅靜沒鬨彆扭的話,或許可以給她打電話讓她叫些人,可現在顯然沒法叫她。後來我想到我爸了,雖然他人在廣東,幫不上什麼忙,但他好歹可以給我出出主意,電話通了後,當我爸得知關青青出事的消息後,立馬跟我說:“你在咱家小區門口等我,我兩個小時左右到!”這話讓我特彆驚訝,我尋思我爸人不是在廣東麼?兩個小時他怎麼可能趕得回來?難道他此時不在廣東?我收拾了東西回到我家小區後,在門口等了一個半小時左右,我爸終於來了,他當時開著一輛黑色的路虎車,這車我之前聽同學們說過,價值一二百萬,車裡還有三個跟我爸年紀差不多的人,看穿著打扮啥的也都像是普普通通的人,可他們眉眼裡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讓人身子發寒。這幾個人跟我爸說話的時候還挺客氣,稱呼我爸為狐狸哥,這更是讓我傻眼了,我忽然間覺得,我爸好像是個很有故事的人,這些年他可能是一直在隱瞞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