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南下 正文 第三七六章 難道不是她?(1 / 1)

北上南下 不老的江湖 1679 字 2個月前

第三七六章難道不是她?忙!忙!還是忙!新政fu籌備千頭萬緒,軍管會大事小事都要研究,集體決策嘛,過程是mín zhǔ的,社會各界可以征求意見,可以七嘴八舌,但是,最終的拍板,還必須有人,這些人,正是這個城市過渡時期最高機構--軍管會。平時,軍管會成員都忙,今天,李作人發狠,所有人給我丟下所有工作,開會。為此,才有大段的時間一起磋商。副主任顧清明在會議上十分高調,這段時間,他帶隊去外地參觀了幾個城市。有關機構設置、人員配備、工作職責,等等,他取經格外仔細。喬向文因為連rì忙於查破“毀滅行動”,分身乏術,基本還是抓他分管的政法公安和經濟工作。也有細心的人委婉提醒喬他,注意抓大放小。什麼是大,什麼是小,喬向文心裡明白這些人的善意提醒。烏紗帽是大,其餘都為小,很多人的意思明白不過,喬副主任來臨江幾個月,整頓治安,剿滅土匪,連破大要案件,在恢複經濟生產、改善勞資關係上也做出了很多的努力,效果極其明顯。對此,無論是領導,還是臨江百姓,都有目共睹著。軍管會李主任早已放風,政fu一經成立,他就帶著部隊,回東北,做他的邊防軍軍長去了。軍管會現有兩位副主任,根據臨江在全省的重要位置,沒出意外的話,書記市長就由他們擔任了。問題是,誰做書記?與軍隊工作有所不同,軍事主官管軍事,重大事項實行黨委會集體領導,政委一般擔任書記,以此實施黨對人民軍隊的領導。地方上就明顯不同了。根據各地慣例和上級方針,市委統領一切,政fu隻是在市委領導下帶領各機構部門開展自己的工作。市委書記,不管以前,還是在未來的格局裡,對於城市而言,那是最高決策者,對於領導班子而言,那是班長,是mín zhǔ集中製下的最後拍板者。目前勢頭,暗暗迎著某些人的念頭,一段時間,往顧清明辦公室和家裡跑的人非常之多。對此,喬向文不是沒有耳聞。他的住所,一向不接待工作來防,在軍管會,很多人都知道他為自己立下的規矩:有事來辦公室談。可是,即使在辦公室,每每聽到有人議論組織人事的時候,他都不接話題,不表態。顧清明代表軍管會頻頻去省裡彙報工作;帶隊去先期解放並已經結束了軍管的北方城市學習取經;和省裡主要部門的負責人打得火熱;據說,他幾次彙報工作,深得省裡的孫書記欣賞;。。。下午星竹打電話,讓他早點回家,做了好吃的。一推門,就發現家中不同尋常,留聲機裡放著明快的音樂,廚房裡飄著噴香的味道。一探頭,星竹難得清閒,在一邊打著下手,廖水顏正麻利地炒菜。一件紫sè的襯衫,一件黑sè的長褲,係著小圍裙,彆有一番小女人的感覺,與平時那個乾練潑辣的女校長,截然不同。看到他,她笑著點頭,星竹乖巧地一邊去了。“難得來做客,怎麼讓你下廚了?”他按照她的要求,不時幫她拿過油鹽醬醋。“怎麼?隻讓我來吃你們家的,不讓我表示一下啊,就是不知道做的菜投不投你的胃口。”瞥了他一眼,輕聲地說。喬向文聽了這話,笑了笑,一時不知如何接話。長期在部隊生活,對於飯菜,他從來沒有特殊要求,即使在軍管會食堂,他也是有啥吃啥,從不忌口。工作需要,現在經常在一些高級飯店接待客人,但是那種感覺遠遠不如在家裡,星竹做的那些小菜,清淡,可口。這時星竹走過來,嗔怪道:“二哥,聽說你主動請求,給自己一個黨內jǐng告處分,有這事嗎?那些盤尼西林與你沒有關係啊,乾嘛要自己扛?”原來,jì女遊行事件,雖然在喬向文的化解下,成功地變成了一場對敵特破壞分子的控訴會,批鬥會,但是,一死一傷的中毒事件,在社會上還是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儘管通過省裡的鑒定,已經確認,那批盤尼西亞,為敵特利用我們手中嚴重缺藥,以舉報走私為名,最終進入了醫院和婦教所,為此,喬向文自請處分。看二哥不做聲,星竹繼續道:“我聽白兵說,特務放的那種藥,是一種新型毒藥,臨江的醫院和設備根本測不出,你乾嘛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他隻聽不說,對付妹妹,他有的是辦法,小丫頭,心軟著呢。果不其然,看二哥不說話,星竹歎了一口氣,其實她也就說說而已,二哥的脾氣,她豈會不懂。廖水顏一看,馬上換了話題:“最近婦教所裡出了事,我過來看看她,本來說好出去吃飯的,她說你喜歡在家吃,所以就讓你嘗嘗本人的手藝了。”廖水顏炒著菜椒牛柳,用筷子夾了一片,遞到他嘴邊,“看看鹹淡。”喬向文不好意思地張開嘴巴,就著她的筷子嘗了一下,點頭說正好。“你給她買的絲巾,她很喜歡呢,回家一直戴著。”喬向文接過她裝好的碟子,順口道。