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水庫爆炸未遂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腳亂。高興的這名手下,經過了幾次演習,都很順利,沒想到來真的時候,極其不順。指揮部接到報告,敵人可能正在準備爆破大壩,特級預案立即啟動。水庫的保衛乾事,值班乾部,全部拿起了武器,趕了過來。附近駐防的公安軍立刻開拔。寡不敵眾,高興的手下漸漸抵擋不住,不斷後撤。公安軍的三名戰士先後犧牲,其餘的戰士化悲痛為力量,在指揮部的統一指揮下,手拿衝鋒槍,用血肉之軀不斷向前衝鋒第一個雷管,點了幾下,沒著,氣得高興狠狠踢了爆破手一腳。公安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眼看敵人在點燃雷管,指揮員一聲令下,戰士們同時拿出了手榴彈。十幾顆手榴彈,同時扔向了敵人的陣地。轟,轟,轟。威力絕不亞於幾顆重炮的炮彈,瞬間,高興的手下又倒下了三個。冒著硝煙,戰士們端起槍,發起了衝鋒。高興下麵的人頂不住了,兩麵受敵。高興一看大勢已去,歎了一口氣:撤!幾個人邊打邊跑,順著大壩的斜坡逃跑。來的容易,走,可沒那麼容易。公安軍立刻追了上去,這時,增援部隊也已經趕到。衝鋒號吹起,殺聲四起。高興和手下負隅頑抗。但是,他們很快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公安軍、jǐng察並肩作戰,一個個特務成員倒在了他們的槍口下。白兵也第一時間趕到了圍捕現場,他指揮著大家抓捕最後的三名敵人。個子矮矮的,正是高興。與他寸步不離的,是殺手李福來。李福來在剛才激烈的槍戰中,shè中了多名戰士,但他自己也成了出頭的鳥兒,右手臂中了一槍,鮮血直流。“高組長,你撤吧,兄弟我走不了了,掩護你們,將來幫兄弟我孝敬一下我的老父母吧。”李福來義字當頭,這個時候他主動提出自己斷後。高興衝李福來一伸大拇指:“福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放心吧!”轉身就跑。李福來臥倒在地,朝著追上來的人不斷shè擊。啪,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胸部。這是白兵安排的神槍手,從側麵猝然發起的一次shè擊。高興哪裡逃!白兵帶著十幾名戰士追著高興,本來他的意思是要抓活的,但這無形中給了高興機會。他改變了主意,喊過神槍手,一聲令下。啪啪,兩槍過後,高興再也跑不動了。腿部被擊中。他趴在地上,眼看著公安追了上來,心裡又氣又急:向陽花,高某人對不起你,沒有完成任務,我高興不成功就成仁,絕不貪生怕死。手槍對準了自己腦門,看著水庫。扣動了扳機。。。。。。。當喬向文趕到現場時,法醫正在對高興進行屍體檢查。一具具特務的屍體被拖上車子。一袋袋石灰粉被灑在血跡斑斑的現場。水庫工作人員加緊進行打掃和收拾。“喬局長,根據種種跡象,高興就是向陽花。”鐘有光看著一臉血肉模糊的高興,如釋重負地說。喬向文看著十幾具屍體,不置可否。這些凶殘的敵特分子,全部負隅頑抗到最後,沒有一個束手就擒。“從整個行動來看,高興既是策劃者,又是現場指揮者,再從那天林山寺的伏擊來看,可以推理的出,那天的行動方案也是高興這個特務一手策劃的。很難想象,此外還有一個人。再從剛才的交戰情況看,正是因為有了高興親自指揮,所以這些特務沒有一個逃命求生的,這也說明,高興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喬向文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一次行動集中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敵特,這是臨江解放以後潛伏特務最大規模的一次破壞行動,沒有特彆的授權,沒有台灣的遙控指揮,一般人員根本沒有辦法指揮協調。難道高興真的就是向陽花嗎?幾個月來,“向陽花”這個高級特工的名字已經讓喬向文和他的戰友們十分熟悉,他策劃的一個個血案,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反偵查能力,他對新生政權的仇視,都讓公安機關頭疼不已。這一次針對水庫的毀滅行動,雖然被粉碎,但是自己的同誌卻也損失不小,三名公安軍戰士犧牲,兩名受傷。不管怎麼樣,如此規模的一次行動被剿滅,還是讓人輕鬆不少。“鐘副局長,這裡的情況你儘快寫個材料,報到軍管會,我去醫院看看受傷的同誌。”說完,帶著秘書,上車匆匆趕往醫院。很快,偵破毀滅行動的消息傳遍了全市。許多人奔走相告,尤其是一段時期以來一直繃緊弦的公安乾jǐng、聯防隊員、紅袖章們,就像過節一樣,彼此慶祝,心中一塊沉重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發電廠、煤炭公司、自來水廠、電視台、等等一係列重點防護單位都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案子沒破,這些重要部位誰都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李主任在得知消息後,立即喊來報社老總,讓他親自帶人去公安局采訪,要求一定要把公安民jǐng深挖敵特,與敵人鬥智鬥勇,最終把敵人一網打儘的英雄事跡淋漓儘致地表現出來。省公安廳在得知情況後,專門發來電報表示祝賀。看好了幾個受傷的戰士,關照醫院要不惜投入進行搶救,之後,喬向文轉身來到了劉蘭生的病房。比起當初,氣sè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不能說話。喬向文問了醫生他的情況,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下地行走,到時候發音功能一般也就會恢複。劉蘭生雖然不能說話,但看到軍管會領導來,還是很感激,他用眼睛轉動著,微微眨眼,表示心意。頭上打著繃帶,心臟監護儀頻頻閃動著,線條起伏著。喬向文看著他,大聲地說:“你好好養病,看好了再說,到時候再為我們工作。”劉蘭生聽懂了意思,眨眼表示明白。就在走下樓梯的時候,驀地,劉蘭生家裡的一幕閃過。雪花。很奇怪,兩朵純潔美麗的雪花在他眼前飄著,閃著。轉身上樓,弄得秘書範文芳看不懂。他忙道,“我有個問題問一下,你在車裡等等。”再次踏入病房的時候,他單刀直入。太多的疑慮,逼著他要馬上去麵對,去解決。最首要的,還是有關向陽花。“劉蘭生,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說得對,你就眨一下眼睛,說的不對,你就不要動,好嗎?”劉蘭生很吃力地眨了一下。“向陽花是男人還是女人?”說完,他注視著劉蘭生的眼睛。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對壘了那麼久,一場大的戰役也結束了,但是向陽花真的是高興嗎,他覺得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一動,不動。劉蘭生的眼睛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