這時,電話鈴響起。來得真不是時候。他把碟子端到餐桌上,快步到客廳來接電話:“你好,我是喬向文,什麼,劉蘭生能說話了?好,你們馬上審問,有進展隨時彙報我。”打完電話,看樣子心情很是不錯,把自己沉浸在音樂裡。星竹和廖水顏在廚房裡忙碌著。轉眼間,幾個菜炒好端了上來。兩個人一邊忙乎,一邊說笑著。忽然,隻聽啪地一聲,瓶子碎了的聲音,兩個人尖叫著。他忙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油瓶子碎了,星竹遞給廖水顏,她眼睛看著鍋裡的菜,一不小心,沒接住,摔到了地上。“還有兩個菜沒辦法炒了,二哥,你去買油吧。”星竹嚷道。廖水顏忙叫住他,“星竹,還是我們去買吧,你讓他一個男人哪裡知道怎麼買?”麻利地擦布擦好地板,把油漬都擦了,然後碎玻璃掃到了垃圾桶裡。兩個女孩子,說笑著出門去了。隨著門一關,喬向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無邊的黑暗中。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撕咬著自己的心,一點點切開,一點點吞噬。疼痛從裡到外,從靈魂到身體,不可抑製地擴散開。是的,這個電話是他jīng心設計的一次試探。自從泄密事件以後,白兵在刑偵處查,一一過堂,他也在自己的心裡一個個過濾著,回憶著,思考著。白兵臨時出去抓捕高興,除了執行任務的偵察員,當晚的餐桌上隻向他具體彙報了。另外一個知情的人就是許一梅,那是他的妻子,也是公安局的秘書處長,和她說一下無可厚非。可是,消息究竟是誰泄露的呢?經過反複的詢問和核對,參加任務的十幾個人都沒有條件通風報信,而且互有證人。範圍縮小到了酒桌上。許一梅的革命素養和品質,他自然是了解的,正直,無私,久經戰爭考驗。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她把消息告訴了一個與這事毫無關係的人,正因為覺得毫無乾連,所以沒有上心。星竹!許一梅當晚和星竹坐在一起,兩個人本來就情同姐妹,加上向文的關係,所以許一梅隨口一說,也不足為怪。但是,事情出就出在這裡。星竹這女孩子,單純,熱情,對於自己喜歡的人胸無城府,口無遮攔。那晚她看到二哥那麼多戰友聚會,自己也很開心,一高興,喝了不少,就在昨天晚上,喬向文看她炫耀廖水顏送給她絲巾,巧就巧在正是那天晚上送的。他留了個心眼,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星竹想了想,點了頭。壞就壞在這裡。許一梅出於姐妹關係,高興的事告訴了她,她出於信任,在廖水顏不經意問起的時候,隨口一說。今天一天,軍管會成員一直在研究新政fu的事宜,但是喬向文的腦子裡纏繞不去的,卻是這件事。他沒有把懷疑告訴任何人,懷疑隻是懷疑,何況這是一個有著光輝事跡的女英雄、女勞模,而且,自己與她走得比較近。必須要有證據,否則這事太過重大,太過敏感。但是,十幾年的紅sè特工經曆,早已把他磨礪成為一個對革命無限忠誠、對個人名利置之度外的堅定的革命者,如果是她,如果是自己的問題,他告訴自己,決不能回避。火力試探。這是他經過一天思想鬥爭後,給自己的一個jǐng告和建議。劉蘭生當然還沒有開口,醫院裡的保衛工作得到了空前的加強。向陽花如果知道了劉蘭生開口的消息,一定會不惜代價再次滅口,他掌握的機密太多,一旦開口,向陽花勢必暴露,整個組織勢必受到重創。門一開,兩人回來了,他瞥了一下掛鐘,五分多鐘。一起吃飯,開開心心的,其樂融融。他抽空悄悄問了星竹,她說兩個人去商店買油,寸步未離。喬向文心裡打了一個問號。難道,不是她?“水顏姐,一號我老爸老媽來臨江,你有空一起玩玩吧。”星竹看看二哥,又看看她,笑嘻嘻地。廖水顏細吞慢嚼,不動聲sè地看著他,似乎在說,這是你妹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他看著她烏黑烏黑的眼眸,突然心裡一顫,要真的不是她,要是她真的就是一位見義勇為奮不顧身的女英雄,該有多好啊。視線交錯的一瞬間,他又想到了文靜。兩個人的眼睛,何其相似!“廖老師一號沒事,就一起過來坐坐吧,說說話。”他終於發出邀請。廖水顏聽了,笑了笑,那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最近校舍建設進入關鍵階段,事情特彆多,有空我一定來看看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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